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莲立马不动了,手臂乖乖巧巧地搭在他的肩膀上,证明自己没有因为这个生气:“怎么可能……你今天怎么总是想东想西的。”
她觉得江有朝今晚有些怪,还没深想,细细密密的吻就落在了脸上,从薄薄的眼睛,到湿热的唇,都被他仔细品尝了一番。
“夫人若不在意,不妨证明给我看。”江有朝舐了一下她的耳垂,低声哄道。
幼莲微愣,不等她反应过来江有朝的意思,整个人就被抱起来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桌面沁凉,幼莲忍不住轻嘶一声,主动缠上他的身子,将自己往上带了带。
江有朝蜻蜓点水般亲着她的脸和脖颈,也不深入,只是动作色/气,诱哄着幼莲主动。
幼莲不明白他都箭在弦上了,却还不像往常一样。她眨了眨眼,盈于长睫的泪珠轻轻滚落,抬高身子,如同江有朝意料中的那样,吻上他的唇,乖得简直不像话。
江有朝喉结微滚,右手按住她的后脖颈,不许她往后缩。
室内一片春光明媚。
等他终于罢手,幼莲已经腰肢酸软地躺在床上,看见他冷淡中透着几分餍足的脸,忍不住抬脚轻轻踢了他一下。
“孟浪!”
她可算想明白了,他哪是因为皇后的算计自责,明明就是用兵书里头的计策,对她示弱,好哄着她主动罢了。
想起方才他故意叫她说的那些羞人的话,幼莲翻过身,不想理他。
江有朝按住她的腰,大手轻轻帮她揉按着,以防她明日起来不舒服,却不反驳她的责难,甚至还主动低头亲了亲她的唇。
他得了趣,她也快活的,不是吗?
作者有话说:
皇后:啧,我就是个工具人对吧?
*
如月之恒,如日之升。——《诗经-小雅-天保》
第75章 ◇
◎风起云涌◎
幼莲本来还分神去听他的话,听见这句,直接一头扎进锦被里,脸红的仿佛打翻了胭脂似的,再也没理他。
最近天热,除却江有朝刚洗过澡身上还冒着冷气的时候,其他时间都热的像个大火炉,幼莲自然不愿意待在他怀里睡。连着好几天,江有朝都很自觉地没来闹她。
夜里不用晚睡,白天自然精神好。用过早膳以后,幼莲还有心情去书房里翻翻江有朝的藏书。
那本《问策》就放在书案左手边,幼莲坐在窗边的软榻前,慢慢翻页。
《问策》共十卷四十八篇,记录的大多是前朝事宜,除了用兵之道,更多的是为臣、为君之策。是以她听说五皇子学的是这本书,下意识就关注了几分。
夫君究竟想做些什么呢……幼莲长睫轻垂,安静望着窗棂外缓缓落下的花瓣。
苦夏进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这一幕,笑着打趣道:“夫人今日怎么这样有兴致,还看起兵书来了,您从前不是说,这些书最是枯燥无味了吗?”
幼莲回过神来,轻轻将书反扣在桌面上:“随便看看罢了,你手里拿的什么?”
苦夏将信递给她:“梅二夫人从并州托人带来的,给老夫人和您各写了一封。”
幼莲挑了挑眉,没想到梅氏回了并州还能记得她,又担心是老家发生了什么她拿不定主意的事,梅氏才写信给她。细细将信看完后,松了一口气。
梅氏的信并不长,除了杂七杂八和她闲聊老家的事情以外,剩下的大多都是对殷氏久久没有音信而发的牢骚。
幼莲一边看着她信里的话,一边将殷氏上个月寄给她的家书拿出来,有些忍俊不禁地摇了摇头。这两个人,一个同她抱怨婆婆,一个同她抱怨儿媳,真当她喜欢多管闲事不成?
“研墨吧。”幼莲在桌前坐下,将衣袖往上拉了拉。
她向来懒得插手二房的事,此时回信也只是浅浅敷衍了两句,就对殷氏的事闭口不提,转而说起了江学礼在平阴县做出的政绩,还不着痕迹地吹捧了梅氏一把。
洋洋洒洒写了一整页,她就将回信折好,随手递给苦夏:“等祖母那边的信写好了,一块儿寄回并州去吧。”
今日江有朝破天荒地回来同她一起用午膳。他是骑马回来的,玉白的脸晒在太阳底下,滚了一头的汗珠。
丫鬟极有眼力见地端了盆凉水进来,幼莲将手帕打湿,踮起脚给他拭汗。
“夫君今日怎么得闲回来了?平常这个时候,不都是在陛下跟前当差的吗?”幼莲温声问道。
江有朝:“算是吧。今日陛下心情不好,遣了勤政殿伺候的人出来。左右也无事,我就先行回府了。”
燕州刺史呈了兰将军私自插手燕州军政的证据,皇帝正不知拿这封奏折怎么办才好的时候,张御史就急赤白脸地跳出来,参奏兰家侵占民田、卖官鬻爵的事,将事情推上了风口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