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连忙将手给收了回来,嘀咕道:“凶什么凶。”
住持往天上瞧了一眼,只见被云层遮住的太阳顿时破层而出,闪起了耀眼的金光,洒在他的面上。
住持意味深长的瞧了二人一眼,摸了摸花白的胡须:“二位请跟我进来。”
余年越瞧便越觉得古怪,踮起脚尖贴在宋之烨的耳边小声道:“我总觉得他好像看出了什么。”
宋之烨握住她的手紧了紧,让她放心。
还未等二人开口,住持便从袖中掏出一块铜币,一瞧便知是清朝的东西,而宋之烨怕是最过于熟悉了。
住持将铜币递给了余年,眼中带着几分敬畏:“若是好好利用,便可自由来回,但不可打乱空间秩序。”
住持话中的意思便是,这个世界的人,不可与几百年前的自己相遇,也就是另一个平行世界。
余年下意识瞧了宋之烨一眼,紧紧握住铜币,看来住持心里跟明镜似的。
余年轻笑了一声:“住持怕是误会了,不是我们,而是另有其人,但她不在此处。”
“若是有意在梦中相连,自然可以交予。”住持落下这句话后,便离开了。
余年盯着住持的背影,越发好奇:“这和尚开上帝视角了?!”
“赚了,一分钱没收咱们的,若是这块铜币当古董拿去卖……哇,赚大发了!”余年越说越稀罕,恨不得放在嘴边亲几口。
宋之烨骨节分明的手轻叩在余年的脑袋上,嗓音温润道:“我是缺你的还是短你的了?至于惦记着这点小钱?”
余年半眯着眼哼了一声:“就说说罢了,怎还当真了你。”
“若是傅清姿不往我卡里打一百万都对不起我对她的付出。”
宋之烨:“……”
于是余年每晚睡觉脑中想的都是傅清姿,结果傅清姿这女人脑中压根就没她!
气死了气死了,一个星期了傅清姿,整整一个星期了,你脑袋里再不想着我,我男人得离家出走了!
宋之烨一脸幽怨的瞧着余年,他已经跟他家年年分房睡一周了,亲也亲不到,摸也摸不着,像魔怔了一般,她脑子里全是傅清姿。
而傅清姿那边,也表示自己非常的不好过。
傅清姿无奈的将胤禛的环过来的手拿开,怕他多想这才解释道:“你压着我喘不过气了。”
原本睡着的胤禛这又清醒了过来,直勾勾的盯着她。
傅清姿眉角狠狠跳了跳,她是当真对不起,怎好好的就将他给吵醒了。
傅清姿翻身,直接将胤禛压在了身上,倒是给他弄得一个措不及防。
胤禛从来没说过爱她,但他的行为和不安,不仅仅是因为对她的不信任,更是因为爱她。
傅清姿趴在了他的肩上,在他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随即蹭了蹭,这才难言:“说爱我。”
胤禛愣了愣,这才将她紧紧抱在怀中,醇厚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响起:“阿姿,爷本以为你明白的事便不需要多说,但是这回不仅是你让爷说,更是爷自己想说,我爱你。”
她面上难得浮起明显的笑意,“我也是。”
胤禛黑眸中闪过一抹几不可察的惊愕之意,随即翻身将她揉进了怀中。
余年怒:是可忍孰不可忍,你们两个清高了不起!傅清姿你大爷!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怎总感觉有人在骂她。
事后,傅清姿便被胤禛拥着入眠,在梦中她当真梦到了余年,只见余年怒视着她。
傅清姿:“……”什么仇什么怨,这是什么眼神。
余年将铜币放在了她的手心,磨了磨牙才恶狠狠道:“这一星期你是一丁点也想不起我啊!”
她这才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余年哼了一声,才落下了这句话:“快点回来,我有话跟你说。”
“握着这枚铜币,想回来时便回来。”
傅清姿醒后才察觉手中握着一枚铜币,到底还是在纠结该怎么给胤禛解释。
而余年正在去傅宅的路上,傅清姿的尸体被找到了的,完好无损,正巧坠机的地方是大海,而她恰好被浪花拍打在了沙滩上,还未过半日便被人找到,如今她的身体还在傅宅的冰棺中。
余年越想越是发愁,要不直接把傅清姿的尸体偷出来算了……算了算了,怕是尸体没被偷出来她就成了尸体。
余年纠结了片刻,还是打算给傅清姿的母亲好好解释一番,毕竟失去女儿的她,已经没有了从前的光彩。
余年见到傅清姿的母亲时,只见她一脸苍白,手中端着一杯茶,看不清眼中的神色,嗓音带着几分虚弱无力:“你怎来了?是阿姿的公司出了什么问题?”
是的,傅清姿的母亲拼尽全力才没让公司落入她哥哥的手中,虽说被宋之烨收购,但他没有独占,而是还给了傅清姿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