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的时候,哪吒回头看了看悟空,小猴儿不知怎地,竟从小孩儿波澜不惊的眼神里,瞧出了一点遗憾来?
突然孤零零没人理了的悟空茫然脸:怎么了嘛?
那边陈悟安组织完一场蹴鞠比赛,正在练武斗法的玄门弟子就被吸引来了。
镇元子的大徒弟傲雪带着师弟们凑过来,笑嘻嘻地道,“哎,悟安,你们这玩儿的是什么?能不能教教我们!”
当然可以了,等得就是你这句话!
陈悟安笑眯眯地看看五庄观将近四十来号的弟子们,心里很是愉快:这够拉三个球队还有替补了!
他便把自己的师弟们也分成三个队,组织一场一对一教学,带着五庄观的师兄弟们一起玩儿。
不过有一就有二,来了一个五庄观,真武大帝这头有无伤带头,也拉起了一个蹴鞠队,东华帝君的弟子们也来了,很快瓜分了三个碧游宫蹴鞠队,五庄观只得了一个陪着他们玩儿。
五庄观剩下两个队伍,就只能自己胡乱比赛,但是不大熟悉规则和玩法,乱七八糟的一顿瞎跑,精彩程度就比不上人家了,也不痛快。
另外两个蹴鞠队里的师弟们就不干了,纷纷拉着大师兄评理。
“岂可独吞!”
“我们也要学!”
傲雪被师弟们吵得头疼,只好道,“挨个来挨个来,跟碧游宫的师兄们好好说说,咱们轮着学!”
但是碧游宫的师兄们又踢了一场,就不玩儿了。
带头的师兄一脸汗,“踢了好几场了,真不行了,好饿!明天再玩儿!”
众人一脸失落,不过看人家确实很是疲惫,也不好强求,只能蔫哒哒地散了。
然后第二天,碧游宫的弟子们,集体老老实实在下榻处没出门。
众人在校场等了半晌不见人,跑过去询问,陈悟安一脸懊恼地挠挠头,“我师父说,我们自己贪玩儿也就算了,还把别家的师兄给带坏了,很是不成体统,叫我们老实些哩!”
傲雪一跺脚,“哪有带坏啊,这不也是锻炼身体嘛,还能,还能......”
他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不知道有谁在后面小声儿地道,“还能促进大家协同作战,齐心协力,打败对手!”
“对对对!就是这个道理呀!”
陈悟安道,“唉,你跟我说也没用啊,我可不敢违背我师父的成命。要不,过几天的?过几天我师父消了气,我们再去校场上玩耍,然后我们偷偷教?”
那,那也行吧......
晚上悟空跑去跟师父睡觉的时候,又悄悄地说小话儿了,“......师兄就叫我这么跟师父说,叫师父顶住呢,多多调调他们胃口的再说,总之就是在太和宫这里,不能再玩儿啦!”
想玩儿就来碧游宫呀!
通天笑着道,“行,都听你们的。”
果然第二天,一众仙君就来找通天了,好说歹说的,通天也没叫徒弟们再去校场玩儿蹴鞠。
“真武正准备他徒弟的拜师大典呢,咱们在这儿闹腾也不合适,等他办完了大典,你们要是想学,我再叫徒弟们去教,这总行吧?”
东华帝君素来性子软和,谦谦君子一般的人物,笑着道,“教主说得也在理,等真武这边散了,我们就再去碧游宫做客!”
镇元最近起了躲避的心思,总是不爱回家,闻言道,“既如此,那我和我徒弟们,也去打搅打搅。”
又有几家也说要去。
元始嫌他们打搅师弟清修,但是见通天答应的很是愉快,甚至还十分欢迎,不免心里又有些添堵,突然开口道,“过阵子,我也要给我徒弟办个拜师大典,各位可要赏光!”
众仙君一怔,继而笑道,“这两年咱们太乙玄门可真是热闹,陆陆续续都收了亲传弟子,这百年内的好苗子,是不是都被收光了!”
“天尊邀约,哪个舍得不去,只是天尊答应好久的讲道,也拖延许久了,不若就此一起办了算了。”
通天笑着道,“师兄怎么突然想开了?要我说,这样才对呢!”
元始心中十分苦涩,也说不出什么来,只苦笑道,“唉,我这不是听你劝嘛,”又与众仙君道,“放心,既然说了,我必不会食言的,只是讲道到底还是弥罗宫清静些,等大典过后,我便择吉日讲经。”
众仙君便又高高兴兴地齐贺一回,把徒弟们嘱咐的事儿给忘了一干二净。
没几日,真武大帝小弟子的拜师大典如期举行,悟空穿着一身红,眼泪汪汪又满是欣慰地瞧着弟弟拜了真武大帝,从此弟弟就是别家的孩子啦。
有道是师徒如父子,从此以后,这世上又多一个真心疼爱无伤的小老头儿。
临别那日,两米一小朋友到底没忍住,搂着哥哥大哭了一回,悟空反倒是坚强起来,拍着弟弟后背道,“大孩子啦,不能再哭鼻子了,好好修行,等什么时候你师父许你下山历练了,哥哥再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