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要变天了。”
那禀报的小兵一路疾驰到了满城府。
原本守在门口的人听见这声音,连忙打开门来。
小兵下了马,如风一般冲进了府内。
开门的护院还有些茫然,只是扶了扶自己的帽子。
“这。。是谁啊。”
小兵一路跑到了书房。
澜州府君此时正在同幕下说话。
“府君大人!鸿城急报!”
听见这声音,连忙站起身来。
幕下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澜州府君。
“大人。这。。。”
“鸿城一事,可千万不要牵扯到那位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门。
小兵气喘吁吁,恭敬的禀报。
“禀告府,府君大人,鸿城出现了疫病!”
澜州府君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
他哑声问道:“你说。。。出现了什么?”
小兵再度重复:“鸿城出现了疫病,府君大人!”
而站在澜州府君身后的心腹连忙上前一步。
“府君大人!”
澜州府君闭了闭眼。
“去!告诉你们统领,不允许放任何人出城!”
“将鸿城团团围起来,这件事无论如何不许传出去,若是有不从者,斩立决!”
澜州府君勉强冷静下来,下了命令。
“是!”
小兵领了命,立马又飞奔回去。
幕下一脸担忧:“大人,速速给陛下去信吧!”
澜州府君沉默片刻。
荔城一事,但凡是当年经历过的,都不愿再度提起。
甚至因为荔城,老皇帝还曾下过罪己诏。
更是有流言蜚语。
将荔城的事,当做是越州降下的报应。
澜州府君自知家中唯一的依靠,便是太皇太后。
可太皇太后年事已高,与新皇之间,关系并不算好。
所以他们早在很久之前,就开始收敛自己。
甚至留在京城的,都没有什么人。
澜州府君还算有些本事,所以被安排到了这里。
当年太皇太后在他临走的时候,还特意来了信。
安排他来到澜州,表面是退出京城,实则是为了联动越州。
楚烬深执意出兵。
老皇帝只给了人,连粮草都不肯多出一些。
还是他们这些人,私底下东拼西凑。
才勉强让楚烬深能够出兵蛮赫。
想到这里,澜州府君苦笑一声。
恐怕今日事了。
他人估摸就要被押送回京了。
毕竟这样天大的岔子,新皇定然不会轻易放过。
幕下看出了他的心思,上前一步。
“大人,现在我们可不能就此放弃啊!”
幕下劝了两句。
澜州府君摆了摆手:“鸿城出了这样的事情,鸿城郡守连消息都没传来。”
“这其中,还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你亲自安排下去,秘密点,召集着一些大夫,带着药草先赶去鸿城。”
幕下点了点头:“大人放心!”
他转身往外走去。
澜州府君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
“坏了!那七王爷可还在鸿城呢!”
澜州府君脸色顿时难看了。
若是楚烬深再出了什么事情。
那他们岂不是前功尽弃!
这可真是赔本买卖。
血本无归!
对于楚盛安上位,澜州府君知道一些风声。
看着太皇太后传来的信,更是稳住了心思。
他甚至还给家中去信一封。
言明不许生了二心。
太皇太后的那封信上,隐晦的提及,新皇登基。。。
那封诏书上,可并没有加盖玉玺。
这意味着什么,澜州府君不得不多想。
况且之前鹿安安将玉玺直接带走。
想要再做一个,楚盛安现在国库空虚,根本办不到。
他身旁的太监一言不发。
每次去宣读旨意都心惊胆战。
到现在为止,也只是把后宫中各位娘娘的位份定了下来。
毕竟这个好糊弄。
但是那些个大臣可不是吃素的。
若是让人看出,上面加盖的是假的玉玺。
恐怕。。于楚盛安的皇位不稳啊!
只是他怎么都想不到的是,这玉玺,早已被鹿安安藏在了空间里。
澜州府君长叹口气。
正打算安排其他人,将鸿城一事,送回京中。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查出鸿城疫病,源自何处。
这样或许还能逃过一劫。
只是。。。
荔城一事后,疫病销声匿迹这么多年。
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忽然出现。
澜州府君不由的多想起来。
况且又为何刚刚好是鸿城。
这一桩桩事凑在一起。
那可就不是巧合了。
而是有人有意为之。
澜州府君在这位置上坐了许多年,可见不是什么草包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