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拍小邹下意识惊呼出声。
再然后……
顾小小就对上跟拍小邹略显慌张的眼神。
“咳咳, 那个那个，顾小姐，我不是故意打断你思考的……”
【他只是看到弹幕上的开价，太过惊讶。】
【哈哈哈，笑死, 这跟拍有点好玩儿……】
弹幕“哈哈哈”。
然后……
真心实意想买人参的，就疯了——
【真的！我出价二百万！跟拍老师就通融通融，帮我告诉顾小姐一声吧？！】
【我二百五十万！您帮我和顾小姐搭线，事成之后, 必有重谢！】
【二百五十万多难听？我我我……我出二百六十六万！】
再然后……
黑子们就更疯了！
【活久见！隔壁跟拍不让赵茜茜看弹幕，顾小小跟拍主动告知她弹幕内容！导演组的规则这么双标的吗？】
【大无语！竟然还有人让跟拍通融？】
【导演组这么偏爱顾小小, 我差点儿都要以为她是皇族了……】
邹齐捧着镜头的手一抖！
完了完了, 他好像又搞砸了什么？
“没事哦……”
“反正我也没有再思考。”
顾小小没多问邹齐什么。
她能感觉到：邹齐说话的一瞬间, 镜头背后, 各种情绪瞬间爆发……善意的、恶意的交织杂糅。
事实上, 这种类似的情绪杂糅, 已经莫名出现好几次了……
善意, 在从无到有、逐渐增多？
这是代表，大家对“顾小小”的态度，在逐渐好转？
崽崽淡金色杏眼眨眨, 眼底划过一抹恍然大悟……
她说：“走吧, 车来了。”
车？
跟拍小邹这才注意到……他们走到村口公交站牌下了。
“顾小姐, 我们现在是要去镇上吗？”
“昂。”
顾小小投了两人份的钱，和小邹找位置坐好。
“去镇上，仁济堂，卖人参。”
她回眸，对镜头狡黠的眨眨眼。
镜头上下晃晃，宛如点头——跟拍小邹示意自己知道了。
两人，对于弹幕上的种种，不约而同的没有再提——
【？】
【黑子们清醒点吧！跟拍什么时候告诉妹妹弹幕内容了？】
【她“皇族”在哪儿了？是像赵茜茜一样进了别人直播间，还是得到了节目组什么优待？】
【她就连卖人参，都得花自己的钱带着跟拍进城好不！】
顾粉才不会放过黑子们！
该澄清澄清，该让他们道歉……当然是要让他们道歉！
【那个叫“远山”的，你信口雌黄污蔑节目组和顾小小……总该说点儿什么吧？】
他们毫不犹豫的硬钢id远山的带头大黑子。
【远山：呵呵，污不污蔑，且往后看看呗……她那人参，不还没卖呢？】
【且看！】
顾粉们坚决维护妹妹！
这回再去镇上，顾小小乖乖的，没有四处张望。
所以，下了车，一点儿也没有头晕……
她抱着自己的人参，果断去找仁济堂——
【仁济堂是全国连锁中医馆。】
【在这种小镇子里，会有吗？】
两条弹幕……大家后知后觉！
【对啊，要是找不到仁济堂，那顾小小的人参岂不是卖不出去了？】
高赞弹幕飘过……
【远山：呵呵，才反应过来吧？】
【远山：小镇子里根本不会有仁济堂这种大医馆，顾小小的人参，在线下卖不出去……】
【卖不出去？】
【那她可不只能往线上售卖的方向琢磨嘛！】
然而，只要线上售卖，顾小小就必然会重新问跟拍“二百万”口误的事情。
那……“跟拍向顾小小透露弹幕内容”可不就是石锤了？
顾粉，还有什么脸说：顾小小不是皇族、节目组没有偏袒顾小小？
其他黑粉想明白了这个理，陷入狂欢！
虽然这个“远山”，第一次出现，但一出现就带领大家猛黑了一波顾小小……这个黑粉头子，他们认了！
【……呸！】
【妹妹才不会破坏节目规则呢！】
【且看着吧！她就算线下卖不出去人参，也不会主动和跟拍老师打听，求线上售卖渠道的！】
顾粉们坚信！
【且看！】
以远山为首的黑子们得意洋洋打下两个字……
“呵……”
远山极度舒适。
他一声嗤笑出口，才紧张兮兮的收了手机。
然后打开卫生间的水龙头，优哉游哉洗个手……
“咚咚——”
恰好，他的房门被敲响。
“吴楠，不是说要去找赚钱项目吗？”
“我们都收拾好要出心动小屋了，你怎么还没收拾好？”
“来了。”
吴楠飞快的推开卫生间门，头也不回的出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