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知你此刻心绪纷乱,充满迷惘,吾不想趁火打劫,但吾仍要问一句。”
引泓泉拉住元守默,不容他逃避:“你想不想正大光明的打败令公,证明自己不是废物。”
“这,我,我……”
元守默攥拳,承认自己内心的渴望:“我想……师尊,我想证明自己不是一个废物!”
“很好!你只管安心休息,令公之事吾会处理。吾保证,会有你如愿那天。”
引泓泉欣慰看着少年恢复信心,只要精神上没被打垮,接下来就不成问题了。令公与元守默之事已爆发,如何处理就要看小琴狐的调查结果了。
门外,引泓泉一出来就听到小琴狐的道喜:“恭喜泓君,贺喜泓君,如愿以偿,收得佳徒。”
“少贫嘴,吾之前让你调查的事情查的如何?”
琴狐掏出一个信封:“鄙人都弄好了。”
看着信封皮上令公两字,占云巾迟疑:“泓君调查令公,是想要替元守默出气吗?”
引泓泉先是仔细看过信中内容,折起信纸妥善收好,慢斯条理回到:“非也,元守默会自己动手,不用吾代劳。吾调查令公,只是想让元守默名正言顺脱离一局通神。”
“此事吾会想办法解决,不用你们操心,元守默就先交你们两人,你们进去看伊吧,想来你们也有话要说。”
今日,一局通神注定不平静。
大堂内,两人心思莫测,是有心人无事不登三宝殿,四平八稳诉来因:
吾已收元守默为徒,此次前来,是希望能让伊名正言顺脱离一局通神。
“笑话,老夫头一次听到这么荒唐的要求!一个废物弃徒,就凭你一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也想要翻身,做梦!”
“哎呀,令公何必这么大敌意?吾可是在为令公着想啊。”
引泓泉将一封发黄的信封放在桌子上:“吾说要收元守默为徒,自然要提前调查伊的过往,令公不猜看看,这封信中写了什么?”
上官争先不屑:“满纸荒唐的东西,老夫不用看也知道。”
“乡野流言总是夸大其词,张冠李戴。但如果抽丝剥茧就会发现真实就在字里行间。”引泓泉手指点了点那封信:“十五年前,令公一名属下无故身亡,七个月后尊夫人也亡故,再之后令公就收养了元守默。”
上官争先不为所动:“然后呢?你牵强附会,是想要污蔑老夫与夫人的清白吗?”
“令公不必心急,且听吾讲完~”
“因时间太过巧合,吾心生好奇,于是继续调查,发现在夫人死后,一些下人被遣散,却几年之内便相继意外去世。”
“哈,不过是巧合罢了,你要栽赃此事是老夫所为吗?”
“如果,吾的手中有证据呢?”
“不可能!难道……”是信!
一封信纸,引爆极端,令公伸手欲抢,引泓泉虽早有准备,可惜仍是慢了一步,一争一夺间信纸被上下一分为二。
令公打开上半部分信纸,虽是残缺一角,却仍可以看到夫人,侍卫,有孕的字迹,笔迹潦草,笔墨浅淡,显示信纸已有年头。
引泓泉甩了甩剩下的信纸叹道:“令公真是心急,吾可是还没讲完啊?”
“虽然背后之人杀人灭口,可惜天网恢恢,夫人身边一位老妇在暗中留有一封书信,记载了事情来龙去脉,而这封信机缘巧合被吾所得。”
“现在。”引泓泉将剩下部分书信放进袖中:“令公可以与吾好好讲话了吗?”
“你是在威胁老夫吗?一张来路不明的信,老夫也可以说那是伪造,你又如何?”
“不如何,但这张信纸的分量,令公心知肚明。要知道,流言蜚语可是会吃人的啊~”
“你!”上官争先胸膛剧烈起伏,他在南域纵横多年,不说能一手遮天,也是呼风唤雨的存在,偏偏……,偏偏这几天!先是兵玑之位被迫拱手让人,现在隐瞒多年的事情也即将被人掀开……
“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是要老夫认回元守默为子吗?”上官争先仿佛瞬间老了,再没有了盛气凌人的态势。
“令公在说什么,您记糊涂了不是。”引泓泉一本正经:“元守默是吾救下的遗孤,因吾另有他事,将他托付给您,如今吾来自然是要带他离开。”
引泓泉拿出下半部分书信:“吾来此,也是来感谢令公对守默多年照顾。至于谢礼嘛……”
掌中运气,下半部分书信瞬间崩成纸沫,再不复存。
“你!老夫……明白了。”上官争先背对引泓泉:“老夫会放出消息,故人来寻,元守默将会随他师尊离开。”
引泓泉将茶水一饮而尽:“那便多谢令公了 。时候不早,吾该告辞了,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