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臻只是看了看，然后拿出银行卡，“就这些，刷卡吧。”
“等一下！”这个时候慕颜反倒是觉得自己有点草率了。
她迅速凑到男朋友身前，低低的声音说道：“是不是太多了？你都不要拒绝一下我的吗？”
“不需要啊，你选的么，回头帮我搭配好就行。”顾臻说着已经要把卡交给营业员，准备完成最后一个步骤。
慕颜夺过顾臻的银行卡，面带微笑地看着营业员。“给我们打几折啊？”
“我们店三件以上打八八折。”营业员笑脸相迎。
“我们买这么多，才八八折？”慕颜难以置信地盯着营业员，笑眯眯地说道：“打个七折吧！”
“不行的，不行的。”营业员连连摆手。
顾臻有点好笑地看着自家女朋友，买的时候十分大气，最后却跑过去和人家讲价，果然艺术都来自于生活，她就是这样一个接地气的人。
“真的不行的。”
“怎么不行呢，我知道每家店铺都是有优惠价的。”
……
几分钟之后，慕颜心满意足地用七五折的价格买下了选中的所有衣服，付账的时候还冲着顾臻挑挑眉，一副你快点来夸我的得意表情。
“品牌店还可以讲价的吗？”顾臻凑上去，很是奇怪，自己买衣服从来没有讲过价。
“当然可以啦，就算真的不能讲价也可以让他们送一些赠品，我和鸢鸢一起买衣服都是这么买的，先讲价，不能讲价就让他们送些赠品。”慕颜笑颜如花，开心地附到顾臻耳边说道：“好多品牌店都有优惠价的，这是我一个开服装店的书友告诉我的，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顾臻努力憋着笑，只是看着慕颜的眼中满是明媚。
等到营业员将所有的衣服都打包完成，慕颜直接郁闷了。
因为买的太多，根本不好拿，她只能一脸无辜地看着顾臻。算一算，两个人四只手，提这么多袋子还是很麻烦，何况他们要再逛一会。
“两位可以留下地址电话，我们安排专业人员送货上门。”营业员主动为两人解围。
“那就麻烦你们帮我发个物流，送到这个地址。”顾臻拿起桌上的黑笔，迅速在便签纸上写上地址电话。
慕颜看着顾臻那苍劲有力的笔锋，霸气无双的字体，眸光中满是惊羡。
顾臻的字一如既往的优秀。
慕颜莫名想起了某些学生时代的小心思。
她曾在收缴作业的时候偷偷看过顾臻的作文本，那时候他的字就非常漂亮，即便还没有现在的成熟笔锋，依然令她向往。
“怎么了？”走出服装店，顾臻看着有几分心猿意马的女朋友，实在猜不出她的小心思。
她就是属于表面上简简单单，实际上永远没人能猜到心思的存在。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慕颜双眼亮晶晶的看着顾臻。
“想问就问吧。”顾臻很是不解，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上学的时候你喜欢我什么？”慕颜问得直接，问完之后双眼饱含期盼地看着顾臻，眼巴巴地等着他回答。
顾臻禁不住抬头望天，只不过两人正在商场里闲逛，头顶上只有商场的天花板。
他盯着一盏大灯，有点手足无措地急需转移注意力。
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有认真思考过，现在思考好像也没什么标准答案。
“你干嘛不回答我？回答我一下啊！”慕颜摇晃着男朋友的胳膊，催促他赶紧回答问题。
顾臻纠结了半分钟，深知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这个怎么说呢？我也没有认真想过。”顾臻感觉以前经历的各种考试，上班之后遇到的各种挑战，都没有这个问题来得让人无所适从。
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喜欢一个人到底喜欢她什么？鬼才知道！
“我喜欢你写的那些小说。”
这个答案简直不能再糊弄人。
慕颜撅了撅嘴，对于这个答案十分不满意。
“那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你喜欢我什么？”无法回答问题的时候，将问题抛回给提问者，可真是非常机智的选择。
慕颜腼腆一笑，露出一种纯真的少女情怀，“我喜欢你长得好看，我喜欢你成绩好，我喜欢你笑起来的感觉，灿烂明媚，特别阳光！”
慕颜一口气说了一段话。
其实这段话是她在心里酝酿了许久，甚至曾经被写进小说里的一段话。
“如果我没有记错，这应该是你在小说里写过的话吧？”顾臻无语，这是赤の裸の裸的引用句子吧？
“怎么啦？这就是我的心声啊！”
慕颜理直气壮，自己抄袭自己，有什么关系？
果然不能和一个写言情小说的女作家探讨感情问题，会被无情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