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总总,林夏攒了不少银子,又忒没安全感的换了不少金子。
摸了摸胸前沉甸甸的金子林夏心里总算踏实了不少,不出意外这些钱够她们一家人舒舒服服过个几年了。
三月里,冬日的寒意还未散尽,坐的久了,丝丝寒风要渗进骨头缝里一般。
林夏棉裤捂着却依旧抵挡不了寒风带来的冷意。
篱落有一句话没说错,虽然不多,但她还真准备了碳。
林夏从箱子里拿出小手炉,将点燃的银霜碳放了进去。
手炉称不上精致,表面毫无纹饰,但瞧着干净利落,银霜碳无烟不熏人,林夏把一个放到了男子的被子里捂着,一个自己抱着。
暖意丝丝缕缕的环绕,林夏冰凉的双手终于缓过来许多。
发芽的草木极少,周围的景色看久了也只剩单调的枯黄,路上偶尔碰到赶路的行人拦车,出城后的第三日,林夏停车捎上了独自赶路的女人。
“多谢姑娘帮忙,我姓刘,刘济青,是清水镇的捕快”,女人不大爱笑,头发用黑色丝带固定住,眉间三道印痕,瞧着不大好说话,面色苍白,身体似乎不舒服。
“姐姐叫我林夏便是,相逢即是有缘又算是老乡,我也是看姐姐面善想着搭把手。”说着,林夏把怀里的手炉递了过去。
“姐姐快暖暖手,这天儿实在冷得紧。”瞧见林夏认真的模样,刘济青倒是没再客气。
“那我就托大叫一声林妹了。”
“我瞧着刘姐身体似乎有不适”,林夏摸摸鼻尖,瞧着有些不好意思,“我勉强会些医术,简单病症也能瞧瞧。”
“那有劳林妹,此番执行公务可真真是受罪了。”刘济青伸出手。
林夏心里倒是有个大概,又问了是否有食欲不振,睡眠不佳,盗汗畏寒等情况。
刘济青仔细回想,一一作答。
“刘姐放宽心,只是水土不服”,林夏拿出小瓷瓶递给女人。
“这瓶子里装了正气散,是我配的,最是对症,姐姐回家后用热水送服,睡上一觉便能大好。”
“既然已经姐妹相称,我也不与妹妹客气”,刘济青接过药拱手道,“日后能用的上刘某的,小妹尽管开口,刘某定竭尽所能。”
随后的路便有意思多了,刘济青是个严肃认真但风土人情所知甚广的人,林夏疑惑之事都能在她处得到解答,两人聊的甚是投机。
转眼间天色微微擦黑,清水镇到了。
守城之人挨个儿查看,轮到林夏时,那人瞧见了刘济青,两人倒是熟识。
拖刘济青的福,林夏的牛车没被搜查,两人约了下次出来喝酒,林夏继续赶车向村子里走了。
月亮升到半空之时,林夏终于瞧见了石块上“大河村”三个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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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大河村◎
大河村依山傍水,村落从辛树山脚绵延而上直至半山腰,一条长河从山上蜿蜒而下将村子分成两半,河水清浅莹润,冬日里也不会上冻。
月上柳梢头,整个大河村都披上了一层朦胧别致的银纱,林夏无暇他顾,赶牛往家中走去。
灯笼能照见的不过方寸之地,土路走起来艰难,林夏家建在半山腰,从村口回去约摸走了一刻钟。
村子安静极了,只林夏经过时传来狗叫声,有的人家亮起了油灯。
林夏没管,索性跳下牛车,拉着牛往家中去,她是个孤儿,魂穿异世令她最开怀的,便是自己也能拥有家人了。
能见到家人的迫切让林夏连夜赶了回来。
低矮的木门上贴着一对门神,对联依旧红通通的瞧着喜人,围墙以枯枝石块磊成,大约到人胸口的高度。
林夏皱了眉,想着回头把院墙休整休整。
“咚咚咚”,林夏敲门的力气不大,原想着大约得多等一会儿,没曾想不多时房子里便亮起了油灯。
拴在牛车后的黑驴“啊嗷啊嗷”叫起来。
等了没一会儿,木门吱呀一声,开了个缝儿,男子柔柔弱弱的声音响起,“谁呀?”
“爹,是我,林夏。”
过了会儿,男人拿着一盏油灯走了出来。
男人大约三十多岁的样子,长相清秀,穿了一身灰布棉袄,黑亮的头发整整齐齐绑在脑后。
林氏站在院墙前,眯着眼睛仔仔细细瞧了瞧林夏,弱弱的红了眼眶。
“爹,快给姐开门呀!”
林氏身后,大约十岁的小萝卜头跑了出来,他生的瘦弱,可五官精致的像个年画娃娃,他是林夏的幼弟林秋。
“哎!哎!”林氏连声答应,把手里的油灯递给了林秋,颤着手打开了门。
“爹,小秋,我回来了。”林夏一颗被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心终于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