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Gram和Yok陷入了沉默。两人都觉得，犯了错就要承担责任，Tawi房子的那两条人命需要人负责且不说，Black这里又是一笔。两件事都是Sean亲手干的，杀人偿命，更何况Black也是同甘共苦过的朋友、兄弟，Gram和Yok都找不到能给Sean开脱的借口，只能沉默。
“Gram，Black怎么还有个弟弟？怎么都没听他说过。”许久之后，Yok开口问道。
“我不知道。Yok，我以前没听他说过他有个弟弟。而且我也是今天第一次知道，Black竟然是最高检察院检察长Rosine女士的儿子。我不知道Black他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瞒着我们的。”
一想到Black可能醒不过来，Gram就难过得无法呼吸，而再又想到自己对Black可能一无所知，Gram就觉得自己的心已经碎了一地。
“Gram，你有没有发现，Black的弟弟跟他好像啊，要不是他两发型不一样，一个有纹身一个没纹身，我差点以为是同一个人。”
Yok还在感叹双胞胎两人的相似，Gram却听不下去了。
“Yok，我们这么傻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深呼吸一口气，摸干净脸上的泪痕，Gram站起身来，对着Yok说道：“你去看守所看下Sean吧，告诉他Black的事，我去重症监护室看下Black。Black要是醒不过来，别说那个小少爷，Rosine女士都会让他给Black要偿命，你让他先心里有个准备，最好在看守所里祈祷Black不会有事。”
“好。”
……
第二十七章 你没这个资格
重症监护室外。
White对外宣称昏迷不醒，实际上给他输液的药瓶里含有安眠成分，在药物的作用下，White将持续昏睡，至少睡足二十四个小时。
White看起来睡得很香，隔着落地玻璃窗看着White酣睡，Todd和Black相视而笑。
“Todd，我去看下我母亲。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去就回。”
“嗯。”
……
Black从重症监护室出来的时候，看见了过道中间的Gram，Gram一动不动停在自己的前方，盯着自己，眼里有不确定有怀疑。
目光直视远处，Black面无表情，眼里就好像没有看到身边有个人一样，直接从Gram身边经过。
两人擦肩而过。
“Black？”
Gram无意识的低声轻唤，敏锐的Black听到了，但是Black装作没听见一样，也没有停下前行脚步。
一步一步向前，一步一步远离，Gram的目光像是针扎一般，如芒在背，这让Black有点难受。和White互换身份的开始，也就意味着Black和Gram做了切割，也就代表着Black将亲手抹去了自己和Gram之间的情感，包括Black认为两人之间的兄弟之情。
Black对Gram的爱感到很抱歉。
原以为放下是一件很容易的事，真当自己亲手放下的时候，Black觉得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轻松。眼神黯然，Black心道，对不起，Gram，我这辈子已经不能回头了，上辈子欠别人的债太多，用我这辈子去还都还不起，对不起……
双胞胎是这么像的么？从看见Black开始，到最后Black消失在过道拐角，Gram的视线就没从Black的身上离开过。
真的太像了，走路的姿态，还有脸上的神情几乎跟Black一模一样，就好像另一个Black。眼神有些茫然，Gram觉得这个叫White的异常熟悉。
他不是Black，Black躺在重症监护室里，这是自己的错觉，Gram晃了晃脑袋，心想，自己是魔怔了，Black没有他白，Black手臂上还有纹身，Black耳垂上还有耳钉，Black手腕上也不跟这人一样戴手表，最重要的是自己才几个小时前见过Black，他一定不是Black。
……
慢慢走进重症监护室，Gram小心翼翼将手伏在玻璃窗上，生怕自己的一举一动会惊到病床上的那个人的美梦。
透过玻璃窗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Gram眼眶有些湿润，嘴角却浮起了笑意。病床上的Black头上包着层层纱布，果着的上半身接满了各种管子仪器，脸色有些苍白，但是脸上却没有丝毫痛苦。Gram从未见过如此轻松惬意的Black，就像是一个熟睡的天使，脸上还挂着纯真的笑容。
原来放下包袱的Black也会有这么天真烂漫的时候。Gram心中有一块地方，变得异常柔软。
“你喜欢Black？”Gram身后，Todd阴沉着脸。
Gram看White的眼神不单纯，这让Todd本能的有种危机。长达两年时间的监控里，Todd知道Gram，也知道Black那个小团体里Gram和Black最亲近，同班同学，同进同出，一起吃饭一起学习一起活动。大学两年朝夕相对，Gram还好几次在Black家中留宿，虽然没发生过什么，但就这样，就已经让Todd嫉妒的要发狂。
“是。我喜欢他。”指尖在玻璃上颤抖，Gram没有回头，只痴痴望着病床上的那个人。发现Black不是不喜欢自己，而是不能之后，被Gram深藏在心里的爱，就像火山的岩浆，总想着要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