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变成原形吧，我能把你抱怀里，现在你太大只了。”
“……不用。”
“为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你的原形。”
扶光无话可说，暧昧是别想了，最后在姜秦的坚持下变成了一只大白鸟。大白鸟依旧是一身超软和的绒毛，被水打湿后紧紧贴在身上，显露出他肉乎乎的体型。
“虽然是虚胖，但其实也没有很瘦。”
姜秦哈哈笑着把小胖鸟抱在怀里，“你怎么只是体型长大，没有换毛啊？什么鸟的幼崽期这么长？”
“我也不知道。”
扶光之前也奇怪，自从觉得自己是重渊道君的化身分魂后，就知道这是正常现象。重渊道君修为无边，体现在妖族的生长期上，就是幼崽期长，且要更高的修为才能进入成熟期。想到这，他眸光暗沉，“秦秦，到了上清宗，有事一定要叫我。”
“你好啰嗦。”
姜秦嫌弃，“我应该是同年龄弟子里修为最高的了，又有赵怀缨护着，说不定重渊道君也会保护我，能有什么危险？”
扶光眼中黑雾翻滚，就是重渊最危险。
姜秦没事干，又担心自己入定修炼后扶光会偷偷上岸，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吸收着灵气，“扶光，你在金丹期好久了，什么时候突破元婴？”
“很快。”
“那你不要紧张，我，我的传承记忆里有一种病，叫精神分裂症。这个病和一体多魂有一点点相似，却没那么严重，只是一个人的精神生病了，在认知思维等方面有异常。这种病，在我老家会影响社交和生活，但在这里没关系。”
姜秦缓了缓，还是说：“你要不尽快把神魂补回来吧？我怕分开太久会没办法融合，到时候你神魂不全，修炼受影响，飞升也肯定没办法飞升。不值得，对不对？”
扶光仰头，用黑漆漆的眼睛盯着姜秦看了会儿，在她无意识地紧张舔嘴不敢和他对视时，用头顶轻轻蹭了蹭她的下巴，“我会的。”
姜秦松了口气，“要不现在就把龙骨傀儡叫回来？外面的事太乱了，别让他掺和了。”
“不急，”扶光把脑袋搭在姜秦的肩膀上，从上而下看着她，视线定在她几乎透明的小巧耳垂上，“你不用担心我，听我的就行。”
“……”
Ok，大佬有大佬的计划，尔等凡人听指挥别添乱就行。
姜秦老实闭麦，看着岸边的花草发呆，忽然想起来了药尊，就把老头叫出来叫她辨认灵草。
药尊不情不愿地冒出来，刚想说这种基础知识自己去背！就被一只湿漉漉的鸟翅膀扇飞：“啊！谁打本尊——”
姜秦也“啊”了一声，愧疚地望了一眼看不见的药尊，小心地摸了摸扶光还未收回的翅膀，“怎么突然发脾气啦？”
扶光缓缓收翅膀，歪头打量着姜秦在湿衣裙下若隐若现的身体，隐含压迫道：“之前不是说好了，我来教你炼药。”
“……”
是说好了，但姜秦给忘了，不过她不能承认，于是狡辩道：“我没忘，我只想让你专心泡灵潭。而且药尊是沧河秘境的土著，对这里的灵草更熟悉。”
“我也熟悉。”
他有在沧河秘境长大的记忆，是龙骨傀儡的记忆。那时候的秘境还在神主的控制下，即将演化成一个新生小世界，到处都生机勃勃，生灵种类是现如今的十数倍。而这个药尊，不过是因为得罪了外面的大能无处可去被神主好心收留而已，哪会有他了解。
姜秦只以为扶光不高兴自己的内定学生去请教别人，鉴于他目前特殊时期，她也不想惹他，“好好好，你教我。”
扶光矜持点头，重新趴在姜秦身上，慢条斯理地给她挨个儿讲解岸边的灵草。
不远处，偷偷飘回来想要报仇的药尊被一道结界拦住了，他气得吹胡子瞪眼，想要吸引姜秦的注意力，却猛然看到一只大白鸟在姜秦怀里挨挨蹭蹭。他楞了一下，立刻捂住眼，大骂：“伤风败俗！臭小子！姜秦傻乎乎的，你也好意思占便宜！”
他刚才根本都没往姜秦身上看一眼，这臭小子就抽飞他，这醋劲儿和占有欲也太强了吧，早晚酸死！
姜秦听了一会儿就无法集中注意力了，一双眼珠子转来转去就是不想看扶光正在讲解的那棵。忽然她发现一种熟悉的果子，抬手用灵力打下来，“这个是酸果？”
“对。”
“你说过就算是金丹期修士都能被酸哭。”
姜秦第一次听扶光说的时候就想让他试试，但是那时候两人关系暗潮汹涌的，她没敢皮，不过现在……她捧着酸果，期待又不怀好意地看着扶光，在扶光准备飞走的时候，立刻用胳膊夹住白鸟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