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着白若风的话,周承服倒吸一口气,道:“落尘乃是西宫宫主之名,此人身份,万不可大意,若是冒名顶替,另有阴谋,立刻除之。”
“弟子明白。”
应完,白若风有一念想在脑中一闪,探向周承服的目光询问道:“那师父可知如何分辨得此人是否为西宫落尘?”
问此,周承服稍加沉默,他与落尘素来没有多少往来,若是分辨的话,有些灼脑,转身面窗,皱眉思考。
白若风:“……”
就这么干站着,屋内飘荡着交杂着的幽幽檀香和书香。窗旁的人仍在沉思,白若风就盯着他师父的背,忽的想到了什么。
“师父,印记?”
“不行,你又怎知印记在哪。”白若风说的话周承服立马拒绝了,难不成他还让他的子弟去看别人身?此举实在是太过于荒唐。
白若风闭嘴不言,周承服移步向书房,听着身后跟来的脚步声,问道:“对了,你救他的时候可否有发现?”
“并无,发现他时身周到处都有鬼畜,可无一敢上前。”
“……”
白若风这么一说,周承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站在桌前,款着宽大的紫衣袖将手中的书放下,缓缓说:“见过落尘的人少之又少,除了西宫少数琼羽,我也就只有几面之缘。我不便出现在你们的地域,若是惊动此人,事情就不好办。所以只能交由你来做。”
看着周承服不急不缓的整理着手中的书,井条有序,白若风沉默片刻,他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只要能达到目的,是方法他就会用,即使违背了那是所谓的死规矩。
“切记,不可逾越规矩。”知道白若风的性子,周承服又特意加上了一句。
白若风:“……”
听到这话,白若风面露难为之色,光凭落尘的举手投足间,都很难看出他是哪个宗族的人。若是要近身相处,他得花费多少心思才能取到落尘的信任。要知道,自己再怎么热情,似乎无法贴近那个冰块,还是一个连话都很少的人。而且之前还强硬的把人家抱去了水池,人家落尘心里不介意才怪!
顿时间,檀香缭绕的木屋内就只有周承服整理书的嗒嗒声,氛围安静的甚至严肃。
“若风。”
周围冉冉檀香的气味让白若风有些走神,直到被叫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
“是,师父。”
周承服顿了顿,示意白若风跟着自己走。
绕过书房,两人来到贴在墙上的一个书柜前,周承服伸手将柜门打开,看着柜中整齐有序的书,对着身后人问道:“你可知我为何让你想办法天天去西宫?”
沉默片刻,白若风抬头看着面前那高大的身躯,精致的紫衣映入眼帘。自从西宫落尘消失,师父便让自己想办法天天去西宫一趟,察视一下那里的情况,于是他就按照自己的性子用自己的去做事,也不知道师父知道后会是什么样的想法。
“师父让我如此做,一定有自己的用意。”
在一排排整齐的书中浏览,听到白若风的话,他只是略微赞同的应了一声,“嗯。”
接着,便无过多语言。
“拿着。”不一会,周承服将一本书从柜中抽了出来,递到白若风面前。
白若风抬眸一脸茫然,一下子抑住了自己的呼吸,眉毛上挑,眼圈明显扩大。东宫的书,那是又深奥又难懂,他是最怕这里的书了!
还记得刚入东宫和那些师兄弟一起看书的时候,他们总是要趁着师父和宫师不注意偷偷溜走,恨不得离书有多远就多远,一看到这些书脑瓜子都要炸了!但最终还是硬不过老师的木棒子,头上顶着书,嘴里还啃着书,被书缠了一年久。
可如今……
憋屈着一张脸,不敢把神色表现出来了,拿剑的手在腿边极不情愿地抓着裤子,另一只手从周承服的手中接过了书。
虽然是半低着头,可是手上的动作周承服却是看在眼中。
不由得暗暗叹气:若风这家伙,虽说是天资聪颖,但也太不喜书了,和若曦完全不同啊……
“翻开。”周承服神情严厉的盯着面前人,双手负后命令道。
白若风暗自吞了吞口水,这书压根就找不到头尾,正背封面都是同一颜色,而且干净的连一个字都没有。随手一翻,映入眼帘的不是行行密密麻麻的字,而是一片白纸!白若风以为自己不小心翻到空白地方,然后来回翻了几页,结果发现都是空空如也。疑惑的抬起头,正好对上师父那双凌厉的双眼。
“……”
知道这人在想什么,周承服解释道:“此乃是忆事薄,你对西宫宫主无多少了解,此薄可以凭着你脑中的所想印出脑中的人,到时候你把他的一举一动画下来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