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书秋古怪的瞥了眼女人,她把目光转向池浅,不确定道:“她,你的妻主?”
那会马车上,他和她的弟弟可是互相换了衣裳,她曾不小心瞥到他的身体......岂不是......
举刀的手微微颤抖,无暇的脸攀上不自然的红。
池浅听到这个称呼噎了一秒,她挣扎着下地。
王莹搂的更紧,敌我不明,她担心他受伤。
“放我下来”,池浅面无表情的开口,这人是看不见梁书秋身后跟着的衙役?
王莹避开脖颈处的刀,轻轻把人放下,听话的不得了。
梁书秋的眼神更加诡异,粉唇不悦的紧紧抿住。
“我在她们饭菜里下了蒙汗药,有酒的稀释她们睡不了多久,当务之急先把她们捆住。”
池浅理了理衣裳,背着手淡淡的提醒这群人。
她的目光落在被她药倒劫匪身上,嘴唇挽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周围破败的小屋一瞬皆成了她的陪衬,淡然的伫立在那,让人舍不得移开眼。
王莹挽过她的腰肢,想喊她,却发现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连忙问道:“夫郎叫什么?”
池浅打掉腰间的手,黑人脸,淡淡的,一字一字清晰的吐出。
“我是你,柔弱不堪的,弟妻。”
众人:“扑哧——”
王莹不敢置信,再次问道:“谁?”
池浅摘下头上的发冠,任由一头云中发落下。
“没听清?池浅。”
她大概是太过震惊,嘴巴都忘记合拢。
梁书秋深深的看了眼只字就把人一片芳心踩碎,而不知的池浅。
“误会解除,我还要找寻妹妹和弟弟,这里就交给大家了!”
梁书秋抱拳,把接下来的事交给衙役处理,顺便疗养下受挫的动心。
等事件平息,已是第二日早晨。
本来打算去其他地方买打手的池浅,现在有了梁书夏这个帮手,她便领着人回到了宅院。
王莹犹豫了一秒,阴郁复杂的瞧了眼池浅,转身离开。
时间一晃,两个孩子满月。
院里王家人和池家人,第一次整整齐齐的坐在一起。
看着齐家欢聚的一桌人,暂时担任保镖的梁书夏守在池浅身侧,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刘爹始终垂着头,藏在桌下的手紧紧攥着。
王彩挠了挠了头,她一个大老粗都能感觉的到,今日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奇怪。
她开嗓问道:“我外孙的满月酒,你们不开口,低着头,都咋回事?”
听了这句话,刘爹缓了缓情绪,他抬起头,吩咐,“人到齐了,小草,上菜。”
“阿爹,我外祖母还未到”,池浅瞧向王家夫郎,“岳父兼姨夫,麻烦再等等。”
半张面纱遮脸的朱珮,闻言神情冷下。
说曹操曹操就到,小草连忙小跑到门口开门,轻轻呼吸一口气。
屋里的气氛也太压抑了!
随着郝大夫坐下,空气更加窒息。
王彩不耐文人的慢邹邹,她扫了眼郝大夫,皱着眉问道:“我记得刘家那边只剩下小辈,怎么突然又多出了个长辈?”
“你刚刚那称呼,又是啥意思?”
“外祖母,阿爹,岳父,不,姨夫,事情到了这地步,我们不如坦诚,都敞开聊聊?”
“聊什么?”
被点出身份的朱珮不慌不忙的开口。
刘爹的眸子一颤,求饶似的看向池浅。
“阿爹,我娘到底为何在牢里上吊自杀,你真的不知道吗?”
面对女儿的提问,刘爹心虚的别开眼,干脆当起了蚌。
朱珮嗤笑一声,眼神看向父女两,含着轻蔑。
到了这种地步,刘爹依然不愿开口,池浅淡下表情,悄悄的掸了掸衣袖。
他越不愿意说,越证明原主娘的死,和他多多少少有点关系。
“深冬,我记得是十一月,我在狗洞外捡到一个快冻死的男婴,我阿爹给男婴取名小草。”
“听说,王三叶也是十一月病逝的,很巧的是,小草,也和姨夫一样,有一双猫系大眼。”
刘爹慌乱的站起身,待反应过来,她立刻脸上挂着笑意否认道:“只是巧合而已,天下之大,相似的人何其多!”
“你爹说的没问题”,朱珮阴侧侧的瞥向刘爹。
“呵”一声,几人不配合,还相互打起了哑谜。
池浅按着眉心破罐子破摔,“我一直疑惑为何我阿爹一直痛恨小草,现在,我知道了......”
“原来小草是姨夫和我阿娘偷情生下的,是我的亲弟弟。”
朱珮嚯的站起身,盯向池浅,“小小年纪,信口雌黄。”
刘爹的情绪渐渐激动起来,他紧紧拧着手,神色痛苦的抱住头。
整个人像是魔怔住。
“刘澜,郝澜,郝珮……”池浅放缓语调,报出所有和池母有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