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是七。。送来的东西,说是让您一定要看看。”
那七王爷楚烬深几乎成了楚盛安的禁忌,他眯着眼睛,却不好发作。
“打开看看。”
来人将盒子慢慢打开,等到里面的东西展露出来的时候,顿时引起一道惊呼。
李丞相更是瞪大了眼。
楚盛安站了起来,大太监尖细的嗓音喊了一声:“大胆!”
那盒子中的,正是罗江的人头,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被楚烬深送了过来。
而捧着盒子的人腿也是一颤,他这倒霉催的,怎么就让他赶上这事了!
但是楚烬深送来的东西,他却不敢拒绝。
这位七王爷明面上说是通敌卖国,让楚盛安抄家流放。
但是实际上,楚盛安还要让楚烬深看好越州,用玄甲兵镇守恒国的边关。
名为流放,倒不如说,是将楚烬深送到了自己的“封地”上。
楚盛安死死盯着那盒子,旁边的大太监还想说些什么。
只是看楚盛安脸色实在不好,才没敢开口。
“陛,陛下,臣还有一句话没带到。”
“什么话。”
楚盛安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的。
“利州府君罗江,贩卖人口,贪污赃款,罪不可恕。”
这几个词一出,朝堂上有些人脸色大变。
他们相互对视一眼,赶忙将脸上的申请遮掩下来。
这其中,就有金路甲和昌平侯世子的父亲。
他们显然是知道了,自己家这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到底在什么地方了。
但是现在他们就算是死了,也不能动手说些什么。
万一楚烬深将他们也抖了出来,那可真是全家都别活。
楚盛安也愣住了,他坐会到龙椅上,闭了闭眼。
片刻后,楚盛安才点了名。
“徐河!”
一个武将走了出来。
“臣在。”
“朕命你,赶去利州,去给朕查!到底怎么回事!”
贩卖人口,贪污银钱,这哪一件拿出来都是杀头大罪。
况且现在楚盛安手里很缺银钱,罗江此举,更是给楚盛安火上添油。
“是!”
徐河应声接下,阔步往外走去。
楚盛安这才让大太监退朝。
等到回了后面的御书房,他才冷哼一声,心中怒气无处发泄。
看着桌上的杯子,顺手拿了起来,正打算摔出去的时候,一旁的大太监连忙跪下。
“陛下,不能摔啊!”
“这玉盏没第二个了!”
楚盛安闭了闭眼,将玉盏放了回去。
事已至此。。。
“去告诉鹿禾宜,让他好好查查,这罗江到底做了些什么!”
“尤其是他贪污的银钱,想办法,把这银子给朕弄回来。”
楚盛安垂着眼,大太监应了一声。
“是。”
国库失窃,他手上没有多余的银钱。
罗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肯定敛财无数,到时候若是能够拿回来。。。
那他就不必为国库发愁了。
楚盛安想的倒是好,只是罗江落下的东西,早就让鹿安安收走了。
连个米都没给他剩下。
清城府外。
一辆马车缓缓进入了清城府内。
鹿禾宜略略抬起车帘,看向车外。
“这清城府,倒是热闹。”
车夫笑着说道:“那可不,我们府君大人,最是宽厚仁慈了!”
——罗江的事情暂时还没传出去。
不过跟在车旁的一个百姓倒是冷哼一声。
“什么府君大人,不过是个脏水里的臭老鼠罢了!”
车夫一愣,看向了一旁愤愤不平的百姓。
连鹿禾宜眼底都闪出一丝好奇。
这一路上,他可是听了不少夸赞罗江的说辞。
怎么进了这清城府,倒是有了不一样的说法。
“你刚刚回来不知道,那罗江贪了我们的银子,还不让人卖粮食给我们。”
百姓越说越气愤。
“还想把这件事推到七王爷身上,幸好七王爷看出了他的坏心思。”
“好好惩处了他!”
鹿禾宜垂下眼来,七王爷。。。
事情越发有趣了。
鹿禾宜没打算去和鹿安安碰面,他来这里,是为主办事。
马车随意的停在了一处客栈里。
鹿禾宜下了车,还没走两步,一道身影靠到了身侧。
“鹿公子。”
鹿禾宜脚步一顿,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走吧,先进去。”
两个人找了隔间,门刚关上,一封信就放到了桌面上。
鹿禾宜打开看了看。
“我明白了,请告诉陛下,我一定会,竭尽全力。”
那人点了点头,先行从隔间离开。
而鹿禾宜站到了窗边,目光幽幽。
“天下明主只有一个。”
“那就是我鹿禾宜臣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