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可安正想呼疼,手就被沈含止轻扯,随后她身子不稳,直接撞入了沈含止的怀里。
手里的宫灯摇摇晃晃,脱离了纤细的柔荑,就要亲吻地面了,还是一只大手眼疾手快,稳稳地接住了险些落地的灯笼。
沈含止抓住赵可安的手,改为搂着赵可安的柳腰,另一只拿着宫灯手柄的手缓缓抬起。
赵可安就这样看着那个宫灯被沈含止挂在了树杈上,光亮正好能照亮方寸之地,将二人相互依偎的身影拉得纤长。
赵可安眸光带笑:“个高就是好。”
男人垂眸:“不必羡慕。”说着,他忽然俯下身,宛若小狗一般,凑近赵可安的脸,嗅了一下。
赵可安被他的举动逗笑了,腰本就被锁着,也不能后退,于是只能被迫向后仰着,然后用手抵着他的胸膛:“你干什么?”
“殿下这才进宫两日,就开始嫌弃糟糠之夫啦,闻一下都不行了?”沈含止一脸的委屈。
赵可安忍着笑:“我家驸马何时属狗了?”
沈含止后槽牙轻咬,笑得极为危险:“行啊,我是狗,小狗还喜欢咬人呢,殿下知不知道?”
男人的大手忽然抬起,挑起赵可安的下巴,俯身吻了过去。
气息交织之时,有人用力过猛,不受控制发出唇瓣缠绕舌尖的轻响,甚至还有绵密的喘息声。沈含止抓住赵可安的手,将其放在了自己脖颈后,也让两人贴得更紧了,随后手又向赵可安的后颈抚去。
修长的指尖没入柔软的发丝,贪婪地摩挲着,就像舌尖探着女子的檀口,恋恋不舍,贪得无厌。
直至赵可安喘不上气了,沈含止才松口,然后一下一下亲啄着赵可安水润泛红的唇瓣,像是一种安抚。
赵可安气息还未平复,忽然问:“你晚上住哪?”
“侍卫院。”沈含止答得及快,然后轻笑,“怎么,担心我没地方住?我既然过了这个时辰还在宫里,自然是有住的地方的。”
沈含止自顾自地解释着。
赵可安却面不改色地打断他:“能沐浴吗?”
沈含止被赵可安问笑了,又俯下身子亲了她一下,道:“我沐过浴了,虽然我用的皂角不及殿下的好,但也不至于闻不出来吧。”说着,他还抬手闻了下自己,确定自己身上是能闻到沐浴后的清香的。
他还故意凑过脖子,送到赵可安的鼻尖:“不信你闻闻。”
赵可安退开一些,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见她严肃着脸,沈含止也不胡闹了,一时之间,他还以为自己哪里惹她不高兴了,眼眸透着试探,轻声问了句:“怎么了?”
难不成被他亲生气了?
见沈含止小心翼翼挨近的一张大脸,赵可安忽然笑了一下,然后反身在他的唇瓣啄了一下,道:“你笨死了。”
沈含止眉毛微挑,还是一脸的不明所以。
赵可安羞红了脸,暗橙的灯火在她的脸色落下一层暖色,粉嫩羞红的脸以及微红的耳廓是那样的明显,湿润的眸子星星闪闪,如此生气又害羞的赵可安,沈含止还真是头一回见。
赵可安垂下眸子,细弱蚊声道:“我也沐过浴了,而且一会若是想再洗一个的话,也是极为方便的。”
明白话间意思的沈含止,呼吸有那么一瞬停了,反应过来以后,就是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伸手锁住赵可安的后颈,有意无意的揉.捏着,像是在威胁,又好像是在玩.弄。
男人用宠溺的口吻道:“你怎么这么野啊!”
嘴上似乎挺不乐意的,可是那好看的眸子却燃起了兴奋的光。
赵可安挥开他捏着她后颈的手,故作为所谓道:“不愿意啊,那算了,本宫乏了,回去歇息吧。”
说完,也不看沈含止的脸上,兀自理了理头发,重新戴起方才因为亲吻而落下的帽兜,然后下巴一扬,看向那被挂在高处的宫灯:“帮我把灯拿下来。”
沈含止眼眸一直含着笑意,眸子危险地微微眯起,瞧着像只狐狸,笑意中透着狡猾,眸里又满是算计。
赵可安其实心里也在打退堂鼓,她刚才也是被亲傻了,才会说出那样一番话,不说这外面冷不冷,光想着每次事后迈不开腿,她就疯狂地后悔刚才自己说的话。
此时若是在此,还不得顶着黏腻的身子走一路,想想都不舒服。
所以,她现在又不想了。
“看什么呀,快帮我把灯拿下来,回去晚了,我母后该出来找了。”
赵可安又忍不住催促了一下。
沈含止这才慢悠悠地后退一步,带笑的眸子还是直勾勾的看着赵可安,不过手已经抬起来,朝着树枝上的轻纱莲花灯探去了。
赵可安静等着沈含止取下宫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