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郎君的钱袋子(117)

作者:昨夜何事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谁也拦不住,小孩儿还是长大了,变成大尾巴狼了。

不管情愿还是不情愿,方兰松又拖着“残躯”奉献了一把。

直到晏含章把床上床下打扫干净,又亲自在浴间兑好水,方兰松仍趴在枕头上迷糊着。

“去沐浴了,哥哥。”

晏含章坐到床边,揉揉方兰松的脑袋瓜,又想使个坏,猛不丁隔着被子,照着他屁股的地方使劲拍了一下。

“晏含章你大爷!”方兰松差点从床上弹起来,咬着牙瞪他,想抬腿踢,大腿又跟散了架似的,“你等明天的。”

“别这么凶嘛。”晏含章装模作样地要给他揉。

“你闭嘴,”方兰松强行翻了个身,“这招以后没用了!”

“哦,”晏含章低着头,吃吃了笑了一会儿,把光溜溜的人连着被子一起,一把抱了起来,“先沐浴,然后给你涂药膏,明儿就不疼了。”

这会儿说疼也不是,说不疼也不是,方兰松在晏含章肩膀上啃了一口,闭上眼睛随他伺候了。

昨儿折腾了一晚上,刚才晏含章又因为太过激动,动起来跟不知道累似的,恨不得把这些年没做的全补上。

等沐浴好,涂了药膏,又换了衣服,连带着间隙里斗两句嘴,等坐到饭桌上,俩人眼睛都绿了。

毫不知情的钟管家在一旁忙着添菜,只知道自家俩少爷突然就和好了,乐呵得跟喝高了似的。

肚子填得差不多,晏含章夹起一筷子不知道叫啥的小青菜,状似无意地问道:“钟叔,还记得八年前我离京那晚,托你给兰松送的信么?”

钟管家一拍大腿,“当然记得,我当时还说呢,屁大点小孩儿,感情还挺深,依依不舍的,没想到啊,这么多年过去,这缘分又续上了。”

他又转头看向方兰松,“方少爷,那信您还留着么?少爷是不是那时候就会写肉麻话了?”

方兰松摇摇头,“钟叔,那信…我没收到。”

“呀?不可能啊,”钟管家眉头一皱,“亲手交到您手上的嘛。”

方兰松一头雾水,又想了想,“巷口那座石桥是吗?我等了一晚上,确实没见着您。”

“啊,对啊,石…石桥,”钟管家的语气明显弱了下去,“巷…巷口那座石桥?”

晏含章放下筷子,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钟叔,您去的哪个石桥?”

钟管家往东边指了指,“就…金吾桥嘛。”

晏含章深吸一口气,还真是会挑地方,选了京城最繁华的一座桥。

金吾桥要是知道自己被叫做小石桥,一定会气得啪一下变成直的。

那时候,他爹觉得娘亲的死跟他有关,一气之下,把他身边所有亲近伺候的仆役都遣散了。

钟管家是娘亲那边的老仆了,一直经管着乡下庄子,没见过晏含章,也就跟谈不上认识方兰松了。

不过晏含章还是很生气,又问:“那您把信给谁了?”

钟管家使劲回忆着,急得围着桌子转了半圈,“一个男孩儿,挺瘦的,问他也不说话,然后…嗯…我把信给他,他看了看信封上的字,就…拿过去包糖块了。”

对于自己很认真写的信被拿去包糖块这回事,晏含章深吸两口气才平复下来,又往嘴里灌了口茶。

钟管家低着头站在一边,小心翼翼地道:“我…是不是添乱了?”

晏含章还想说什么,张张嘴又放弃了,摆摆手,“行了,钟叔,您先出去吧。”

“好。”钟管家答应一声,又抬头看了一眼方兰松,方兰松对他点点头,示意没关系。

知道方兰松没收到信,晏含章心里挺不是滋味儿的。

八年前那个混乱的夜晚,跟走马灯似的在晏含章眼前绕啊绕。

后娘怕夜长梦多,几乎是连夜把他送走的。

那时候,他死活扒着马车不让走,又发了高烧,就那么迷迷糊糊的等着,最后索性往车轮子前边儿一躺,说若是非要走,就在他身上轧过去。

但毕竟是个孩子,娘亲又不在,身边人都被打发走,只有个没见过面的钟管家陪着,府里人拜高踩低,没谁把他当回事儿了。

信里写的东西记不大清了,只记得自己反复强调,让方兰松等他回来,然后俩人就再也不分开,并且不许不准绝对不可以跟别人关系比他好。

再见面时,又把童言当誓言,心心念念去找人家,发现根本就快把自己忘了,怪他不守承诺,千方百计要把他绑在身边。

但若方兰松一开始就不知道呢?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告而别,一走就是八年,就像玉丁巷那几个浣衣人说的,以为自己成了富家少爷随手即弃的玩物。

也怪不得自己逼着成亲,他会那般地不情愿,没有谁愿意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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