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面前伤亡惨重的四烈旗,列御子颇有些咬牙切齿:“剑子仙迹,我们注定会有一战。”
“三教顶峰剑子仙迹,名不虚传。”九首道馗感叹。
全真子却感觉有些不对劲:“看来剑子仙迹自一开始,就不曾离开。但之前道武王谷险险覆灭,也不见他出手帮忙,令人疑问。”
列御子按耐自己冷静下来:“此事稍后再议,九首道馗,你们先去厚葬辽太极与燕十六。”
“遵令,夙经寒,咱们走吧。”
等到两人离开,全真子开口道:“剑子仙迹既现行踪,代表七仙器之首,古剑尊始的关键已齐,接下来要如何行动?”
“方才我已与竞邪王谈过,”列御子说出下一步的计划:“计划改变,专神协助竞邪王,夺狼辰四曜,杀剑子仙迹。”
“全真子,待你解除身上封术,就针对半半天展开行动。道君尺予你一用,这次进攻半半天,绝不允许再失败!”
全真子颌首:“是,我明白。”
“另外,另有一名蒙面人,是己方之人,也会协助接下来的行动。”
全真子:“刚刚界天塔内那一剑便是他吗?”
列御子避重就轻:“是,此人身份有异,记住不可过于信任。以后那名云若霭就交由他来对付,你不必再插手。”
“我明白了,那这位帮手,如何称呼?”
“霜雪焚星.若惊鸿。”
若惊鸿.2
“……,所以朱尊前辈目前还在昏迷之中。”
“唉,是吾连累了朱尊好友。”剑子仙迹听泰誓说完前因后果,心中顿生愧疚。他举荐好友,本是好意,没想到竟让朱尊陷入危境。
泰誓宽慰剑子:“前辈莫要自责,谁也不想这种事情发生。”
剑子仙迹黯然摇了摇头:“若非吾当初封闭最下层的禹余殿,必能及早察觉事变,众人也不至于此。”
云若霭不由讶然:“封锁禹余殿,是前辈所为?”难怪这段时间禹余殿一直毫无动静。
“是。”剑子仙迹叹了一口气,娓娓道来:“当初吾与朱尊在萧山一会,知晓了掌门仙逝之事。吾与道武王谷渊源深厚,不仅曾在此修行,更与掌门有切磋之情,故随朱尊前来界天塔吊唁。”
“前辈那时已至界天塔?为何我所听闻的,只有前辈婉拒接任掌门,改推荐朱尊前辈。”泰誓没想到剑子仙迹早已在道武王谷了。
“那已是后来的决定,因吾发现掌门的仙逝并不单纯,于是支持朱尊继任,吾则暗中进入禹余殿,设法查明真相。”
“果然,掌门仙逝,非是自然,而是人为。”云若霭眉一凛:“不过与禹余殿又有何关系,难道不是列御子下的毒手吗?”
“掌门是被人暗害?还是列御子下的手?”泰誓大惊之后又若有所思:“确实有可能。”
“哦,云道友猜测可有根据?泰誓此言又是从何而来?”剑子仙迹问道。
手指搓着额头,泰誓企图回忆掌门仙逝那段时间列御子的不寻常之处,可惜实在想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只能放弃:“平时能面见掌门者,少知又少。资历不深之人根本见不到掌门,更别说杀害掌门。禹余殿众修者是最有可能的人,但他们一向闭门修炼,不问世事。而至高三修有名有望,也面见掌门的权利,联系之后列御子的叛变,就算他不是谋害掌门之人,也一定知道些什么。”
“没错,按既得利益者来看,列御子是最有嫌疑的人,他有谋害掌门的动机与时间。”云若霭赞同。
“有道理。”剑子仙迹皱眉。
“前辈封锁禹余殿只是为此?”云若霭感觉剑子仙迹封锁禹余殿的理由并不充分,查找凶手应犯不着封闭整座禹余殿。
“是,但也不止如此,是因吾进入禹余殿,却见到一股前所未见的庞大邪气。当机立断之下,吾封闭了禹余殿。”
邪气?云若霭一怔。
“荒谬,道武王谷清修之地,何来邪气?”不是泰誓不信剑子仙迹之言,只是此事太过于天方夜谭。
“不对。”云若霭猛地回过神:“禹余殿有邪气,那殿内的修者呢?前辈难道没有见到吗?”
“没有见到。”剑子仙迹一脸孺子可教:“所以这段时间,吾一直在禹余殿探查,试图找出邪气源头与殿内修者的下落。”
泰誓也反应过来:“那前辈可有找到?”邪气入侵与修者失踪是否会有因果关系?
“并未,也许是吾行动的太迟了。”
“此言何意?”
剑子仙迹意味不明:“大典事变是在三个月前,可那时,吾早已封锁禹余殿。”
时间线一连,云若霭如醍醐灌顶,顿时醒悟为何剑子仙迹会说太迟:“那名自称竞邪王的白发刀者,他的出现,说明在前辈封锁之前,那股邪气便已窜出,这就是白发刀者前来道武王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