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君无奈,只能仰头靠在邱夜的肩上。
“你快点。”
“遵命,哥哥~”
而在另一屋的一头。
落尘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而他面前蹲着人,从进门那一刻,双眼的视线就从来没离开过自己。
“若风?”
“落尘,辛苦你了。”
“……”
“你先睡,半个时辰后喊你。”白若风将他扶倒在床上,喉结上下滚动一番立即转移了视线,“落尘,我守着你。”
将近半个时辰过去,媚儿孤零零的站在两屋之间。
她很想知道这两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不过是被吩咐来帮忙的,可现在却是莫名其妙的被关在外面。
一想到这,她便有些委屈的想哭。这到底算个什么事!
“欺负人啊……”
一遍又一遍的哀嚎过后,两扇门终于打开。
“呜呜,你们终于舍得出来了!”媚儿感激流涕的站起身,拉着怀君和落尘就去了同一间屋,随后转身关门道:“两个人,我需要花很长时间,你们就在外面候着。”
把这两人按坐在位子上,媚儿熟练的拿出了眉笔,胭脂水粉等能用到的东西。眼珠在这两人之间来回转了转,旋即客气的对落尘笑道:“公子,您先来。”
“嗯。”
“怀君大人稍作歇息。”
“好,辛苦你了。”
媚儿抬起落尘的下巴,对他的脸型琢磨了一会,便胸有成竹的开始化妆。
白若风百无聊赖的靠着窗边,天色黑了下来,这街道却是万家灯火通明,看得出白若风怀有心事,邱夜不慌不忙的摇着扇子走上前问道:“在想什么?”
蓝色的眸子微微一暗,“明明最有可能就是末氏,为何不直接抓人?”
“证据。”邱夜反问:“没有证据,你有什么理由抓人?”
“那南宁末氏歪风邪气,而且就凭怀君被关压的地牢,足以定他们的罪。”白若风据理力争。
“只凭你的一面之词,又如何取信于众人?即使这南宁末氏做了一些违道之事,我就必须拿出合理的证据。不然判宗无法出动抓人。”
白若风问:“一定要证据?”
邱夜点头:“不错。并且……我目前最担心的,是鬼怨。”
“他不是说要替他哥哥沉冤昭雪报,那为何近日都没有他的动静?”
邱夜金眸微眯,“我正是担心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动静,他到底在谋划什么?”
“也就是说,目前要面对的,不仅是南宁末氏,还有鬼怨……”白若风无奈的叹气,忽然脑中一个激灵,“当初围剿黑崖的仙门世家中是不是除了白氏,其他的都有参与?”
“不错。”
“那他……”脑海里想到的后果让白若风不敢说下去,他不敢再想。
“所有得罪过他的人都逃不过他的报复。”
“那关于十四年前的事,你可有想过是谁?”
“我本来对着世界的事都没有兴趣,不周山一事,发生的突然,若不是因为此事发生,我便不会强行上位。”有条不紊地摇着扇子,邱夜笑道:“这幕后黑手恐怕盘算了许久,一步一步的走过来,这些人,计划了十四年,可真是用心良苦。”
“那为何隐藏了许久却突然沉不住气?”事情的种种因果关系,白若风是越想越疑惑。
“你想想,为何你与落尘相遇后,便是牵连不断,遇到的怪事接连,一团团迷雾似乎都在某一个人的指引下被拨开。所有的事情都如一盘棋,我们所有人便是棋盘中的棋子,而这执棋者,已经悄悄的为我们布下了局,你和落尘之间的关系越发的亲近,估计也是那人的一步重要的棋。”
白若风越听越懵。突然,邱夜问了一句。
“你说什么样的人能为对方连命都不要?”
“……”愣了愣,白若风低下头,“估计是爱到骨子里人,才会有着至死不渝的信仰,和奔向死亡的勇气”
“我猜想那个人是想有朝一日会利用到你和落尘的感情,来走下一步棋。”
“哈哈,你这么说,我仔细想想,确实如此。”白若风莫名其妙的笑了一声,紧接着,他抬头望着天空中的一轮明月,感叹着道:“在没有遇到落尘之前,我的人生风平浪静,可遇到他之后,从毒坛开始,南宁末氏弟子的尸体,再到千山居士,然后那片树林里的偶虫,中毒的师兄弟,以及颜末之说有神秘人给我们的线索。似乎那个人总会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提供消息,而且必会有意无意的引导我们。”
白若风道:“看样子他似乎什么事都没做过,但所有事却和他逃不了干系。”
“鬼怨这人,也是最近才出现,我原本以为他放下了十四年前的恩怨,谁晓得他竟然隐忍了这么久,布下的这场棋局,落下的子是越来越多了。真不知赢的是白棋还是黑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