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有钱!?”
“瞧瞧,同样是皇子,都是差距!咱们二皇子不仅拿了自己的积蓄往灾区救急,听说啊还要亲自赶赴南边安抚大伙呢!”
“南边的病不是会传染么,二殿下这都敢去?”
“可不说这次上面是动了真格的……”
围观群众的议论声纷纷,不远处,车帘被人出气般狠狠一拍。
愤愤的目光堂而皇之盯向某人,后者不太自然地收回留意的视线,佯装无事发生。
“萧醉泊!!!你又来!!!”
实打实的气愤吼声叫得人心惊肉跳,魏武赶忙丢下后怕的魂,马不停蹄将车轿驱到远离人群的偏僻角落。
自家将军丢面子事小,在所有人面前丢面子可是真的丢人丢大发了!
萧醉泊尴尬一咳:“萧……”
“萧你个头。”安以墨磨着牙,抬手戳上萧醉泊,恨不得将人戳成马蜂窝,“舆论算是被你利用得清清楚楚,你是不是传上瘾了!”
安以墨比谁都在意他萧醉泊的名声,也是知晓这点,萧醉泊才只得派人暗中去传。
流言踩一捧一,完全有可能是得到好处的二皇子萧余奇做得手脚,萧醉泊开始好奇,安以墨怎么就知道会是他做的?
被人在意的温暖和心虚放在那里,任由泄愤的手指没戳几下,动手者便嘶声停下动作,不解气地收回了手甩了甩。
儒雅君子的面容和锦衣玉带的层层掩饰下,不知情者根本联想不到车轿上玉面书生一般的人物会是叱咤疆场的无敌大将军。气头上的安以墨忘记思考,手指戳到萧醉泊结识躯体时和戳上铁板没什么区别,没几下痛的便成了他。
想着自己的记下或许在给人挠痒痒也说不定,本就没解气的安以墨又堆了满肚子气,狂言没放出去,滞在空中隐隐作痛的手指便被温暖的物什包裹。
带有薄茧的指腹轻柔地按捏用力过度的手指,痒痒的,也暖暖的。
“最后一次。”萧醉泊沉下目光,按摩关节的认真程度好比在对待什么巧夺天工的易碎品,顺带着好奇问道,“为什么不猜是萧余奇的手段。”
怪就怪萧醉泊从小练就一身武艺的错,才会导致他戳得自己痛。理完前因后果,安以墨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大将军独有的服务,瞧着受害者兼幕后者贴顺的赔罪模样根本生不起来气。
毫无威胁力地哼了声,大发慈悲地解答道:“感觉,一大半是诈你的。”
萧醉泊骤然失笑。
这点他还真没想过。
放在以往他死都不会承认,更别说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认得这么快。
不过这种改变只针对特殊对象,因此他并不排斥。
车队缓缓前行,一辆接一辆的马匹车辆源源不断紧跟队伍。
除去最初的感物伤怀,安以墨的情绪归于平淡,甚至分得出闲心来观察队伍中的车轿。
萧醉泊好歹是三皇子,车轿安排在队伍的中央,受前后保护。不过毕竟三皇子是自由的,愣是等到几乎此次车队的车轿尽数驶离城门,才不紧不慢驱车跟上队伍。
出去溜达踩点回来的上官朔在城门口蒙圈地绕了半天,才在隐蔽处找到了自家王爷的车轿,险些逃过了萧醉泊的军法,没逃过来自队友的背刺。
刻有“长安”二字的巨大城门牌越来越小,消失在视野。安以墨探回脑袋,掐算着时间,心情愉快。
如了某些人的愿“被迫”离京,不留下点小礼物怎么行。
小表情被萧醉泊尽收眼下,不免被影响,杯中的茶都比往日好喝不少。
殊不知小小车轿内,两人的打盘打得响声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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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哈哈哈哈哈哈,萧醉泊那条疯狗终于离死不远了!去,好好准备一番!等他死了本太子大大有赏!”
得到消息,心满意足地自以为送萧醉泊去往死途的太子神清气爽到能当场喝下一坛水,禁足什么不痛不痒的惩罚对他而言就跟喝水一般。
正愁着大好心情没人能分享,自家的亲信踏着东风通报而来。不同于萧逸斐脸上的爽快,亲信愁眉苦脸,见者萧逸斐反倒是百思不得其解:“殿下,您怎么还在这,在这——”
“什么事儿啊说吧!今天本殿下开心!!”
通报亲信的脸色十分精彩,纠结着委婉道:“太子殿下,是东边……”
萧逸斐兼任唯唯诺诺,不耐烦地啧了声:“说啊东边怎么了?”
“东边,”亲信的说话声越来越小。“东边的赌场被巡防的侍卫长亲自带人查封了。”
萧逸斐满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头越来越低的亲信,心里一凉。
东边的赌场可是他派人经营好些时间的!
怎么会没一点风声就当场被人查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