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易容术大师的您,能帮我遮盖掉吗?”
贝尔摩德的动作一滞。
她感觉自己的酒终于完全醒了。
咚!
几日后,东京。
爆炸过后的废墟里闷闷地传来什么东西撞击的动静。
偌大的剧院场地外,女孩的声音焦急地回荡着:
“平——次——”
“你没事吧,要不我们还是去找大人帮忙吧?”
然而她话音刚落,内里立刻炸起一声响亮的:
“没事!”
服部平次刚刚从一处断层摔进了
“我才不要他们帮忙!”
“我已经说过了吧,我要自己找到真相”
他咬着牙奋力向上爬,好不容易终于又回到了地面上,正扶着满地碎屑大喘着气,却忽然感觉到一瓶水贴在了
他的脸上。
“问题是你现在除了连续掉进了三个坑以外,什么也没找到啊。”
远山和叶担忧地蹲在他面前,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膝盖。
服部平次接过水拧开:“那也不能放弃”
“呐,平次,我在想啊。”
和叶闷闷地说,垂着头:
“之前那几个薰哥的朋友不是说,这事太危险了,让我们不要单独行动吗。而且他们也参与过之前的搜查,对于这个案子知道的也会更多,如果真的找他们的话”
平次的动作猛地顿住了。
他像是慢镜头一般,在这时慢慢地转过身,深吸一口气
“都!说!了!我!不!要—————”
怒吼轰然响彻废墟!
平次额头上瞬间青筋暴起,拿着水的手都在颤:“我才不想看到他们!我自己能行,我可是早就和他约好了,要成为关西第一名侦探”
在提到“他”的时候。
像是触发了什么开关一般。
空气忽然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和叶原本低着的头被埋得更低,能看见她的眼眶里有什么液体晶莹地闪烁了一瞬,又很快将头抵在了膝盖上。
“啧。”平次咬了咬牙,“好了好了,我告诉你吧。”
“什么?”
“我把那个警察拉黑了,喏,就是之前给薰哥送玫瑰的那个。”
平次站起身,伸出手牵着她起来:“所以,我现在想联系他也联系不上,不过反正也不需要吧。”
和叶跟在他身后,被牵着一点点向外走。
她其实下意识地想问“那你解除黑名单不就好了”。
但是在看见男孩被摔得破皮出血的手的时候,忽然又安静了下来。
平次他果然是还在生气吧。
和叶的心思细腻。
也自然更懂自己青梅竹马此时那些,可能连自己都没有理清的情绪。
因为失去了重要的哥哥,但又不愿意接受他的死亡从一开始就是一个无解的死局,因此总想找个“他还有救,他可以活下来”的理由来安慰自己。
但这样,也同时迁怒了薰哥哥曾经最亲近的朋友,同事,警察
以及,那个无能为力的自己。
四周都是残垣断壁。
前方道路昏暗,他们陷在废墟里面,此时只能跌跌撞撞地,向着唯一有光的方向走。
“这是薰哥他这辈子唯一没有侦破的案子。”
和叶拢了拢自己棉服的衣襟,遮挡住废墟缝隙间刮过的愣风。
同时,在抬起头的时候,听见自己身前的男孩说道:“所以,现在有机会替他报仇的人,就只有还活着的”
就只有还活着的我们了。
一定要让那个伤害他的人付出代价,一定要亲手送凶手上法庭,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这就是我现在
最唯一的愿望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
——砰!
子弹骤然射穿金属,整个天花板上在三秒内就被开了个贯穿的洞。
丝丝硝烟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整间酒吧的所有人几乎都猝然顿住了,一声不敢出地僵在原地。
无数道惊恐慌乱冷漠的视线瞬间交错。
却又在不约而同地,在此时投向了这间酒吧中,靠墙的一个位置。
那里坐着一个浑身漆黑的男人,如果不仔细看,除了那头银色长发之
外的部位几乎都和黑暗生长为了一体。
然而,他的衣服并不代表他就真的能够融入背景之中。
那个银发男人原先抽过的烟灰簌簌掉落在地上。
而和烟灰一同掉落在地上的,是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
或者说他根本就是连滚带爬地跌倒在了地上!他在某一瞬间忽然惨叫,然后一路撞翻了他喝过的酒杯和旁边的椅子,浑身筛糠似地发抖,蜷缩在黑暗中。
可无论他的眼瞳如何颤抖,那把抵在他额头上的伯莱塔都没有移开分毫。
锐利的子弹蓄势待发。
就和那个男人蛇一般的绿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