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尘啊……”
白若风瞬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尴尬的笑着缓和气氛。
“嗯。”
只是单单应了一声,落尘等了一会,见白若风似乎并没有什么想说的,便毫不理睬的坐回凉棚。
“……”哭笑不得的站在那,看庄沉的情况,总比自己好。
“他是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不要看的这么凶嘛。”
墨言道:“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信。”
庄沉小声嘀咕:“他可是我大师兄。”
默默地看着像犯了错一样的人,墨言转身道:“若你信,那便……信。”
庄沉抬头一愣,转而嘿嘿一笑戳一下他的胳膊。
他笑道:“嗯!”
墨言道:“还有正事。”
庄沉听话的点头:“嗯!”
意外的看到庄沉的这幅模样,白若风静然,片刻,他挑起眉毛。
庄沉像个乖小孩似的跟着墨言身后,白若风又看了看他们身后带着异样眼神的墨语,看了几眼才走向凉棚。
墨言走近,直接无视走过来的紫衣少年,对落尘礼貌道:“请落宫主与我来。”
落尘道:“嗯。”
两人离去,白若风不知该不该跟,站在那望眼欲穿,直到庄沉拉了一下自己。
坐下时,白若风顺便一脚踢开庄沉搭在椅子上的腿,嘴里还骂骂咧咧道:“没大没小,坐姿能不能端正点?”
“咦呀!”庄沉惊叫:“你还知道端正?”
白若风眼中精光一闪,阴脸笑问:“怎么?不服?”
“没有的事!”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庄沉自知自己在言语上绝对不能站到势头,否则腿都要给他跑断。
于是忙端茶送水,一脸殷勤的笑着道:“他们人呢?”
接过茶,白若风抿了一口,淡然道:“和金衣琼羽执行任务去了。”
“啊?”庄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确认一遍,“金衣琼羽?!”
“嗯。”
“那他们不得闷死。”庄沉惋惜的摇摇头,一幅众生皆啼苦,惟我独清闲的样子。
“少窃喜,虽然说金衣琼羽闷是闷了点,但你别忘了,我们是什么人?越难开的嘴我们就非要撬,而且不仅要撬开,还要敞开心扉的聊。”
“那我就不知道了。”庄沉撇嘴耸肩,“想攻关,我觉得可没那么容易。”
“不说这个,你先与我解释一下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额……”抬眼望着天上思索片刻,转而低头看着白若风道:“那日是这样的……”
微风轻轻徐过,沧河水面突然泛起圈圈波澜,涟漪的中央,一只从下游逆流而上的鱼露出水面,不到片刻,其他的圈纹中也纷纷露出鱼头,形状逐渐被摆列出来,中间一个圆圈,外围又是一个花瓣似的形状,活像一只眼睛的模样。
听庄沉把那日的来龙去脉都叙述了一遍,白若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哦哦……”他心有所想,摸着下巴问:“落尘应该知道吧?”
“这是肯定,墨言这时候应该是带他去看那个鬼畜的尸体。”
瞧出什么事来,白若风露出诡异的笑,两眼贼兮兮的弯着,他凑近庄沉,同时两条如墨笔执画而成的眉毛抖了一下。
“你这么了解?”
庄沉没有察觉白若风的话中另有意思,反倒是一本正经的回答:“和他处了一两天,性格,行为习惯都摸透了。”
白若风坐回,欣然叹气:“哎,和我处的更久,怎么也没见你把我的性子摸出一二来?”
“摸你干嘛?”庄沉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认真陈述事实:“人家是真心实意,说话没有半点假,而且,他对墨语真的很好。”
看着庄沉一脸温情的呆笑,白若风嫌弃的一巴掌扇了过去,嘴里麻利道:“笑的像个白痴。”
庄沉半点委屈的捂着后脑勺,不服的冲他吐舌:“你还真是三日不见,越来越毒舌!”
白若风欣欣自喜的嘿声一笑,广泛的视线中猛然闪现一抹绿影。
“!”
他突然变了脸,庄沉也瞬间察觉,四目相对,两人同时站起身,心有灵犀的往河上桥方向走去。
庄沉问:“看到什么了?”
白若风严肃道:“一个很危险的人,要小心。”
“嗯。”
离河边越来越近,两人默契的放慢脚步,河上的东西慢慢的露出了一只角,在走近,庄沉猛吸一口冷气。
“这!怎么这么多死鱼?”
白若风微感不妙的摇摇头,眼睛在四处查看,闷声道:“小心周围。”
庄沉没说话,垂在两腿边的长袖里,每修长的指间都夹着一张符。
白若风抬步往前移近,顺手折断旁边的树枝,凑身往前,用着树尖把离的最近的一条死鱼给搙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