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数年半载,弹指间而过,三年,于他来说不长不短,突然回来了,于他和其他人都是有所不适。
抬头看看时辰,转身便消失了。
揉了揉耳朵,萧风看着坐在自己身边心神不宁的人,往自己嘴里塞了块烧茄子。
“你想什么呢?”
“想你。”
“……”听此,萧风愣了一会,顿时立马反应过来,屁股往后一挪,“不是!我可不是断袖!”
白若风瞪了他一眼。
“搞得像我是。”
“哎呀,开玩笑。”萧风坐近,从白若风盘子里抢过一半鸡蛋拈进嘴里问:“所以你到底在想什么?”
“大人的事你别管。”
“你能有多大?不就比我老一岁而已。”
“吃你的茄子!”
就在这时,一白衣人徐徐走至他们面前。
看到这人,白若风愣了一下,“哎?”
“怎么?惊讶了?”君细柳坐在他们身前。
萧风吓得急忙摇头,“没有,没有。”
“细柳君你来干什么?”
“你觉得呢?”
君细柳微微一笑,突然上前,指甲变得又尖又细又长,勾在白若风的脖间。
“你这么没头没尾的问,鬼知道呀。”白若风倒是不怕,冷静的把他的手拿了下来。
“唉,不是,细,细柳君,你这么突然一来很吓人的诶。”
萧风拿着筷子,在两人之间左右看看,这君细柳总是面貌和善的样子,谁知道一出手就……要嘎人脖子。
“你说说,你把我的小徒弟怎么了?”
这下萧风明白了,肯定又是白若风某年某月某时某刻干的某事,自己只要在一旁边吃饭边看戏就好了。
“你的人我哪敢动?”
“是吗?我上次可是亲眼看到你和我们九儿走在一起。”
“啊,小九啊!”白若风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所以打算说了吗?”君细柳坐下看了一眼萧风,神色中微微露出不悦,转而又微笑看着白若风。
就仅仅一个眼神就吓得那人赶紧埋头扒拉着自己碗里的饭。
“你自己问他就不就好了,还劳烦你亲自跑了一趟。”
“以九儿那性格铁定不会说,不问你还能问谁?”
说着,他抚摸手中的一把利刃,这剑身上错落有致的安着几枚蛇鳞,在一旁烛光的照耀下泛着磷光。
“是不是做什么都爱走神?”
“确实,这几日发现他做什么事都心神不宁。”
“细柳君怕是没有喜欢过人吧?”
“……”
听到这话,萧风心里咯噔一跳,这白若风还真是什么话都敢问。
“难不成?”君细柳低眉思考。
“还真是,小小年纪情窦初开了。”白若风坏笑着,伸手拍了一下萧风的脑袋,“吃你的饭,我脸上又没米粒!”
“这我知道了。”君细柳站起身要走,突然顿住,扭头反问,“你怎知我没有爱过?”
白若风:“……”
萧风:“……”
看着那白衣人走远,萧风像受到很大的惊吓似的软趴在桌上。
“你怎么了?”白若风不明所以,转念突然就想到君细柳看这家伙的眼神不对,身体一挪凑近问:“你不会是在不知道他身份的情况下,得罪他了吧?”
“没有啊。”
“那你这么怕他干嘛?”
“不知道,从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莫名其妙就感觉他对我有敌意。”
“说不定和你家族有关呢?”白若风瞬间就想到萧风说过他们家是除妖世家,这么说来可能也能解释。
“不可能吧?第一次的时候他又不知道我叫什么,那眼神就直勾勾的盯着我,恨不得把我皮扒一层看看。”
说着,整个人还哆嗦了一下。
“唉,不管了,赶紧吃吧,吃完睡觉去。”
“吃了就睡?你还真不怕长成二师兄。”
“怎么?累了几天?还不准大师兄休息吗?”
“行行行!你有理,要茄子吗?”
“吃你的吧,废话真多,别拈给我!”
“唉,不是,我这太多了,大师兄,你就帮我分点嘛。”
“滚一边去!去去去!”
“分一点嘛……”
坐在周围吃饭的师弟们:“……”
老十七:“我为什么感觉到爱的味道了呢?”
老十八:“你想多了。”
老十一:“我可能也想多了。”
其他人:“……”
而在这个时间,笪挞来到判宗门前,刚想着从正门进去又立马缩脚躲在了树后。
思考片刻,他悄悄地从后方摸了进去。
沿着墙慢慢的往前走,笪挞轻轻一跃跳到了屋顶上,像做贼似的弯腰前行。
在他记忆中,这一片是客房,庄沉非判宗人员,那么就应该是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