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身旁人一丝不苟的语气,白若风顿时为这世界没有如此一公正存在而感到欣慰,不由得感叹道:“世间能有这样一公正存在,便是大幸。”
沉默一会,落尘似乎不太认同,神情严肃的摇摇头:“否,若是被逼无奈者,如何处置?”
落尘的否定让白若风有些惊讶,他刚才说的那话,都是那些身修正道之人常常挂在嘴边,像落尘这样的人不应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居然会考虑到明明是对可都触了法的人,着实让白若风有些难以置信。
扭头对上落尘的眼神,白若风垂眸思考了一下,“二者皆有罪,前者是罪恶的源起者,后者则是行事者。源起者应当重罚,行事者也并非虽情有可原,犯了错就必当受罚。”
见落尘听到自己话后陷入沉思,白若风总感觉不对劲,像落尘这样遵规守矩的人,怎么可能会对犯法者必重罚这种事提出疑问。
火符不断闪起如琉璃般的火光,白若风听着身边人一声叹。
“但愿如此。若法会通情达理,这世道便成不公。”
“唉。”白若风无意一瞟,伸手捋了一下落尘身后没有整理好的头发。
“你做什么?”落尘急忙往后躲去,站在一旁看着白若风停在半空中的手,神色变得十分警惕。
“哎,我只是看你头发有点乱,想帮你捋直。”收回手,白若风将空中的火符移至落尘面前,仔细的看着他的表情:“怎么这么敏感啊。”
别过脸,落尘将白若风的火符移开,秀眉微皱:“不太喜别人碰我头发。”
看着这人说完又向前方走去,白若风叉着腰的手在宽带上摩挲。
看着在闪烁的火光下显出的白色身影,他无声的笑了笑:这哪里是不喜欢别人碰头发,明明是个提防自己。
想到这,白若风突然有些不爽,竟然连自己都防着!真是让人不高兴。
朝着落寞十分的背影看去,他闭上嘴思考什么事都笑了一下,旋即又跟了上去。
走近身,发现这个白衣少年依旧是颦着眉头。
“哎,我说落兄,想的事多老的快,多想点开心的事嘛。”
“别不理我,笑一笑解千愁,聊聊人生呗。”
“落兄啊……”
看着一直跟在落尘身边叽叽喳喳的人,东方无道站在树后将手中的树枝捏的稀碎,“真想把这鸟嘴给缝上,真是比乌鸦还闹!”
“看什么看!”白了一眼从刚才就一直盯着自己的小黑,伸手将它的头打过去,“你是乌鸦啊?”
“虽说小黑幼体为鱼,成者为鸦,但它现在这模样就是实实在在的乌鸦,这一点,你是否定不了。”就在东方无道话刚说完,就在他头顶上传来十分慵懒惬意的声音。
闻声,抬头一看,就只能看到在树端站着一个纤长黑影。
东方无道一听声音便知是谁,傲气的将头撇过去,“你猫呢?平常都不是用猫出行的吗?”
鬼同从树上跳下来,将散落在一边的乌发往后一甩,“你还好意思问,明知道我家小黑黑最爱体面,你还拔了它毛,如若它的毛不长出来,以后做什么事就由我一人了。”
东方无道伸手燃起一点绿火,刚好就看到鬼同那叹息的模样。
“你有那么多药,随便给他敷上长出来不就解决了啊。”
鬼同往后一仰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颈,掀开自己的衣摆在自己的裤子口袋里面来回摸了一下,才掏出一颗红色的果子。
在东方无道的注视下,他将这果子放到指尖的火上转了一圈,不紧不慢的塞进嘴里才回道:“它体质过奇,用不了药。”
鬼同的动作着实让东方无道怒的很,将指尖的火一灭,冲着之前鬼同的方向叫道:“你要热果子用我的火干嘛?自己不知道生啊!”
喊完,他面前只有一片安静,连呼吸声都没有,人怕是走了。东方无道疑惑的伸手往前摸了摸,又从指尖生起绿火。面前除了一道黑漆的路和许些破木丛生的树,连个鬼影都没有。
“啧,又走了,你怕是长翅膀了。”
极不高兴的哼了一声,东方无道突然发现自己的左肩上很轻,料到了什么,扭头一看,肩上空空如也。
瞬时间,一片枯木林中,东方无道愤怒的声音划破了静谧:“死鬼!你又碰我鸟!”
朝着后方看了看,白若风转头看向落尘:“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
“无。”
有些疑惑的挠了一下后脑勺,白若风将悬在空中的火符上下摆着玩,一个人自言自语道:“可能听错了吧。”
忽然想到什么,他抬眸向身边人提醒去:“啊,对了,回去之后你千万不能随意走动,你应该晓得鼎世仙宫的羽令,这东西可是真真实实的铁面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