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地方缠绕绷带,一旁还有食物,一直被关在地下室的蓝奎,生物钟都变得错乱起来,错乱起来的还有脑袋的思绪。
不会吧
不会真的自己失踪的事情没人知道吧。
明川难道没有发现吗?
靳修也是,自己家的“员工”丢了也不知道吗?
还是说,曼斯把痕迹抹得一丝不留?
蓝奎靠在墙壁上早就没了力气,看向一旁的白骨都觉得亲切不少,虽然曼斯并没有真的废了自己的手脚,但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
她忍着身上的疼痛起身,铁牢依旧如故,不管她一开始如何折腾,铁栏的空隙却大不了多少。
曼斯的仆人讥讽她就算掰开这道铁栏也打不开那扇大门。
她的呼吸深沉,慢慢抬起双手抓紧铁栏,视线也看到手上缠绕的纱布。
而后目光看向阶梯对上去的大门,光亮透过缝隙照射进来,只是,那道缝隙几乎可有可无。
蓝奎试着用力,原本被血迹凝固的纱布因为她的动作再次渗出血迹,有点痛。
她继续强忍伤口,手脚并用,试图从中拉开铁栏的距离。
起码…
起码要离开这个地下室也好啊!
昏暗的地下室传来急促的呼吸声,以及铁器被弯曲而弹晃的声音,半晌过后,铁栏的空隙勉强能让她挤出去,可她也没了力气,整个人躺在干草上,大口呼吸来缓解用力过度导致肢体发颤。
手上的纱布在掰铁栏的过程再次被摩擦掉,而伤口撞上铁器一再刮伤,甚至铁栏上都留着清晰可见的血迹和皮肉。
她撑着没了知觉的手,站在那道扭弯的位置前,也不知道是不是饿太久了,才站一会就两眼发黑,脚跟不稳。
她抓着那两根扭弯的铁条,不自觉一笑。
原来自己还是可以把它打开的,虽然吃饱喝足可能会更快打开,但曼斯下属送来的明显是隔夜馊了的饭菜,她才不要这么低声下气。
如果能出去,首先就给那个老太婆两脚才行。
蓝奎嘴里说着待会如果能出去之后的第一件事,一边用力把身体从开了位置的空隙中挤出去,一边忍着疼痛。
好不容易挤出来还差点一个踉跄踢翻地上的饭菜,动静传到外面,惊得她捂住嘴巴,确定外面没有人过来,才松了口气。
“这件使得顺手。”蓝奎站到那面挂满刑具的墙,试了试那把尖刀,很是满意。
而后踏上阶梯,来到外锁的大门,查看门外的机关,透过缝隙,门外能看到的视野非常局限,她皱眉回忆被拖过来的过程,好像门的上方也有锁来着。
她侧着试图想要看到上面的锁,却因为外面的光线太暗,导致怎么看都是黑乎乎的一坨。
她回头看向那面墙的刑具,应该能打开这扇门,可风险就是会把他们吸引来。
而且现在究竟是什么时间她都混乱了,外面的亮光一直都是灯光,这让她更难判断曼斯现在是否还在家中。
“真是有病的家伙!”
蓝奎对着门踹上一脚,伤口让她吃痛,疼的她半蹲下来捂着腿。
抬眸中,她的眼底泛着泪花,随后胡乱擦去疼痛的生理泪水。
曼斯会对她关起来的做法打从一开始就已经表露出来了,只是她不能理解曼斯变卦把放了的原因。
现在也是,虽然字里行间没有提及再次关她的理由,但怎么想都知道是因为她跟踪偷听被发现了呗。
蓝奎心想着缘由,便起身一瘸一拐的走下阶梯,余光中瞥了一眼上面的大门,便直接吹灭墙上的灯火。
届时
紧缩的大门,开了。
曼斯借着身后的光,看到地上未动的饭菜,以及墙壁上熄灭的灯火,眉眼愈发紧蹙,而光束紧紧打到铁栏的一半。
他每踏一步都在叫着蓝奎的名字。
可地下室里,却只有他的回音。
“一直犟着不吃饭,也只是痛苦自己而已。”曼斯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黑暗处。
狭小的地下室一片漆黑死寂,曼斯走到一半便没再往前,而黑暗处的蓝奎却不由得为此棘手起来。
原来现在是晚上吗,这也太诡异了吧!
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余裕,曼斯就进来,先前也没见这么快过来啊。
蓝奎抓紧手中的尖刀,心里后悔自己为什么只拿这一把工具,那把长长的刑具对目前的情况来看,比这把短尖刀更合适啊!
她在心里吐槽自己,而曼斯依旧在那里一动不动。
“别动!”蓝奎的厉声出现在曼斯耳旁,尖刀直指致命点。
“再动试试看。”蓝奎抓着曼斯的动作,不准他回头看。
曼斯斜睨脖子上的短刀,笑道:“你好像没有看清自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