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朝几人摊开聊,“王夫郎并不欢喜我,婚后我们俩同房只有三次。”
在几人诧异的眼神中,她伸手指向角落里的软榻,“夫郎身体一直不太好,我夜夜都宿在榻上。”
刘爹一听,心疼的看向女儿,他一直以为两人只是疏离些,没想到关系竟然差到这种地步。
谁家好儿郎敢这么对待妻主!
王家母女则是诡异的看向一侧僵住身体的儿子/弟弟。
从小练大刀,身手一点不比女人差的人,身体不好?
这事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几人短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池浅拍了拍刘爹,佯装爱而不得的悲苦下脸,低低道:“路途遥远,我怕他身体扛不住。”
掩面,“不如一纸放夫书,各自安好。”
她话都解释到这一步,总该结束了。
王知清愤愤的抬起头,看向池浅的眼神又冷又恨,这事怪他?
每次她上床都哆哆嗦嗦,比个小郎君还软弱,洞房花烛夜,他忍者羞耻自个脱下衣裳,主动靠近他。
结果这人从始至终都低着头,不看他一眼,他主动碰她,她就跟沾了瘟疫似的急着避开。
就连那档子事,也次次都是他在上面动,搞的根本不是她在宠幸他,而是他在强.迫她!
这种房中秘事,他又不能大大咧咧朝长辈诉苦。
刘爹受不了沉默的气氛,调解道:“这,都是小事,身体不好我们找个大夫好好调理。”
他女儿现在名声不好,又没有一技之长,休了夫郎,他女儿岂不是得光棍一辈子......
这,绝对不行!
王彩立刻顺着杆子往上爬,“对,这都小事,误会一场!”
她儿子从小顽劣,脾气又臭,没一点郎儿家该有的温柔小意,除了这池家,谁能忍受得了她崽种的臭脾气!
离?那绝对不行!
两个长辈瞬间理解到对方的用心良苦,想法一拍即合。
池浅:......
她睨向王知清,她是知道这人多讨厌原主的,只要他开口,这事还能有转圜之地。
气头上的王知清愤恨的别过头,正眼不带瞧她的。
得......事已至此,池浅也不再浪费时间,反正有没有夫郎,日子一样过。
他客气的招呼几人便回屋收拾行李。
因着自家儿子有错在先,王彩想劝池家不要离开长河的话愣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等王家人都走后,池浅的东西也收拾的差不多,她朝刘爹开口,“东西都收拾好了,阿爹,我们启程吧。”
想到这次真的要背井离乡,刘爹的眼眶瞬间红了,他侧过头擦掉脸上的泪水,叹了口气,“走吧。”
池浅轻扶着他上马车,刘爹摇头。
“浅儿,爹想守着池家的祖宗,这一间,留给你和夫郎坐。”
见他态度坚决,池浅也不再劝,知道他是想让自己和夫郎培养感情。
等离开长河县,她便会想办法把生活条件一点一点合理的提高。
百姓站在路两侧,对着两辆马车指指点点。
刘爹坐在马车里,听到外面的辱骂声气的身体发抖,可是他不能出去,他没有证据证明妻主的清白,只能抱着妻主的牌位默默忍受这些人的谩骂。
等马车离开长河县,她们还能远远听见百姓们的拍掌叫好声。
几人面色被气的发白,就连一直冷着脸的王知清也忍不住气的想拔刀。
马车行驶了一会,王知清忍不住出声提醒,“有人跟在马车后面。”
“嗯”,池浅面无表情的驾着车,淡淡的回了一声。
她眼神一直留意着周围动静,早就察觉有人跟着,只是还不确定对方是顺路还是不怀好意。
“你竟然知道?”,王知清撩开车帘,神色掩不住的诧异。
他会武功,耳力比一般人强,这个废物点心,为什么也知道?
后面跟随的马车突然传来小草的惊叫,池浅心下一凛,连忙勒紧马绳跳下车。
“对不起小姐,我,我练练就会了!”
小草动作僵硬的拉着马绳,马儿被勒的不舒服,刚开始它还愿意忍受,时间久了就不听话。
“不是你的错,有受伤吗?”
池浅取下他手中的绳子,轻轻拍打马的屁股,让闹脾气的马安静下来。
她才来两天,一时不察,忘记小草只是个柔弱的郎君......让他驾马车,确实不太合适。
她把目光转向王知清,神色无奈道:“你和筷子先去后面的马车挤挤,等到了小镇我在重新招个车夫。”
小草紧张的绞着双手,害怕自己的没用,这种时候,会被丢下,他下意识的瞧向池浅。
王知清细细的看了她一眼,嗤笑,“你目的地去哪?”
总不能乱七八糟瞎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