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羡抱起秦小姝，“你俩去上学。”
呱呱不想去，“妈妈，我可以请假吗？我想陪着秦小姝。”
“可以。”沈羡看向沈答己，“帮你妹妹请个假。”
“好的！”
...
两人带着秦小姝去医院，大夫一看她身上的伤当即就变了脸色，“你们怎么回事？自己的孩子下手这么狠？”
“不是我们的孩子。”
“什么？这是谁家孩子？”
“不是我们打的！”沈羡举手，“她爸打的，我们夫妻俩看不下去，见义勇为，把她送来医院的。”
医生猜疑的看他们一眼，到底没计较这些，先去给孩子做检查，看看内脏有没有破损，再检查全身骨骼...
等到秦小姝身上的伤处理好，打上针，又给开了药，医生这才有空询问他们。
“到底怎么回事？”
楚盐：“大夫，这孩子是我家孩子的同学，她被她爸妈打成这样，我们夫妻俩于心不忍，把孩子抢过来送到医院...那夫妻俩说要去公安局告我们抢孩子，唉...”
他叹口气，“一会儿可能就有人来把我和妻子抓走了。”
医生仍然有点怀疑，就在这时，沈羡飞快跑出去，然后拿着一块砖头进来。
“我保证，真不是我打的，您看...”说着徒手将砖头捏碎。
医生：！！！
“我相信了！”医生抓抓稀疏的头发，“那她爸妈呢？这个治病的钱...”
楚盐从兜里掏钱，“我们出。”
“成。”
...
上午，楚老头端着熬好的粥过来，米粥的香味唤醒了秦小姝，她睁开眼，见到有些熟悉的楚爷爷。
“楚爷爷。”她去沈凰家玩过好多次，因此跟楚爷爷很熟，知道楚爷爷做饭特别好吃，香的让人连筷子和碗都恨不得一起吃掉。
她以前是那么那么的羡慕沈凰，家人都对她那么好。
“哎，喝点粥吧。”
房间外，楚盐询问沈羡的打算，“这次是把孩子治好了，可那两口子以后没准还会动手...”
“不是没准，是一定。”沈羡面色阴沉，“家暴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因为实施家暴的人从暴力中获得的快感，觉得自己掌控了别人的一切，掌控了力量。”
“那怎么办？”
他倒是不介意再收养一个孩子，反正家里养得起。
可秦小姝是有父母的，他和沈羡又不是人贩子，最终只能把孩子还回去。
沈羡：“先以暴制暴试试吧。”
“如果不行呢？”
沈羡叹气，“不知道。”
楚盐：“我以为...你会用一些特殊手段威胁他。”
“如果是以前的我，大概会这样，只要达到目的，不在意自己使用什么手段。”
沈羡看着窗外的云，“但现在我明白一个道理，不能用不正义的手段去维护正义。”
楚盐：→_→
“你刚刚还说以暴制暴呢。”
沈羡理直气壮，“以暴制暴就是正义！天降正义！今晚上就降！”
...
秦小姝伤的重，医生建议住院至少一周，观察下后续情况，尤其是她还着凉了，一直发热。
两人给交了钱，楚老头主动要求留下守着这孩子。
他对沈羡说，“这孩子太可怜了，我实在不忍心，正好我没啥事，就在这看着她。”
楚盐却有些担心，“还是我留下吧，万一她爸妈再找来，您一个人，应付不来。”
“没事，他们难道还敢打我这个老头子？”
沈羡举手，“楚爷爷，我给你出个主意，如果他们敢碰你，你直接躺到地上，就说自己浑身都难受，头晕、恶心、肚子疼、总之全身都疼，拉着他们让他们给你看病。”
楚盐：→_→
“你这招叫什么？”
“战术性碰瓷！”
楚老头一下就掌握碰瓷的精髓，“我懂了！放心吧，他们别想把孩子带走，我就拦着，敢碰我，我就躺下装死。”
楚盐：爷爷，你也被沈羡带坏了。
两人回到家，中午楚盐做的饭，沈羡一直跟在他身后，帮他烧火、洗菜、切菜。
楚盐笑着说，“你是我的尾巴吗？一直跟着我。”
“哼哼，我可不再是以前的我，我进化了！”沈羡伸手搂住他的腰，提起他抱到锅前，“怎么样？接下来你可以不动，想去哪，尾巴带去你。”
楚盐：...
确实进化了。
从一根耿直的钢筋变成了两根耿直的钢筋。
午饭呱呱飞快跑回来，然后拿着饭盒去给楚爷爷和秦小姝送饭。
秦小姝的是蒸蛋和蔬菜肉粥，蔬菜和肉都切的碎碎的。
呱呱站在病床前给秦小姝喂粥，“别怕，你爸再敢来打你，我就打断他的腿。”她往旁边看看，小声说，“我问过老许，他说小孩子打人不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