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还把另外一个同学打到十级伤残，还因此不能上学，耽误了高考。
因为这件事，张莉自己也离职了。至于是他自己离开还是被学校开除，没人知道。
费琳气得大吼，“难道把那个又打架踢出学校不对吗？难道他之前打残的那个同学就有错吗？谁来背负他的人生？难道是你吗？”
孟彦长吸了一口气，缓缓回答，“这件事有责任的不是你，也不是我。有的人，但对他人生做出决定的也不应该是你和我。”
孟彦沉了沉目光，瞄了岳霖恺一眼，接着说到。
“人生的价值不是由学习好坏决定，任何人都有选择的权利。”
岳霖恺目光动了动，某个地方的跟着动了一下。
或许，是心跳？
自己多少年没有过心跳的感觉了……
岳霖恺捂着胸口，慢慢地笑了出来。
“我……你……”
听完孟彦的发言，费琳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说的话有道理，但不是我泼的就不是我泼的，你不能血口喷人！”
孟彦抬眼，指了指右上角的地方，
“那个摄像头是360全景的，需要我请学校调监控出来看吗？”
孟彦说话，从来说到做到。
费琳秒怂了，整个人失去了力气。
“班长……对不起，是我泼的岳霖恺！求你不要跟班主任说！”
孟彦低着声音，把地上的水桶扶起来，然后，捡起拖把，递给了费琳。
孟彦眉头稍微放松一些，手上的力气也松了些，“你知道错了么？”
费琳根本不敢抬头，“知道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孟彦长松一口气，眼神似乎有点恍惚。
“回去写个检讨，直接交给许老师，不用给我看，这件事不是我负责的范围。”
费琳低头，脸上红扑扑的，不敢再抬头看孟彦。
“……知道了，班长。”
视线突然变得模糊，孟彦揉了揉眼睛，脚跟着栽倒了一下。
费琳小声喊了一句，“班长？”
“没事。”
费琳带着水桶和拖把回教室，走廊一下子空了。
刚才那一挡，没完全挡住污水，反而让岳霖恺和孟彦身上都挂了彩。
岳霖恺看着自己被弄湿的衣服裤子，慢慢摇了摇头。
这就是传说中的湿身play吗？
岳霖恺倒是不太在意，孟彦却像是换了个模样，眉头夹的极紧，脸上变了表情，喉咙一直在动，似乎在强忍什么。
现在手边没有东西擦水，孟彦只得低头把脏了的裤脚挽起来，“……正好一会体育课，去换体育馆衣服。”
岳霖恺站着，默默看了会孟彦蹲下的背影。
从上次停课之后，孟彦穿的一直是岳霖恺的校服。
岳霖恺眯着眼睛，视线划过背后印名字的地方，
“班长，我校服穿着怎么样？舒服么？”
孟彦：“……”
秘密被发现了~
孟彦直接扯下湿湿的校服，丢回给了岳霖恺。
“你的东西我不要。还你。”
岳霖恺接过衣服，闻了闻上面的味道。
孟彦穿过的衣服带着一种特殊的香气，淡淡的，让人想起冰山上的雪松。
孟彦的目光扫过岳霖恺的手。
心脏闪过被电一样麻麻的感觉。
岳霖恺笑笑，把衣服，“？班长，倒也不用那么急。我家里还有好几件，都是这个码的。”
“不需要，谢谢。”
孟彦皱了皱眉头，似乎对岳霖恺的衣服表现出极大的厌恶。
孟彦的目光沉了一下，盯着地上发亮的地方，“为什么回来？”
岳霖恺眯着眼睛，歪头疑惑，“什么回来？”
“之前许梦老师说，你可以完全再转到美国的学校，再说，你家不是在国外么？去那边不是更好么？”
岳霖恺摸了摸下巴，似乎在思考可能性，“你说这个呀……的确是那边方便点……嗯，没错没错。”
孟彦的心里空了一下。
他捏着手指，压出了好几个红痕，“所以，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岳霖恺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是因为有放不下的东西了~”
岳霖恺的目光扫过孟彦身上的校服。他走这几天，孟彦都是穿着他的衣服么？
微微扯开一个笑，岳霖恺感觉到孟彦整个人都蜷缩着，像一只雨里没了主人的小流浪狗。
忍不住想要伸手摸一摸。
手凑近的时候，孟彦躲了一下，没够到。
岳霖恺没失望，反而笑吟吟看他，“怎么？班长穿我校服穿的挺舒服的吗？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不对……应该是……嗯，不说了，说了你该骂我了。”
孟彦忍住把拳头招呼给岳霖恺的冲动：“……那你就闭嘴。”
等外套摘掉，里面的情况反而暴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