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笑着道,“怎么还紧张成这样子?从前师父没见你见着长辈,像今日这么拘束啊?”
嬴政掩饰地笑着道,“我原本以为是师祖单独叫我来呢,还以为是自己犯了什么错,被叫来教训的,因此才紧张。”
悟空一听就笑了,“你师祖虽然偶尔相貌冷淡,实则他是个外冷内热的人,你不要怕他。”
嬴政道,“倒也不是怕,是师祖长得姿容绝世,叫人一看,不由自主的就紧张。”
悟空哈哈大笑道,“原来竟是这样,原以为你见多识广的,没想到也是被你师祖姿容所慑的人。”
嬴政苦笑道,“师父这话说得,徒儿当年在位时,日日忙于公务,后来沦落民间就更别提了,哪里见过什么世面!”
悟空便又笑,“等以后师父带你去天庭,见识见识天上仙子仙姬!虽他们并没有你师祖万分之一的风仪,但比起世俗之人,却真的好看太多,你见识的多了,就会发现,也不过那样。”
哦。
嬴政忽地就放心了。
别看他师父三百多岁了,实则还是个对美色没开窍的小孩儿。
怪不得师祖师伯们总说师父还小。
确实,确实还小。
什么叫“也不过那样”呀!
那可是天仙!
唉,算了,他没必要给师父解释这个!
等师父长大了,该懂的时候自然会懂的!
嬴政老实,每晚回了自己院子,天明之前从不出去乱逛,因此一点儿也不知道,自己师父差不多已经算是搬到师祖那个院子里去住了......
鸿钧道祖说得一点不差,等快要到正日子,通天打算出发的时候,元始天尊又来了,叫通天带着徒弟,坐他的飞舟一起去武当山赴宴。
通天奇道,“师兄那飞舟,能栽许多人呢,怎么把它开出来了?这回师兄带着你玉虚宫的人,去无当吃大户?”
元始天尊气乐了,“说得哪里话,我这还不是为了接你和你弟子们,我徒弟都出师了,只一个新收的金如意在,若不是为了你那一大群人,我才不用这飞舟。”
开起来特别耗费灵力!
通天赶紧赔礼,又谢过二师兄,一点也不客气地带着弟子门人们上了飞舟。
鸿钧道祖袖着手,与黎山老母和留守的小徒孙们目送着飞舟远去,忍不住长叹一声。
黎山老母道,“师祖,您怎么啦?怎么又叹气又皱眉的!”
鸿钧道祖道,“你师父啊,总是忘不掉旧事,心中一直耿耿于怀,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黎山老母就没接茬。
鸿钧道祖就收回视线,问黎山老母道,“咋的,你这小丫头莫非也对我一肚子怨气?”
黎山老母道,“哪儿的话,这不是涉及到长辈恩怨,我这小辈不是不好插言嘛!”
想起还在灵山的乌云,消失不见很可能被囚禁在灵山深处的马遂,和进了六道轮回的龟灵圣母,黎山老母想着,到底还是要借助师祖,才好把他们三个给找回来,便也没硬生生的顶回去,反而态度很是软和。
鸿钧道祖袖着手,长叹一声,“唉,各个儿都是小人精儿!”
老头儿留下一句话道,“叫悟空好好养着他脖子上的那个珠子吧!”
黎山老母一愣,当初小师弟得了道祖赐宝,那颗珠子她也细细地瞧了,并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呀,怎么道祖竟十分突兀的说了这么一句?
啥意思?那珠子有什么秘密?
只是悟空这会儿早就远赴武当山了,就算想一探究竟,那也得等小猴儿回来再说。
黎山老母也只得罢了。
那边悟空在飞舟上正盘腿儿坐在栏杆边,看着外面疾驰而过的云海发呆,想着不知道无伤这个小朋友离开这么久有了什么变化没,在武当山到底有没有受欺负,冷不防旁边过来一个人,期期艾艾地道,“师兄,我能坐这儿吗?”
小猴儿抬头一看,啊,金如意。
还是那么一身正气的样子,倒是身上的衣裳换了,穿一身道袍,头发也都挽了起来扎了个发攥儿,瞧着不像是侠士,倒像是小道士了。
还行,这回没一见面就热泪盈眶的,
此时金如意的身份乃是玉虚宫门人,与灵山就隔着一层了,悟空也不愿做出在师伯家地盘儿冷落师弟事儿,那样闹出来的话,就是给他师父抹黑,没啥别的好处。
悟空就拍拍身边的位置,“坐呀,这有什么不行的。”
金如意眼睛里有一点儿惊喜,赶紧坐了下来,想开口说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嘎巴了几下嘴,啥也没说出来,真是一脸郁卒。
悟空瞧他这样,便道,“我拜师大典,还以为你能来呢,谁知竟没到,是那阵子有什么事?你回灵山探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