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阗悯心道麻烦,转身欲走,小臂被王宇抓个正着。
“阗兄躲我做什么。你不要,那就帮帮我。”王宇动机不纯,脸上倒是表现得无辜又纯洁。
阗悯另一手忽捏住王宇脸颊:“没完了?别怪我收拾你啊。”
王宇笑道:“我倒想你收拾。”
“去那边石上趴好,脸朝下不准偷看。”阗悯话刚说完,王宇便笑着配合,果真趴去了石上。“怎么阗兄还害羞啊?”他心中只道阗悯要替他搓背,也有些别的期待,却半天没等到阗悯。“阗兄?……”
阗悯此时在岸上穿好衣扣上腰带,才对王宇发话:“洗完了早点回,明日早起赶路。”
王宇此时方知阗悯戏弄他,半恼道:“这么坑我,还念不念半点同僚之情了。”
阗悯道:“你再说一句,我把你衣服都拿走,让你光着回去?”
“别别,我错了还不行。阗兄,叫你阗爷爷行不?”
“行了。”阗悯放下他的衣,正准备走,王宇从石上下来,不洗了也要他等他片刻。“我备了吃的,你别想一人回去独吞。”
阗悯忽而一笑,倒真的留下等他了。“回去和我说说,这几年你打了哪几场仗?”
王宇边穿边道:“你听了也别笑,多指点指点。”
阗悯“嗯”地应了,觉得他这才有了将军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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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两人轻装简行,长途跋涉,纵不能一日千里,跑五百里也是绰绰有余。阗悯日行五个时辰,其余时间都留下来让雪枂休息,更是好吃好睡地把马伺候着。
幸而战马神骏,驮着他二人速度飞快,十日出头便由川渝到了京城郊外。阗悯离家越近越是心不在焉,
整日在马上不知想什么。王宇与他形影不离十日,也与他混得熟了,出口便开他玩笑:“是不是饿了,我这儿有吃的。”
阗悯伸出手去,当真要了王宇的吃食,只咬了一口,便塞进雪枂嘴里。
“我说你……你不吃就算了,浪费给马做什么。”
阗悯淡定看他一眼:“给它怎么叫浪费?这一路都是它辛苦过来的。”他说完附身,抓着马鬃亲了雪枂脑袋一口。
雪枂见着主人亲近,仰起脑袋与他贴了一贴,欢快地抬起了足。王宇不由嫉妒起他的马来,“阗兄亲马也不亲我一口,说起来它的口粮不还是我给的?”
阗悯被他这话逗得一笑:“你与马较什么劲,它是牲畜,你也能比?”
“我看在你心里,我还比不上它。”王宇挤了挤眼,话说得酸溜溜的。
阗悯看他的眼神里多了些东西。“这一路怎么没问我怎么策反月挽柔的?”
王宇抖抖马缰道:“这个你自对皇上解释去,我问了又能怎样?”他倒没觉得正泫会放过这个问题,只听一遍就够了。阗悯对他这懒惰行为不以为然,“身为副将,一问三不知,你岂非失职得很?”
“呵。”王宇一阵笑,“阗兄要我去报那月挽柔是你的美貌徒弟,我看着就像是阗兄故意放走的吗?
”
阗悯道:“你这么以为?”
“阗兄问我是什么意思?”王宇也不傻,阗悯在云滇没让他参与,却在这个节骨眼问他,显然是有其他用意。
阗悯道:“我不过是想快些赢,正巧安心宜是她朋友。”
“可没人会那么认为。皇上可是要她的命,你却没带她回来。”王宇抬起鞭子抽了一下雪枂的臀,算是解妒。马儿吃痛,一溜小跑起来。“阗兄是怕皇上怪罪了?”
王宇实在明白的很,一点就透,阗悯心道。“若是真的,怕是功过相抵,回去也讨不了好。”
“我可以帮阗兄。”王宇并着他马首而行,雪枂似对他有不满,转头要走远,却被阗悯拉了回来。
王宇瞪着雪枂看了一眼道:“就说这是我的主意,想来皇上就不会怪你,只会拿我问话了。一个女将军算什么,皇上也太看得起她,我瞧着普通的很,不足为惧。”
“怎能让你背这么大的麻烦。”阗悯道:“皇上若问起来,能替我说两句,阗悯就感谢了。”
王宇一笑,俊脸很是有些惑人:“怎么感谢?你知道我喜欢你,给我点甜头吃?”
阗悯心中叹了口气:“准你来将军府小住。”
“好,一言为定。”王宇没料着他还真给好处,且还近水楼台,日后多的是机会。“皇上派我出来,其实也有监视阗兄的意思。”王宇见着前头不远便是城墙,拉住了马留在原地。
阗悯只道他还有什么话想说,跟着停了。
“阗兄虽说姓阗,不过在外头这么些年, 还有没有效忠大祁的意思,总要确认一下。不过我看阗兄这回省了那么多银子,这赏是一定少不了的。你若官居要职,我也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