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屋内无人,他放心的出了口气,悄悄贴近门口,那脚步声刚好就在这停了下来。
白若风紧张起来,隔着层窗纸套都能感觉到屋外站着的人气场非一般人能及,发现那人要推门。他急忙往后退,躲在门边的窗帘后面,也方便好出手。
推开门,一个白衣少年走了进来,察觉到身后微弱的气息,手中飞出白绫就与身后袭来的白绫绞在了一起。
俩人碰照面,同时惊住。
“爷爷!?”
“孙咂?!”
惊呼完,白乐警觉地关上门,拉着白若风就往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白若风满腹疑惑,看着神色庄重的人问:“爷爷你怎么在这?”
“本来是被请来看病的,可我一进这夏府就感觉怪怪的,直到看完今天那两具尸体,我发现有人在偷用禁忌祭祀。”
“你呢?蒙着个面就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白乐反问。
“我们就是来执行任务。”
“也发现和夏府有关?”
“嗯。”
应着,白若风才突然发觉少了个人,便问道:“熊呢?”
“我让他去盯着那夏老头。”白乐愤愤道:“一幅假公济私的模样,明着悬壶济世,暗地里残害无辜人,只为一己私欲,表里不一,虚伪!”
“我先出去了。”
白若风起身就要推门,白乐急忙拦住道:“去哪?地方这么大这么找下去是办法吗?”
“我师弟他们也在。”
“那还不是耗时间,过来。”白乐把白若风拉开,扶在门前仔细观察着外面的情况,片刻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打开门。
“跟我来。”
一路绕过不知多少地方,白若风随白乐在一处破旧的小屋前停下。
白若风左右观察,有些疑惑的问:“这也是夏府的地方?”
“当然,你以为爷爷我会在这里闲着不做事?”
指着掩着的门里面,白乐道:“法阵就在里面,但我不知该如何破解,若是强行破坏,你应知后果是什么?”
看着沉默的白若风,他又道:“这密轴在他们手上,我让熊阴一直盯着,但始终没有找到。”
“直接毁了法阵。”
白若风回答的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白乐眸子动了动,他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那你可知后果?”
“祭祀者引鬼上身。”白若风喉咙上下滚了滚,眼神坚定的望着白乐,道:“如若不这么做,就会有下一个受害者,与其这样,就让他一人承担自己犯下的罪孽。”
白乐的眼神中有些犹豫,甚至有些闪躲。
察觉到他的不对劲,白若风问:“是怎么了吗?”
“没有。”白乐走近那破门,笑道:“只是一些陈年往事涌了上来而已,人老了就爱胡思乱想。”
见他毫不在意的转过身,白若风心里顿时不是滋味,爷爷当年就是经历了很多事,但他总是隐藏的不露痕迹。
“孙咂,准备好符。”
“嗯!”白若风手中瞬间出现一张符纸。
白乐的手紧紧的握着门闩,嘴里道:“左眼祭祀有一大禁忌,就是这期间不得有人干扰,除了祭品敬献,不得有活人踏入,否则就将着活人精血吸尽,那么这祭祀的意味也就变了,将成为另一种……更为嗜血凶残的法阵。”
说完,他推开门,一股浓烈的阴气喷涌而出,祭祀法阵的图案瞬间就移到了他们脚下,两人手中同时伸出寻梦绫,捆着高大的树干就离开了地面。白若风对准那图案中心就把符扔了过去,圆形的法阵突然燃起了熊熊烈火,火苗逐渐形成了一个个人形,个个像是张大着嘴在呼救一样,有的还伸着手向腾在半空中的人。
逐渐的,祭祀法阵消失,地上的图案掩没殆尽,两人这才着了地。
来不及看那烧成灰的东西,白乐拉着白若风的手就急忙奔走。
“快点!熊阴拖不住的!”
飞速狂奔,白乐以着最快的速度找到了熊阴,看到他正尽力的困住已经被鬼上身的白发老头,两人迅速靠近。
“老头,快点!”
看到来人,熊阴眼前一亮,很是高兴地喊道:“二爷!”
“嗯!”白若风迅速拿出符射向夏征,将它定在那。
终于得以放开手,熊阴欣慰的松了口气,“那老头突然发狂,是不是你们干的?”
“是啊!”白乐眼神中有些不满,看到那夏征突然动了,手中的黑气直向熊阴攻来,他猛地瞳孔一缩,伸手就把他往自己这一拽,刚好躲过。
白若风敛起笑意,拔出无眠剑。
突然不知何时来的一个下人被这一情景吓得六神无主,整个人呆愣在那里,许久才突然尖叫。这扯破喉咙的叫声吸引了夏征的注意,白若风暗道不好,可那东西像烟雾似的就立马飞了过去。他来不及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