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下,她打开第三层抽屉。
一把小巧的银色手.枪。
池浅把枪握在手里颠了颠,试了下手感,老管家的枪她用过,枪身很重,就像拿着一块不合手的铁疙瘩,而且那把枪的后坐力非常大,姿势有一点点不标准,就会伤及她的手腕。
反倒是苏博远为她准备的这把,颜色时尚,枪身轻如燕,且灵巧,迷你的造型方便她藏在身上不被人轻易发觉,总之,她很满意这把枪。
沿着纹理,她拆开弹匣数了数,一共有六颗子弹。
她学着电视里的警察,举枪对着镜子喊道:“我是警察,前面的人给我站住,砰”
“biubiubiu”
玩了一会她把枪收进木盒,继续整理剩下的东西。
第二日清晨,池浅被人拉起洗漱、化妆,换上定制的婚纱,这操作流程,她熟,闭上眼睛任由他们捯饬。
吉时,苏家接亲的队伍,以吉普车为首停在大院前等待。
媒婆大义凛然的站在前方打头阵,她抓着胸前的帆布包喜道:“新郎到了,新娘子出门喽!”
大院门紧闭,佣人齐力用后背抵着大门,一人扯开嗓子朝外喊道:“一人一包红缨牌,还要有喜糖!”
其他佣人连忙“哎”一声附和,光是门口这一道就热热闹闹。
媒婆熟稔的朝门内的人哄道:“红缨大刀,喜包子,喜糖,咱都有,管够,你们先开门!”
院内的都是结过婚的过来人,对视一眼明白媒婆这是糊弄她们呐,不依不饶道:“三条子红缨,一条大刀,从墙上扔进来!”
“还有红包子,门缝底下头塞进来!”另一个人出主意道。
“嘿,红包子面额小了,我们可不答应!”
守门的人狮子大开口,门外的媒婆朝新郎官看过去,寻求意见。
军装笔挺的苏博远点头。
得到主人家首肯,媒婆心底感叹不愧是有钱人家,给礼是一点不抠搜,一包大刀可要好几十,这哪是给礼,分明是撒票子!
既然如此,她还怕啥,帆布包里的香烟按条给它扔进去。
院里面的人一哄而抢,门外的人铆足了劲一个撞,大门打开。
客厅里的亲戚连忙关上第二道门。
苏家靠狂撒喜糖红包一路高调的破关斩将到达最后一道门,新娘的房门。
房内的妆娘取出一支口红,轻轻的为池浅着唇色,她听着楼下热闹的动静直起身,十分羡慕道:“我给不少姑娘梳新娘妆,第一次碰见新郎出手这么阔绰的,想必新郎一定是极其喜欢您的。”
池浅抿了下唇,让口红晕染的更加自然,她笑了笑已示回答。
敲门声响起。
妆娘仔细检查了一番妆容,确定没有遗漏的地方,她扶着池浅站起身,接着弯腰为她整理裙摆和及地的精美头纱。
门外响起媒婆的声音,“红缨烟,红包子,喜糖,应有尽有!快开门呀!”
听见一串的东西妆娘面上一喜,这可都是好东西,她抬头瞧向新娘。
池浅侧过身欣赏了下自己,满意的笑了笑朝妆娘点头。
苏北的耳朵紧紧贴着木门,听到里面传来的开锁声,他一把拧开门,然后退到一侧让新郎先进去。
进了房间,她淡着(zhuo)一袭白色的婚纱安静的站在窗前,一阵风起,朦胧的轻纱如天使的羽翼微微浮动。
薄纱层层叠叠,摇曳进他的心底。
回神,他的耳垂染上粉色,坚定不移的朝她伸出手。
池浅微微一笑,伸出手勾住苏博远的臂弯,两人一起并肩走出房门。
众人终于清晰的看到新娘,眼神齐齐散发着惊艳的光,惊声叹道:“真美!”
一名陌生男子走上前,捧住池浅的手,俯首贴上去一吻,缠绵的语气道:“小姑姑,侄儿王俊杰,总算见到您了。”
王俊杰的身后紧紧跟着粉色蓬蓬裙的王欣妍。
池浅微微颔首,并没有因为被帅哥袭吻而有丝毫的惊慌或羞涩,而是得体的收回了手。
听完他的介绍,池浅的唇角掀起温和的笑意,只是笑意不达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冷漠,就在他亲吻手背的时候,她捕捉到了女主伤心的表情。
这就很有趣。
苏博远站在一侧,淡淡的扫过她被吻的手背,眉宇间拢起淡淡的折痕。
门外的众人自觉让开一条路,长长的裙摆拖曳在地,撩的众人心头痒痒。
所有人跟在吉普车后面前往苏家老宅。
人群端着酒杯缓缓走动,王俊杰游刃有余的走在名流中间,他谈笑间就能逗得周围人春心怒放。
他和苏博远完全是两种极端的美,苏博远是不敢招惹的高岭之花,那他,就是人间盛世的石楠花。
所过之处,都会漂浮着淡淡的荷尔蒙味道,闻之触景,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