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皇宫有我至亲的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赵可安轻声哄着,说话的时候,下巴一下又一下地点着沈含止的肩膀,弄得沈含止肩膀轻痒。
沈含止就这样抱着赵可安没有说话,但是赵可安却有些担心寝殿内还在休息的房皇后了,点着沈含止的背,示意道:“劳烦世子送本公主回去吧,再不回去,母后醒了该担心了。”
再说,赵可安也想回去看看,守夜的那些人到底在干什么,为何她会一路畅通无阻地出来。
男人长长叹了一口气,尽管万分不舍,却还是松开了赵可安,其实最主要还是担心她会冷着。
赵可安抬眸看向了沈含止,笑道:“放心吧,我心里已经有怀疑的人了,相信很快就会查出幕后黑手了。”
“哼。”沈含止不屑轻笑,“幕后黑手掐指算我都能算出来。”
“呦,那世子说说,何人也?”
沈含止道:“你抓的不是幕后黑手,你抓的只是棋子罢了,不过殿下能将那棋子找到,也是极为厉害的,抓住那么谋害皇后之人,其他的事情交给我。”
赵可安眉眼弯弯地笑了,说实在的,她心里应该是和沈含止想到一处去了的,前朝的事情她不能插手,所以能做的,就是抓住那行凶之人,到时候幕后策划之人也跳不掉了。
不远处,寝殿方向传来点点亮光,熟悉的呼喊声传来。
沈含止牵着赵可安的手,缓缓走出了阴暗的树荫。
春柳是第一个发现赵可安的人。
在看见赵可安的身影以后,飞奔了过来,带着哭腔道:“殿下,你去哪了?”
她的手上正好拿着一件白色的大氅,一走过来,便立马抖开大氅,披在了赵可安的身上。
被大氅覆盖住的身躯,瞬间暖和了,赵可安内心发出一声舒适的喟叹。
还不等赵可安问话,春柳就已经转头看向沈含止:“驸马怎会在此?”
赵可安却在这时候打断她的问话,道:“我还想问你呢,今日你和夏荷不是守夜吗?我怎么出来了你也不知道。”
春柳咬着唇,眼睛一瞬间就红了:“我和夏荷昏睡过去了。”
赵可安一脸明了的神色,似乎早就猜中了。
春柳还在那解释:“但是这绝对不正常,我们做了这么多年的宫女,从来没有一次睡得如此死,而且还是一起昏睡过去。”
“行啦。”赵可安一脸温柔地打断她,道,“知道了,本宫知道不是你们的问题。”
赵可安虽然不责怪了,但是春柳还是一脸的歉疚,随后又讲将目光转向沈含止,满脸的疑惑都写在了脸上,但是被赵可安打断了一次,她不敢贸然开口了。
沈含止不想做过多的解释,只是说了两个字:“公务”。
随后,便牵着赵可安的手,二人一起去往房皇后的寝殿。
春柳和夏荷醒来的时候,发现房门大敞着,进屋查看的时候就发现赵可安不见了,同时,动静也惊醒了睡梦中的房皇后,此刻一屋子的人都在找赵可安。
沈含止将人送了进去,然后给房皇后请了个安,却没想到房皇后居然将沈含止忽视了个彻底,年近四十的她,也如春柳一边,紧张欲哭得犹如一个孩子。
“软软,母后的软软,那个天杀的敢动你,我死了也不会放过她。”
房皇后还以为是死去的刘皇后在作祟。
“母后。”赵可安无奈地笑了笑,然后替房皇后抹了泪,道,“我没事,你也没事,真好。”
幻想里的那一幕似乎还在眼前,此刻能摸着房皇后温热的脸庞,赵可安是庆幸的。
还好那只是一个梦。
房皇后此刻才转头看向沈含止:“你怎么会在这?皇上派你来的?”
沈含止颔首:“是。路上恰好遇见夜游的公主殿下。”
房皇后收回目光,又看向了赵可安,一脸的严肃:“你天一亮就随驸马出宫,我这里用不着你陪着。”
赵可安淡笑并未理会房皇后的意见,和沈含止道:“你先去忙吧,因为我耽误了巡游,小心父皇怪罪下来。”
沈含止也知道此时不是自己滞留的时候,但是临走前又说了一句:“明日来接殿下。”
沈含止的话别有深意,可能只有赵可安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之前进宫的时候说的三日,马上到期限了。
今夜也过了子时,满打满算,明日正好三日。
沈含止行了个礼,然后离开了。房皇后一脸莫名地看着赵可安:“软软,明日出宫?”
房皇后只是不明白,自己明明叫她现在走,她为何现在不走,偏要等到明日,还是说,这个明日,有其他意思。
赵可安回过头,看着房皇后,道:“今日,软软打算摆坛捉鬼了,所以,只能明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