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守默不安站起:“六博山亭出事了?”
“你要回去吗?”
“是,我不放心。”
“吾劝你,暂时莫要回去。”
“嗯,为何?前辈是不是知晓什么?”
“哈,朝霞不出门呐。”
引泓泉拒绝回答,元守默也不再多言,一步一步走向他选择的六博山亭。
“看来鹿狐双骄计划已成,此地也没什么好留。”引泓泉饮罢,化光消失。
夔旷山居内,引泓泉百无聊赖的等着,不消片刻,就听到门外传来琴狐叽叽喳喳的声音。
“哈,鹿巾,看来令公真的很喜欢我们的寿礼呢。”
“嗯?吾可看不出。”占云巾想起寿宴时令公的样子,可是几欲吃人。
“你看他那个脸色,白里透着红,红里透着黑,黑不溜啾,绿了吧叽的”
“琴狐……”占云巾欲言又止,这个形容也太,奇怪了。
说着从泓君那里听来的唱词,琴狐临机一动改了最后一句:“我看着那么美~”
唱着唱着琴狐还趁机冲鹿巾转了个圈,无师自通摆了个指脸定格动作。
正好开门看到这一幕的引泓泉:打扰了。
引泓泉面无表情的重新关上门。
凝滞的沉默中,琴狐鹿巾两人双脸懵逼,泓君怎么在这,不是应该在陪元守默?
“咳,不是,泓君,你误会了”占云巾赶紧拉起琴狐,推开大门开口解释。
“没有误会,我懂。”引泓泉一脸的事实就在眼前,不用再说。
“刚刚琴狐只是在表演,表演令公。”占云巾语塞,他不晓得该怎么形容刚才的经历,说琴狐太高兴所以在起肖吗?
“对对对,我太高兴了,一时比较忘形。”琴狐挠了挠脑袋,一脸尴尬,被泓君看了当场,这会恨不得扣出三室一厅来逃离现场。
“何必遮掩,吾又不是老古板,又不会反对。”引泓泉摆手,鹿狐双骄 ,捧哏与逗哏,多好的名字,要是出道,连组合名字都是现成的!
“不是,我们还没有定下……”占云巾支支吾吾。
闻言旁边的琴狐有些失落。
引泓泉不解:“啊?不好吗?可我看你们还挺般配的啊?”自古红蓝出cp嘛。
“泓君,不用再说了,都是我自作多情,想太多了。”琴狐自嘲。
“不是,琴狐,吾不是那个意思……”占云巾不知如何解释。
“唉,小琴狐,看开点,同是天涯沦落人,何必自挂东南枝呢?再说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一山更比一山高不是,再换一个搭档喽,多大点事,又不重要。”
“不用了,多谢你泓君,我先去休息了。”琴狐垂头抽身欲退。
“琴狐!”占云巾拉住琴狐,深吸了一口气“只愿君心似我心,吾刚刚是想答应你的。”
琴狐瞬间回头:“你,你答应啦?”
“是,”占云巾有些无奈,琴狐心意他如何不知,之前两人一直在玩……情趣,今晚夜色气氛正好,占云巾本想趁机定下,没想到泓君会突然,唉,只能说阴差阳错,幸好结果还算不错。
琴狐喜笑颜开,拉着鹿巾衣袖扯来扯去。
“不是,吾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引泓泉纳闷。
琴狐鹿巾两人相视一眼,也看向引泓泉。
“我跟鹿巾和好啦~”
“吾与琴狐互定终身。”
“你们不是要换搭档?”
三人同时出口,面面相觑,同时沉默:
“我刚只是在向鹿巾表白而已!!”
“吾与琴狐为何要拆开换搭档!?”
“你们不是早就互许鸳盟了吗??”
沉默,是今晚的夔旷山居。
引泓泉一脸悻悻,什么嘛,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唉,这猜对又没猜对的赶脚,是他这个老年人想太多,不懂年轻人的世界。
还是占云巾回过神来先开口:“今日已晚,泓君先去歇息,其余事情明日再说,请。”
说完拉着琴狐就离开了,步履匆匆,连先天人形象都不要了。看方向应该是去茱萸山,想也知道是去干啥。
啧,欺负吾老人家没人陪吗?引泓泉不爽的关上大门,打算再去看看那个未来的傻徒弟。令公失去兵玑之位,保不准会把气撒到元守默身上。必竟这老头没事就爱鸡蛋里挑骨头,眼下正没处撒气呢,元守默坚持回去,恐怕正撞枪口上。
树林中,引泓泉正缓步而行。
突然飞书袭来,引泓泉抬手一夹。趣味,南域之行,虽算不上行踪隐秘,但一路也是未露身份,更与南域事务无太多瓜葛。此信又是何人所发呢?
拆开书信,内中只有一行字: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引泓泉冷笑一掌轰碎信纸,很好,你总算露头了。不管是你发信是何目的,阴谋者,吾绝不会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