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放心吧,松阳山那一带就交给我了,好好准备后来的几日吧!”露出宽慰一笑,然后就消失在两人的面前。
“判狸一族。”朝着门口看了一会儿,上官仁才缓缓开口。
“正是。”
“判宗的人怎会来这?”上官仁对此表示不解。
“且听我慢慢解释……”
笪挞根据刚才听到的信息,跟他们传达这件事的是东宫的人,那么他就去东宫看看,不过他还真怕遇到周承服。
来到东宫口,就看到几名紫衣少年站在哪里,个个手中持剑,其中一个就是他之前遇到的。
“唉,我说师兄,你怎么知道松阳山的事啊?”庄沉此时的表情实在是有些埋怨,他刚打扫完宫门口就被师父下令去松阳山,现在才知道这松阳山鬼事的头是谁。
眯着一双媚眼看着从不远处小跳过来的金色人影,白若风挠了挠后脑勺,“去玩了玩呗。”
话这么一说,围在周围的几个弟子立马瞪大了眼。
其中一个拿着剑柄就戳了他的腰,“大师兄不仗义啊!下山玩都不带我们!”
“哎呀,去去去!”挥手赶开了身边的人,他又继续朝着刚才那个方向看着,一脸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问道:“西宫有这么活泼的人吗?”
白若风这么一说他们才发觉不远处有一个小蹦小跳的金衣少年,那行为举止可不像西宫的人。
而庄沉一看到那个人就立马知道了――简直是见鬼了!这不就是之前和他在宫门前说话的那个判兽吗!
看着那个人逐渐向他们靠近,庄沉怕鬼似的直往众人后躲,动作静悄悄的,趁着他们都好奇的往那边看去的时候十分隐秘的藏了起来。
其中一个紫衣令羽简直是深长了脖子,可那个金衣少年始终没有再靠近,他便试着往前走了几步,然后一个人自言自语道:“要是金衣琼羽的话……那个家伙这么走路不知道要被上官仁罚抄多少书。”
其他的紫衣令羽纷纷附和着点头,表示十分赞同。
“不是西宫的?”白若风皱眉略微思考了一下,环在胸前的手中突然飞出一条白绫把藏在最后面的人给逮了出来。
“那……庄沉你觉得那人是谁?”
不知道白若风什么时候发现的,庄沉自认为自己消失的是无声无息。
“我哪知道。”不满的撅了撅嘴,庄沉不明白白若风为什么是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
“不知道你躲什么?”
一条白绫突然拉着一个东西从他们身边掠过,着实让他们惊了一下,这二师兄是什么时候躲在他们后面去的?
“我才没躲……”右手拿剑搭在了左臂上,庄沉本来想理直气壮地怼回去,可一对上白若风那似乎看穿一切的眼神莫名就没了底气。
看着庄沉的手不安分的在手臂上来回摩擦,萧风拐着手臂戳了一下身边的人问:“诶,二师兄怎么这么扭扭捏捏的?”
“我哪知道,八成是因为那个。”说着,这个紫衣令羽握着剑柄往一边指了指,转眼间突然睁大眼叫了起来:“哎哎?那人呢?”
一声惊呼后,其他弟子从闲嗑瓜子看戏中反应过来,朝着原来的方向看去才发现人真的不在了。
而白若风却是朝着四周环视了一下,又看了看身边这些左顾右盼的人有些好笑道:“别看了,就在我们头顶上。”
他这么一说,所有人朝着树顶上看去。
其中一人仰着脖子看着蹲在树上的人影到喃喃道:“这是什么怪物啊?”
身边的人也不正经的回应一声:“尾巴这么大的,应该是松鼠。”
短短的两句话却引身边所以人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
笪挞:“……”
另一边的令羽也开玩笑挠了挠下巴说:“这么大的一只松鼠?小时候没少吃吧?”
白若风就站在一旁笑笑不说话,他的眼神慢慢瞟向身边的人。他头一次见到庄沉如此安静,要是按照以前,这家伙绝对是闹得最凶的一个。
坐在树干上听着这群小孩的嬉笑,笪挞目光锁定在了一旁较为安静的两个紫衣少年身上,一个是他见过的,另一个看样子是这群紫衣令羽的师兄,那一脸什么都看透的眼神着实让他有些心里发虚。
简直像是笑里藏刀!
原本只想一略而过,他却刚好瞟到了白若风的配剑。
“此夜无……无眠?”这不就是夜无言的道侣剑吗?
树下的人听到了声音,一个个像发现宝似的惊喜道:“这松鼠居然会说话?”
这时笪挞脸立马黑了下来,他明明是只狐狸,这些小屁孩怎么一个个都叫他松鼠。透过浓密的叶子,笪挞又向白若风的方向看去,却刚好对上了那双含满笑意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