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应了一声,白若风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奔向师父的住处。
去时白若风就猜出了十之八九。他昨日睡得有些早,想必就在那段时间去调查的那群人回来了,然后给师父汇报了这件事。
站在门口,白若风整理好衣襟才敲了敲门。
“进。”
推开门,白若风习惯性的转头看向师父的书房,却看到一席白衣侧立在那里。
白若风挑起眉头:落尘?
几步走了过去,站在落尘身边对面前人作揖。
“师父,您找我?”
这时,周承服才转过身。
拧着的眉头迟迟未解,他神色严肃道:“若风,昨日他们回来确实发现了一些东西。”
听到这话,白若风的眼神下意识的往身边人瞟去,旋即他又看向周承服。
“师父可知那是何物?”
周承服淡淡的看了一眼一直默不作声的落尘,稍微指了他一下。
“落尘将所发生的一切都与我说了。”
这时候白若风才发现师父的眼神有些怪,但他就是读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落尘抬眼看着面前人,朱唇轻启,“此事极为怪异,既然涉及到了鼎世,我想将功补过,调查此事。”
一听到这话,周承服就有说不上来的气,但还是碍于面子,语气中稍微有点容忍。
“刚回来不久,你又要下山去调查情况,你不觉得你还欠西宫琼羽他们一些交代吗?还有,这种事情交由判官去处理,需要你插手吗?”
白若风站在一旁,不知道怎么说话,但意思他倒是听明白了。
落尘道:“此事非同小可,已经牵涉到几个氏族,并且据我所知,判宗每日都会接到大大小小不同寻常的案件,他们人数不多,如此牵连甚广的案件,判官定不会拒绝有人出援手。”
落尘的一席话仿佛说动了周承服,但是面临落尘现在的处境,他还是不太赞同,宫主才刚刚回归便又要离开,恐怕再难服人心。对此他左右摇摆,犹豫不决,想着,转头看向白若风。
“若风,关于此事你是如何想的?”
沉默片刻,白若风道:“师父,我觉得落宫主说的很有道理,关于偶虫这一事就已伤了不少人性命,若光是交与判宗处理,其效率定不如多人帮助快。”
听此,周承服眉头拧的更深,“你也是这么觉得?”
白若风愣了一下,抬头看着他,眼神坚定,“是。”
周承服又看了看落尘,这才罢手道:“罢了罢了,我本不该插手你的事,若不是看你是小辈,我又怎么会如此多嘴。”
手指抵在桌上,他又重申一遍,“你可确定?”
“晚辈确定。”
面前的人毫无表情,周承服转过身,双手背后,面对窗口似是叹了一口气。
接着像是对落尘说,又像是一个人自言自语。
“这执讴的脾气还真是跟他一毫无差。”
听这无可奈何的语气,白若风有些惊喜的试探道:“师父你是应允了?”
“嗯。”
白若风不知为何如此高兴,直到对上落尘转过来的目光,他才明白,是因为这个人啊。
突然,周承服又道:“既然你如此支持他,那你便一起去。”
“啊?”白若风难以置信的瞪大眼。
周承服转过身看着他,那语气是恨不得把他打一顿。
“啊什么啊?既然你这么同意落尘的说法,那我们东宫岂不是也要派一人才说的通理,作为大弟子,你不去谁去?”
突然来的惊喜把白若风惊呆了,他急忙笑嘻嘻的应着,“好的师父!”
“落尘,你的事由你自己定夺,希望你能处理好。”
落尘双手伸出向他鞠了一躬。
“是,前辈。”
“走吧,莫要忘记明天的事。”
“谢前辈。”
“嗯。”周承服的语气意外的平和了下来,看着落尘离开,他才拉出椅子。
“师父,是否有事要交代我?”
周承服坐下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抬眼看了一眼白若风,接着若无其事地整理衣袖。
此时的他脸色阴沉,白若风看得出来,刚才是给落尘几分面子他的情绪才收敛了些,现在,才是真正的师父。
“师父……”果然,落尘一走,气氛顿时变得压抑起来。
“你莫要说话。”还没等白若风把话说完,周承服一口斩断。
待他理好衣袖,才开口:“我要你和落尘一起调查这次事件,是另有交代。”
白若风猜对了。
“是,师父是让我做什么?”
“……”
过了许久,白若风才推开屋门走了出来。
他的面前不远处站着一个冷若冰霜的白衣少年。
看到此人,白若风高兴的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