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荒凉的墙土,我们站在熟悉的地点,上次被摔碎的佛像没有一丝改变,依然按着原样四分五裂,像是从此之后无人顾问。
“我从这里面拿出纸条的,倒是没想到这也能和加茂宪轮扯上关系。”我指着那摊碎片,心中想到了玉子和我说的积德话题。
用这种方式积德.....我选择死亡。
即使活不过二十岁,我才不会用这种方式来替自己积德。
五条老师只是神秘笑笑,似乎像是拿到了上帝剧本,但就是不告诉我。
就在我胡思乱想时,后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脚步声很轻,似乎看见了我的身影,她迟疑地停了下来,我也随之转过了头,是信子。
看见我转头后她显然松了一口气,开口解释:“每天来供奉已经成为了我的习惯。”
啊,对此我只能点头;“我懂的。”
“你们来这里是为了?”
“为了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我没有头绪了。”我向五条老师走近两步,接近对方。
而信子也点点头。“你两的关系果然很难啊。”
“你知道?”我疑惑歪头,看见对方立马摇头:“我不知道。”
这种欲盖弥彰的态度和脸上显而易见的心虚感是怎么回事?
我向她走近,看见她心虚往后退两步,然后一把拍向了破旧的墙壁。转眼间我只看见五条老师那若有所思的笑容和信子似乎完成任务般露出NPC的专属面孔。
信子,你陷害我!
话音未出我就换了个场景,是在一片虚空中,而我面前隔着一条线对面则是许多具尸体,加茂纪伦的尸体首当其冲摆在最前。
倒也不用出现这么多,主要是还没有马赛克,播不了的。
等等,是文字表述,那没事了。
我没走向前,毕竟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又具尸体就蹦起来,就比如说最前方的加茂纪伦,他不就站起来了嘛。
果然,没走过去是好事。
我这么想,加茂纪伦却没有这么想,他满脸疑惑:“你为什么不过来。”
因为怕你偷袭这句话,我要怎么和他说。
我只能回答:“我比较谨慎。”
“其实你不用那么谨慎,可以试试的。”加茂纪伦此刻话语中带有极大的诱引味道。
而我也懂试试就逝世这个道理。
“倒也不用这么催我,反正我才不会过来。”我就站在原地,打死也不过去。
没想到对方哑然失笑:“你不过来我就过去。”
啊这,为什么还有这个选项?
即使他这么说,我也只是坐在了原地:“那你过来啊。”
似乎这句话戳到了他的痛点,他也没过来,而是站在原地:“你想不想知道你是如何复活的?”
“我甚至想知道我是如何出现的。”即使是黑泽理名,也没有给我一个完整的说法。我不急不缓地怼回去,倒是他的脾气格外的好,没有发飙。
“你是我从黑泽理名身上取出的血液做出来的替代品,可惜有了自己的意识。”加茂纪伦伸手托脸:“明明做了那么多副尸体,结果只有你有了意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我终于知道黑泽理名那么多副身体是从哪里来的了。
怕是由眼前的咒灵提供的。
我叹了口气:“你控制变量法做了吗?”
“啊?”反应过来之后:“咒术都是靠玄学,哪有什么控制变量法!”
“那难怪你不知道了。”我暂时忘记眼前的处境,替他分析:“总有什么是你只加在我一个人身上的吧,不然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有意识。”
“啊,这么一说,大概是五条悟的血吧。”他这才反应过来,手托掐下巴。
诶?!!!
五条老师的血?
“那天我还在做实验,听说隔壁五条家生出来的小孩天生就有六眼,所以我趁着他们没人取了一点血,倒在了你身上,本来看着你有了意识,没想到过不久之后你就死了。”说起这个,加茂纪伦满脸惋惜:“后来就看见你出现在了五条家那小孩旁边。还被他叫做理名姐。混蛋,我都还没有研究清楚!”
啊,倒用不着用一副亲爸的样子说话。
哪有咒术界历史上第一诅咒师的称号的样子!
我捂住了头,一时记忆有些絮乱,但还是不忘吐槽。
头一阵阵发痛,对方还在絮絮叨叨,就像是你本来烦躁的时候你妈在一旁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就算在你提出意见后她反而说得更加大声了一样。
所以当我回神之后,加茂纪伦已经连同那些尸体全都消失不见了。
谁干的?
黑泽理名在我脑中敲敲:“我,那咒灵太烦了,我把它给弄死了。”
啊这,这是大佬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