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Black不想再反驳，也不想再解释。Black知道，除非这该死的眼泪自己停下来，除非White不再心痛，否则自己说什么Gram都不会信。不过，就算停下来也没有用了，Gram已经认定了他认为的事实。
默默流泪，过了好一会，Gram眼中含泪，笑着跟Black道别。
“Black，我走了，你定下来的计划，就算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会完成他。”
眼泪还在流，看着Gram走到门口，Black始终一言不发，沉默不语。
“Black，”Gram开门离去之时，扭头对Black丢下了一句话，“就算我们无法在一起，我也爱你。”
晴天霹雳，Black像个木头人一样，僵硬在原地。
……
第十七章 White，你想的都是真的
Gram离开后，愤怒的Black飞起一脚就踹向了房间里的桌椅。一脚不解恨，连续数脚直到踢烂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后，Black才冷静下来。
忽然感到身心格外疲惫，Black面无表情的坐在床边又抽了跟烟。
Gram这里是解释不清楚了，越描越黑，Black心想，反正过段时间就是White代替自己去学校和Gram朝夕相对了，自己莫名其妙流泪都是因为White，所以，Gram的锅让White去背好了。而且有Gram在，White未必会爱上Sean，这是一件好事。
烟灰缸里熄掉烟头，摸出手机，有些疲惫的Black给Todd打了个电话。
“Todd，是我，你现在在哪。”声音温柔，Black平静的仿佛刚才没有发过脾气一般。
“Black，我现在在回家的路上，White有点不舒服。”车里，Todd看着包裹着毛毯，蜷缩在后座里脸色苍白的White有些担忧。
嘴角浮起一丝微笑，White有没有事，Black心里最清楚。不过，Black还是轻声问了一句：“Todd，White怎么了？”
“White好像是中暑了，开始浑身冒冷汗，还肚子痛，现在好多了，没有发烧，除了眼睛有点肿，脸色差点，其余没什么问题，我正带他回家。”Todd伸手探了探White额头，确定没有发热后，又道，“Black，码头的事情我已经办妥了，你不用过去了，直接回来吧。”
“嗯，我这就回来。”挂断电话，Black收起手机，站起身来。
Black身后，床上躺着的两个玩偶，一东一西，一前一后，目送Black毫无留恋的离去。
……
“夜鹰，把Dan那个小警察的资料拿给我。”
“是，少爷。”
车里，Black一边揉着眉心缓解疲劳，一边吩咐手下。Black知道White为什么会悲伤，为什么心痛，为什么会哭。十七号码头，那不仅仅是自己死的地方，还是White躺尸的地方，Todd也死那片海里。
White还是不够坚强，Black心里想着，手里不紧不慢翻阅着Dan的资料。回家后拿回属于自己的权利后，Black就吩咐了手下利用家族势力调查Dan。果然不出Black所料，这个Dan的身份大有问题。
嘴角浮起一丝冷笑，Black随口问道：“这个Dan最近在干什么？”
“因为涉嫌非法侵占土地和破坏森林资源，Tawi最近并没有去他森林里的那栋别墅，Dan连续几个晚上都在Tawi的书房里画画，看他的进度，明天晚上就能够完成。”前排的夜枭回答道。
“Tawi房子里的监控系统都确认好了？”
“是的，少爷，”夜枭继续回答道，“房子只有一个看守，趁着Tawi不在，我们很容易就控制了房子里的监控系统，这几天给Tawi传递的都是静态画面，Tawi三楼的书房里，还有书房外各有一个摄像头，Dan进出Tawi书房，和他作画的全部过程我们都录了下来，有几段还拍到了他的脸。前庭、一楼入口、一楼大厅，也有好几个摄像头，您的那些同学过来时，应该能够全部被拍到。”
“嗯，”将资料合上装入文件袋，Black吩咐道，“盯紧Gram他们，如果不出意外，明天晚上他们会按计划行动，在他们抵达别墅之前，找两个人惊走Dan，如果那时候Dan的画没有画完，在Gram他们经过的路口设卡，让他们绕道，拖延时间，不能让他们碰面。”
“是，少爷。”
目光扫向车窗之外，路旁的电线杆上，几只乌鸦起起落落，发出难听的叫声。收回目光，看着车窗上倒影的自己，Black脸上浮起嘲讽的笑容，继续吩咐道：“记得找的人惊走Dan的时候假装被Dan打倒，确保我们能录制到我们想要的视频，暗一，暗二的尸体可以处理了，扔在Dan那副画下面就行。”
“是，少爷。”
“附近那两个跟暗一暗二体型相仿的那两个村民绑走了没有？”
“已经送走了，走的是公海，直接送去了家族在海外的基地，Tawi一日不死，他们就一日不能回来。”
“嗯，尸检的人都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