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谈慧立马抬头,紧皱着脸,不情不愿地说,“你是知道我哥哥们的,大哥凶神恶煞,二哥把我当幼儿园的管,我真的受不了他们了!”
“所以就往从来不管你的小深哥哥这里跑?”张深倒了杯茶叶,浅抿了一口,味道清新。
谈慧终于有点不好意思了,伸手牵起桌上那只手摇了摇,咬下了嘴唇道歉:“对不起嘛,但我真的没选择了。”
张深不吃这套,抽回手说:“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老实交代,要么我给你哥打通电话。”
“你怎么也这样!”谈慧气呼呼的别开头,浑身写满了抗拒,“我都不选!”
话音落下的刹那,服务生推着餐车过来上菜,六道菜摆了半桌子,还赠送了道爱心形状的蛋羹。
张深颇疑抬头,服务生礼貌微笑,说:“祝两位情人节快乐。”
谈慧怔一下才反应过来,回了声谢谢,然后很快扭回头看了眼张深的表情。还是淡然神色,却比来时低沉了许多。
不想触及张深的伤心事,她心觉歉意,只好扯开话题:“看来我们很般配。”
张深拿起筷子,开口声音没有起伏:“吃吧。”
他最讨厌的日子,就是情人节。
第 30 章
早上现场准备,黎醒照常窝在休息的地方看剧本,可因为一个位置空出,一直集中不了注意力,频频朝乔临旁边投去目光。
半个小时过去,他实在没了心思,合上剧本,故作随意的询问助理:“今天怎么不见张深老师?”
还真问对人了,今早孙阮佳为张深请假的时候,许常安也跟在旁边,末了还好奇地打听了番,结果对方一问三不知。
他原原本本将请假的事儿托出,然后纳闷地问:“老师为什么突然请假?难道真跟说的那样,是出去过情人节了吗?”
说者无心,黎醒听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脾气上来了劲儿,斥许常安是八卦的鹦鹉,别人说什么他学什么。
许常安无辜地摸了摸鼻子:“这种事儿又不是空穴来风的,您不接受不代表不是真的啊,不然老师为什么情人节请假?”
黎醒听得来气,冲着许常安的屁股就是一脚:“少八卦点吧,多看看书陶冶情操。”
“跟您一样放一屋子……”许常安话说到一半,被他哥一个眼神制止了,微笑着抬手在嘴唇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抱着剧本围着摄影那片走了三圈后,黎醒实在耐不住性子了,一屁股坐到乔临旁边,理不直气挺壮的撒谎:“乔导,我不舒服,我想请假。”
从黎醒来回转圈,乔临就猜到了他要放这么一个屁,果断摆手:“不可能。”
黎醒直起身子,急了:“我难受,好像发烧了,拍不了。”
“嚯。”乔临盯着黎醒看了两眼,身强体壮,气色比旁边抬钢架的小哥都好。他“啪”把剧本合上,嗤笑着说,“我说黎醒,你好歹是个演员,找借口的时候能不能先有点职业素养?”
黎醒被揭穿了也不害臊,直言:“我有事,你准我一天假,今天先拍别人的行吗?”
乔临板着脸收回视线,就在黎醒觉得无望,怄着脸要叹气的时候,摆了摆手说:“行了,别跟这儿烦我,滚吧。”
好消息来得突然,黎醒一个猛子站起身,俩眼睛都高兴的放光。他走之前冲乔临比了个大拇指,说:“您绝对不是奴役演员的导演。”
乔临听乐了,扭头冲着走路都快飘起来的小子,笑骂:“一天到晚净知道损我。”
旁边副导演傻眼了,问:“不是,你把主演给放走了?”
“你瞧他那个样儿,是能拍好的吗?”乔临没好气地说,“他魂儿都快飞走了。”
副导演也觉得奇怪,黎醒跟他们合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那都得按年算。这么多年下来,无论是刮风下雨,还是自然风暴,只要剧组说上,但凡不影响进入状态,哪怕身体不舒服,也会咬牙上戏。
他皱眉嘶了一声,忽然察觉了要素,捂嘴警觉道:“老乔,今儿可是情人节,赶这个节骨眼情节,你说这小子不会谈恋爱了吧?”
乔临摇头,不爱接这茬,说:“不知道,干你活儿去。”
刚安静不大会儿,又跑来个找不到主儿的傻小子,许常安愣头愣脑地冲过来,问:“乔导,您看见醒哥了吗?”
“请假出去了。”
许常安惊得下巴都掉了:“您准了吗?今天不是还要拍戏吗。”
“走都走了,着急你替他?”乔临抖了抖剧本说。
许常安被怼服了气,蔫儿了,唉声叹气地说:“这么久头一次见我哥从剧组请假,您说他去干嘛了?还不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