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郎君的钱袋子(20)

作者:昨夜何事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韩旗吓得一个激灵,“行行行,你甭说了,怪吓人的。”

晏含章不饶他,“你家小哑巴生得又好,不知多少王公贵族喜欢呢,听说咱们那位老王爷,就很喜欢这样脆生生的半大少年。”

韩旗满是嫌弃,“那老王爷都七十朝上了。”

晏含章摊手,“人家有法子啊,听说城西顾老郎中,便按月往王爷府送一种起阳的丹药。”

他用手比划了个鹌鹑蛋大的圈儿,“这么大个儿。”

韩旗皱着眉,“也不怕噎死。”

晏含章继续吓唬他,“小哑巴若是落他手里,那可有的受了。”

韩旗“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晏含章仰着头,“哎,你干嘛去?”

韩旗边套大氅边说,“找人。”

晏含章往椅背上一靠,“找老王爷的小哑巴?”

韩旗把大氅往后一飞,“那是本少爷的小哑巴!”

他头也不回地出了门,晏含章跟那乾红猫大眼瞪小眼,对着门口喊,“哎,你的猪猪!”

他端起茶盏,学着韩旗的语气,“那是本少爷的小哑巴!”

珠珠晃晃悠悠地钻进了晏含章怀里,晏含章抱住它胡噜毛,它就眯着眼睛享受,“嗯,是挺乖巧的。”

他把脸埋在珠珠颈间,深深地吸了一口,突然感觉不对劲儿,便又凑过去,闭着眼闻了闻,失笑,“这个傻子。”

第9章 磨喝乐

正午时分,潘家酒楼热闹得很,三楼珠帘后头,一个脸生的倌人抱着琵琶出来,幽幽咽咽地唱了起来。

他唱,“一度春来,一番花褪,怎生上我眉痕?”

本是香艳的词,唱出来却带着愁绪,晏含章让伙计升了帘子,抬头往三楼瞧着。

是个瘦弱的倌人,鬓间戴着花儿,脸比寻常男孩儿白些,唇上点着口脂,红艳艳的,才十几岁的年纪,却熟稔得很,举手投足带着媚,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又有几分天真。

想这潘家酒楼是花了大价钱,请来这么个倌人,比清风楼酒店那一众佳人都要美上几分。

晏含章问来添茶的伙计,“这位便是程倌人?”

那伙计点头,“正是。”

正唱着,旁边儿雅间扔出个碗大的玉佩来,直接飞上三楼,落在了程倌人脚下。

程倌人仍在唱着,只转过脸来,对旁边儿雅间抛了个带勾子的眼神。

晏含章又问伙计,“旁边儿是谁?好大的手笔。”

伙计堆着笑,“是沈指挥使家的三少爷。”

沈家三少爷,沈南川,也是京城三大纨绔之一,今年二十有五,十几岁就与许家公子许竹隐成了亲,前几年得了荫封,极为闲散安逸。

晏含章点点头,“许少爷可跟着?”

伙计知道问的是许竹隐,“许少爷没来,说是府里修池子,得盯着。”

又有跑堂来上菜,这伙计接过来往桌上摆,又问,“要不要我去知会一声儿,把沈少爷请过来一起?”

晏含章摆摆手,“不必了。”

过了很久,韩旗才回来,江羽跟在他身后进来,把手里头的磨喝乐往袖子里塞。

晏含章忍不住揶揄,“韩大公子可真会哄人。”

“折腾这么久,饿死了,”韩旗捏了块杏仁糕,把嘴里塞得鼓鼓囊囊,“谁哄他了?”

晏含章给他斟了盏茶递过去,“慢点儿吃,急什么?”

又招呼江羽,“小哑巴,过来一起吃吧。”

江羽打手势:在外头吃过了。

晏含章指着狼吞虎咽的韩旗,“那他怎的这幅样子?”

江羽有些难为情:他没吃。

吃饱喝足,韩旗又从马车里摸出几个促织罐子,跟晏含章去东市斗了一下午蛐蛐儿。

临回家前,晏含章又去了趟医馆,询问了药童这几日的事。

正坐着给晌午来求保胎药的伯爵娘子开方子,金银铺的掌柜进来了,他前几日肚子不熨帖,在晏含章这里看了,现下已经大好,过来再开些养身的药。

晏含章给他搭脉开药,之后照例又托他给自己办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儿。

他不习惯给人家免费诊治之后,对方那种千恩万谢的神情,因而每回都让对方为自己办些事情,把这做成一种情货两清的交易。

等回家时,已是傍晚了。

晏含章脱了外袍,踢掉靴子,过去就要抱贵妃榻上的玉珠儿,玉珠儿尖叫一声,从晏含章怀里跳出来,窝在了地毯上。

“反了天了?”晏含章蹲下去抱它,它又轻轻一跃,上了贵妃榻,折腾几个回合,就是不让抱。

晏含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今儿抱了韩旗的珠珠,身上有别家猫的味儿,玉珠儿才这么嫌弃。

他让乐青给送了水,把手脸都洗干净,又熏了日常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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