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安安舒舒服服吃了一顿大餐,只是楚烬深却有些不大好。
他没用过火锅,自然被辣的不行。
不过这东西吃起来的确上头,楚烬深到底还是吃了不少。
鹿安安手上这些东西不好清理,只好先收进空间去。
只是抬眼看见楚烬深和自己如出一辙,红红的脸,不由得笑出了声。
“阿深这样,恐怕不知道的,还以为上了口脂。”
楚烬深自然知道口脂是什么东西,他眉头微挑,凑到了鹿安安的身侧。
“那。。。”
“我倒是想知道安安的口脂,与我这,有何不同。”
鹿安安一愣,下一秒就被人揽进怀里,气息越发靠近。
最后只能不做任何反抗的唔了一声。
等到楚烬深站起身后,鹿安安徒劳无力的瞪了他一眼。
“阿深怎可趁人之危。”
楚烬深垂下眼:“这口脂的确不错。”
这句话说得鹿安安脸红心跳,两个人接了个火锅味的吻。
不过这屋内味道大,鹿安安打开了窗户,又去开了门。
没成想李四就站在一旁。
她有些茫然:“怎的了?”
李四看见鹿安安出来,行了个礼,将刚才的事情解释了一边。
“那些客人本以为是客栈的生意,这才冲了上来。”
鹿安安有些哭笑不得:“无事。”
火锅的魅力的确大,光是味道就让人流连忘返。
不过。。
鹿安安想起自己空间里那不少的火锅底料。
她可是因为将来这东西买不着了。
所以准备了不少。
现在看来,倒是可以用这个来做做生意。
不过她暂时不缺钱,等到了越州再说。M
此间事了,他们也该从清城出发了。
只是。。。
鹿安安想起那位神医,不觉得有些头疼。
相认倒是小事,麻烦的是这身份背后,牵扯太深。
镇南军对于鹿安安而言,添的不是助力,而是麻烦。
毕竟现如今的镇南军,光是看罗江等人。
就知道有些地方已经烂到了骨子里。
“对了,主子,京城那边来信,说是派了徐河徐将军来彻查罗江一事。”
鹿安安自然明白楚盛安这肯定是着急了。
毕竟她走的时候,那皇宫都让她搜刮了赶紧。
国库里空荡的都能跑马了。
罗江这贪污一事,简直是戳在了楚盛安的肺管子上。
他没气炸已经算是容忍了。
楚烬深倒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鹿安安。
他想得更多,楚盛安刚刚登基,正是民心不稳的时候,加上这一场大雪。
需要赈灾的地方很多。
这个时候突然冒出来罗江这么件事,若是不表态,恐怕于民心有碍。
“希望这位新皇,能够尽快查明真相。”
鹿安安淡淡的丢下这么句话。
外面天气反倒是好了不少,比之早晨,多了几分阳光。
与此同时,在清城的客栈安顿下来的鹿禾宜,打算出去看看。
他收到了京城的来信,知道徐河不日将到。
鹿禾宜眉头微挑,他一眼就看出了楚盛安来信的目的。
让徐河查案事小,主要是弄清楚,罗江这一条线里,钱都到了哪里去。
看来国库空虚是真,楚盛安已然着急了。
鹿禾宜晃着步子走在路上。
他没走出多远,就看见了墙角上一道痕迹。
鹿禾宜脚步一顿,下意识的张望了一眼。
发觉并没有人跟着他的时候。
鹿禾宜往右转去。
进了黑暗的小巷子。
他走了没几步,面前就传来了声音。
“鹿公子。”
鹿禾宜轻笑一声:“看来,你已经做好了选择?”
“你父亲,居然有你这样的儿子。”
鹿禾宜耸了耸肩,毫不在意。
“这又如何,他年纪大了,固守陈规,终究是把自己送上了死路。”
“鹿丞相一死,你为人子,就一点都不问?”
鹿禾宜垂下眼来:“问又如何,不问又如何。”
“父子君臣,先君臣,后父子。”
“我与我父亲之间,早已各为其主,王将军,你不也是。”
王工逐渐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他脸上的疤在此刻格外显眼。
鹿禾宜丝毫不怕,只是站在那里,看着王工。
“泗州一战,惊绝天下,王将军,就这样为一个死人,您不也,不甘心吗。”
鹿禾宜自负极了,他抬着下巴,看着面前的男人。
王工闷笑两声,继而抬起头死死的定住鹿禾宜。
“说吧,要做些什么?”
“罗江将那些钱,藏在了哪里。”
王工一愣,没想到鹿禾宜先问出的是这个。
“你们这些读书人,不是最不耐烦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