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可安这时候眼眸轻动,扫一眼陈薇倾:“非议公主,可是要掌嘴的。”
陈薇倾故作害怕地捂着嘴,然后笑道赵可安道:“没关系,那我们小点声说。”
陈薇倾一说完,三人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看见赵可安眉头舒展,赵云阳和陈薇倾都发自肺腑地笑了。
“你可算笑了,这几个月我都快忘记我们软软笑起来是什么样的了。”赵云阳道。
陈薇倾这时候走了出来,极为得意道:“那还不是我的功劳铱誮。”
“其实啊,你应该这样想,沈含止虽然是赵嫆不要的,他在外面也有风流的名号,但是他长得好看啊,你看看整个京城,哪个男人有他长得标志的,别的都不说不提,你身为公主,多宠幸几个男人又如何,你就当他是其中一个。”陈薇倾这人,也就比赵可安与赵云阳年长个三岁,当初与她结识,也是因为看她性格活泼无心眼,与这样的人相处不累,可这也是一个弊端,这样的性子,多少有些口无遮拦,以后因为这张嘴惹火上身也不是不无可能。
赵可安神色一凝:“越说越没谱!”
可是此刻,赵云阳居然也开口向着陈薇倾了,赵云阳道:“软软,其实以你公主的身份,任何男子的身份家室都匹配不上你的,抛去那一些,可不就是男子的样貌与秉性最重要了么,沈含止的样貌那是没得说,秉性嘛,赵嫆那个眼高于顶的人都曾中意过他,左右,也不会那么不堪。”
赵可安静静听着,没有说话。
“对了。”赵云阳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自从皇上给你和沈含止赐婚以后,我就经常在宫里见到那姓沈的,之前以为他是皇上传唤进来的,今天碰巧和他碰面,他……似乎,想见你一面。”
其他女子定亲,如若愿意,可与定亲之人出去游玩几次,毕竟不是夫妻,若是对方有什么不良秉性,悔婚还来得及,赵可安的婚事虽说是皇上的旨意,收回是不太可能,但是也没必要躲着不见人,赵嫆近段时间粘丞相之子文辰夜粘得紧,所到之处皆有“金童玉女”的美词传出,而赵可安却一直窝在宫中不出去。
两道圣旨是同时下的,外面少不了用两位公主的婚事做比较,赵可安不用想,也知道外面那些人是如何议论自己与沈含止的。
可是,此刻她确实没有心思去和赵嫆去比较什么,婚事一事,哪能一较高低呢,其实这几日赵可安也在日思夜想,此刻回想起来,似乎也记不起前段时间所思所想到底想了些什么,既然想不明白,那就坦然接受吧。
抬头望着明媚无比的阳光,赵可安忽然豁达了,左右她嫁的也是京城屈指可数的美男子,又有何可忧的呢,京城有多少女子觊觎着她的未来驸马,她们还得不到呢。
赵可安道:“听闻过两日我二皇兄要在清今园举办一场蹴鞠,邀请了许多人。”
“可不是嘛,二皇子素来喜欢热闹,今年风调雨顺,北方战况连连告捷,圣上想必也是默认庆祝一番。”
“如此……过两日我就去瞧瞧热闹。”赵可安一说完,陈薇倾与赵云阳脸上都露出了笑意。
陈薇倾:“话说,蹴鞠场上必定需要下场踢球,听闻文辰夜也是蹴鞠场上的能将,到时候,我们岂不是又要看他们两个人占尽风头。”
陈薇倾话一出口,三人瞬间沉默了。
都说沈含止是个游手好闲的懒散人,虽说祖父与父亲都是战场上驰骋沙场的老将,可后来因为沈含止的父亲在抵御匈奴之时不幸牺牲,自那以后,沈老夫人就绝不许沈家唯一的血脉踏入军营一步,仔细数着,沈含止的父亲去世已有八年,老国公又常年都在边境,沈含止虽然担任校尉一职,但也是因为他韩国公世子的身份,至于沈含止真正的武艺如何,还真没听人说过。
蹴鞠踢球,那就更没见过。
赵可安想起那日的人.肉凳子,想着沈含止也不至于那般柔弱,可是这蹴鞠和身子板壮实是两码事,还真不好说,既然如此……
赵可安忽然回神,不知不觉,自己居然拿沈含止与文辰夜做起了比较,于是不悦地皱眉,道:“文辰夜会蹴鞠,关他沈含止什么事。”
说完,赵可安起身离开。
转眼,两日过去了。
明媚的骄阳金灿灿地洒在青翠的绿草地上,草尖上的露珠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今日的蹴鞠赛,需要进行一整日,所以清早众人都汇聚在了广场之上。
木质看台宽广辽阔,前一日奴婢清扫的极为干净,一尘不染,身着各色衣袍的贵族子弟陆陆续续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今日,几位皇子公主皆来了,大公主赵乾平及其驸马,赵嫆,赵可安,四公主赵婉安,二皇子赵广戈,三皇子赵广闻,以及太子赵广颂,其余的皇子皇女年纪较小,便没有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