翌日醒来,暴雨已经停了,路面的积水也陆续地退却,街道上一片狼藉,环卫工人还在清理着道理两旁的枯枝残叶,只不过一夜过去,这个城市却好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乔糖闭着眼,才能努力让自己忽视隔壁驾驶位的那个男人。她快烦死了,他那细长的丹凤眼里好像藏了蜜,黏糊糊地能拉丝。
那个清冷禁欲,克制冷静的总裁呢?
乔糖昨晚精虫上脑,卑微求吻,宋泽还是一副守身如玉的贞洁烈男样,一早起来乔糖冷静了,看到美色时内心已经毫无波澜,宋泽又变成了个索吻精。
一遇到红灯,宋泽就扭过来求亲亲,嘴皮子都亲肿了,烦啊。
车辆行至公司大厦停车场时,远远地乔糖就看到那辆紫色的路虎停在那,车身旁站着江星河。
乔糖想让宋泽停车,一时不知道要怎么称呼,话到嘴边滚了滚,最后干脆省掉称呼,“我朋友在等我,你能不能在这停一下?”
宋泽不动声色瞥了眼江星河,停下车捏捏她的手,“好,那我先上去。”
江星河一见到乔糖,下巴扬向宋泽的方向问,“糖,那谁呀?”
“我老板。”做为秘书,她和宋泽不管什么时候从同一俩车上下来,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乔糖一夜未归,江星河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糖,你是不是外面有狗啦?”
乔糖反问,“干嘛问这个?”
“你以前只会说我打不过你,那晚你说我不性感,我想了好几天,你肯定是有狗了,好端端的标准怎么还降了呢?”
“没降,提高标准了,加上脸和身材了。”
“那狗就是你那老板?”江星河努努嘴。
乔糖捏着下巴,“算是吧。”
江星河急了,“不是糖,那就一小白脸啊,你怎么喜欢这种?他也打不过你啊!”
乔糖握着手臂,手指敲击着肘关节,“我就是犯了点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一着不慎。”
江星河:“!?”
江星河:“你犯啥错了?”
乔糖:“鬼迷心窍了。你少问了,你找我是来干嘛了?”
“你一晚上没回去,我可担心死了,梁阿姨叮嘱我好好看着你的,你这又是夜不归宿,又是犯错的,你让我怎么和你妈妈交代。”
乔糖放下手臂,睨他一眼,“我一成年人,有什么好看着的,我自己对自己负责,要你来给我妈交代什么?”
“你快回去吧,我心烦着呢。”乔糖低头,晃着一条腿踢地上的石子。
“糖,你真和他谈恋爱了?”
乔糖停下踢石子的脚,抬头没好气地回他,“是。”
“你怎么能这样啊?”江星河弓着背,尽量和乔糖平视。
乔糖翻白眼,“我怎样?”
“你不和我结婚说我打不过你,那他就能打过你了?打女人的男人算什么男人?糖,你找个一天打你三餐的男人结婚,梁阿姨不会同意的。”
乔糖掀开眼皮,“我和不和他结婚跟和不和你结婚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他没有打我,我也没有和他要结婚,我就谈个恋爱,扯那么远干嘛?”
“糖,你可真没良心!”江星河眼神幽怨,“我可真是被你白打了。”
“你这找个小白脸,我都没脸回去了。以前你不愿意大家只会觉得是我功夫不如你,情有可原。你现在这样,大家都会质疑我的男性魅力。”
江星河气愤,“糖,我和他比差在哪儿啦?是我没他好看吗?是我没他身材好吗?是我没他有钱吗?是我没他老吗?”
乔糖白他一眼,自己不想和他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他还越扯越远,公鸡斗上了。
“他在我眼里很性感,我上头。”
“哪里性感了?糖,我就不性感吗?我还比他年轻比他帅!”
乔糖一扬手,江星河下意识脖子一缩。
乔糖:“昧良心的话就别说了,说了也是自取其辱。”
“不是糖,你真觉得他比我好?那我还对你言听计从呢,他能做到吗?”
“江星河,你还没完没了了是吧?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啊?难不成你还有斯德哥尔摩症?我打你你还爱上我啦?”
“想什么呢你!我就是男性魅力遭到了质疑,我不服!你要是找个五大三粗,一脸横肉,一身腱子肉的,我大腿还没他胳膊粗,他能倒拔垂杨柳的那种,我二话不说,你审美在那,不是我不行!但现在,你看看你老板,就一小白脸,不,老白脸,弱不禁风的,我也是这样啊!凭什么他行我不行!你可以质疑我的一切,但不能质疑我的男性魅力!我不服!”
“他哪里老了?三十岁风华正茂,成熟睿智,在我眼里超性感的,知道了吧。啊呀,我要忙了,你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