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梁不正(204)

——这味道是其中一种。

阗悯忽然焦躁不安,是舒桐发现了偷信人?谁会来偷他的信?岫昭手迹要被有心人偷去,会出多大的乱子?他此刻心乱成一团,也无头绪和方向,只得在交代了人自去找舒桐。

·

舒桐此刻正与龚昶在将军府外对峙,一个为了自家兄弟,一个为了自家主子。

龚昶手中扣着木盒,并未有归还舒桐的打算。舒桐见着她手腕上的沉香串儿,心中为难的很。要是在这儿跟龚昶吵起来,他先前好不容易博得她的一点儿好感都要丢干净。

龚昶看着舒桐的眼神着实恼怒:舒桐不光挡她的路,还要抢她手中的盒子。终是她年轻没忍住,质问道:“王爷为了阗悯服毒,这事他知不知道?!”

“…………不知。”舒桐听她语气就知不能善了,只得如实答。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王爷当初要我保守秘密,并没有叫我告诉他。”

“你…………”龚昶听了更怒:“那时候王爷是怕他不肯治伤?现在他既好了,还瞒着他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昨天王爷被他气得毒发?”

舒桐道:“解药我已经给你了,假以时日王爷的伤一定能好。这事王爷若愿意说,自会与阗悯说,你为难我是不是没有道理?”

“谁为难你?就阗悯是你兄弟,王爷不是你主子?!”龚昶说完愣了片刻,又道:“是了,你现在也官复原职,王爷的确不是你主子了!”

舒桐见她越说越激动,软道:“你先把信给我,这事我们慢慢合计。”

龚昶将鸳鸯钺横在胸前:“偏不给你!我还要毁了!”

“我们能不能坐下讲讲道理?”

“谁要跟你讲道理?!这事就是你不对。你要是说了,王爷何至于受气?你到底明不明白?”龚昶并不明白舒桐在坚持什么,只觉得很简单的一件事,非让他处理得这么复杂。

“那王爷为什么自己不说?”

这回龚昶更理直气壮:“这种话他怎么说得出口?!说为了你甘愿去死吗?”

舒桐皱起眉,岫昭的身份的确说不出这样低头的话来,他本也不需要博取阗悯的爱怜和同情。可不与阗悯解释,阗悯也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要娶安心宜。舒桐伸手想要安抚龚昶,下一秒就被龚昶的鸳鸯钺划伤了手。“你别碰我!”龚昶见着他手滴血,又后悔着把武器扔到地上:“你……你要不要紧?”

舒桐见她手忙脚乱地拿出手帕替自己包扎,心口暖着:“不要紧,你别气,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你替王爷急,我能懂。”

龚昶恨声道:“那你跟阗悯说去!”

“好,你把盒子给我,我就去说。”舒桐伸出手,依旧问她要那装信的木盒。

龚昶警惕着把木盒抱在怀里。

“要是我想夺,刚才趁你给我包伤口的时候就抢了,是不是?”舒桐看着她温声道。

龚昶适才的确将盒子放在了地上,一想他的话有几分道理。

“可王爷那边我怎么交待……”

“他一时气话,你要真听了他的,以后就不会反悔?你不怕他俩这误会永远解不开?”舒桐见她有动摇,又继续劝她:“等他俩和好了,你岂不是做错事?”

龚昶脑中交战一会儿,总算把盒子递给了舒桐:“我信你一次,你别骗我。”

舒桐笑得暖暖的:“我怎么会骗你,你回去等我消息。”

“好。”龚昶低头看舒桐包扎好的手,又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舒桐好笑道:“你我平时都舞刀弄枪的,还介意这点小伤?别往心里去了。”

龚昶抬起头看他一眼,点点头道:“那我先回去了。”

·

送走龚昶,舒桐长出一口气,心道岫昭这是想与阗悯撇清关系?那二人先前那般又算什么?也不知阗悯说了什么话,把人刺激成这样。

他打开木盒看了看,里边信件没少,这才回了将军府。

阗悯此时坐在屋里一动不动,听见门口有声,警觉起身,发现是舒桐回了。他最惦记的木盒子正捏在舒桐裹着手帕的手里,开口便问:“你手怎么了?是谁来偷东西?”

“没谁,我也没事。”舒桐搬了木凳坐在桌前,挡开阗悯要拿盒子的手:“你还在乎这个?”

阗悯不明白了:“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王爷病了,让人来把盒子收走,要与你一刀两断。”

阗悯好似被重锤打在胸口,连呼吸都忘了。“…………他说的?”

舒桐瞧着他神色,脸色变得复杂起来。阗悯不喜欢岫昭还罢了,怕就怕他喜欢,喜欢到最后还要互相伤害。“是他的意思。”

“我说一句话,他能病了?你合着龚昶骗我吧。”阗悯冷静着坐了下来,“昨天我去的时候不还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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