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耍玩的愤愤和过渡亲密的羞赧交杂,安以墨自脖颈一路红到双耳,气得看起来跟熟了似的,猛地用力推开萧醉泊,大声骂道:“你混蛋!!!”
萧醉泊松开手,似乎心情不错,跟着附和:“嗯,我混蛋。”
萧醉泊乖乖自认混蛋,一下子把安以墨想继续骂出来的话堵在喉间“你”了半天,才接上一句:“恬不知耻。”
混蛋是该骂,萧醉泊自己也这么觉得。
他从前到底在发什么疯,才会视而不见一人高大的珍宝。
但恬不知耻——
他没有骂自己的癖好,只是模糊应了句“嗯”,没有重复。
感受着体内莫名的燥热,心想真正的耻还是不让人知道好。
萧醉泊会刻意控制,但不会对已然产生的反应感到排斥。
身体不会说谎,没必要隐藏真实。
收起佩剑,亲自看着安以墨活力四射走在前面,萧醉泊越看越愉快,突然问道:“不怕我么。”
安以墨停下脚步,半抬眸看看两人中间的两米距离,冷冷瞥回去。
好像在说:你说呢。
这一举动在萧醉泊看来回答当然只有两个字:不怕。
生气归生气,萧醉泊入魇向来不记得区间过程,优先贴上去的也是他,可以说一半原因是他自己送羊入了虎口,说服自己,安以墨转头问正事:“你要怎么处理?”
萧醉泊恢复到往前那般漫不经心:“报官。”
安以墨嘴角一抽。
您报官???
我替官府谢谢您了嘿。
第 34 章
安以墨觉得不对,疑惑道:“你不该先问问我发生了什么?还是说你早知道——”
“不知。”
回答得倒是快,颇有种为自己辩解的气势。
显得他有多迫不及待澄清一般,萧醉泊故意多说了两句让回答看起来不那么奇怪:“是游行涯跑来王府求助。”
一锤定音,安以墨恍然:“你早认识他?怪不得当时你都不过问我关于他的问题。”
萧醉泊抓住重点:“你知道?”
据七二传言,游行涯没有透露自己的姓名,安以墨也当毫不知情。
安以墨耸耸肩,不以为然:“在船上碰到他帮我解围,得知他姓游后猜到的。”
他不喜欢对萧醉泊说谎话,但不代表他不会。安以墨不仅会,而且非常拿手,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不知是安以墨说得太真,还是萧醉泊已经偏向说什么信什么就怕人再被他气跑的心情里,总之没有在这个点上纠结。
事有轻重缓急,若不是安以墨主动提及,事情经过放到回府后再说不迟。
既然提及,不详问倒成了他的不是。
料得到出事,没料到意外发生在安以墨身上,说不好奇是假的。
稍加回忆,安以墨将自己所知的情况和盘托出,断断续续补全完大致经过。
和游行涯分开后,安以墨按原定计划找到先前搭话的陈家少主。安以墨十分擅长营造舒适的谈话环境,温和的声音让对方如沐春风,和煦笑容把控住话题走向,不经意间带动闲聊重点。
天然的年龄差距代表经验累积的多少,过于稚气未脱的容貌和清澈双眸着实很难让对方提起戒备,换种说法。
同样都是生意人,不知对方底细的情况下哪里会有人对后辈自诩不及,自降地位,去思考是不是被对方带动了脚步。
小技巧是其一,其二,安以墨对于某些领域的掌握远远比眼下这个时代来得远大。
纵然部分领域是安以墨从未接触过的世界,但经历过二十一世纪的科技冲击,大大小小的道理总能说出来些。对于安以墨来说模糊带过的几句话,没有一句不是重磅炸弹,一次次炸在对方闻所未闻但似乎可行的根基,动摇他们自信的根本。
也只需要那么一点点摸不清关系经过的结论或是未来的展望,就足够在保持神秘的同时引起对方的重视和敬佩。
当然了,每次装深沉回复前,安以墨都会感慨并感谢伟大天才的先驱者们。
聊完两家在安以墨看来还算有救的小家族,意外就发生了。
原文中商船反覆的幕后黑手是废物太子,萧醉泊大闹一番后不得不着皇家护卫军前来,结果把太子私自出宫与商会有接触一事捅到皇帝面前,为废太子的光明前途添砖加瓦。
安家处于中立也与经商人没有往来,倒是教他忘了和太子混在一起的大哥安彦生,如果安彦生在场,必然认得出他。
无关他是否与萧醉泊恩爱,派人前来追杀他都是一个绝佳的试探理由。
成了可以用他在场的尸体拖萧醉泊下水,失败也可以试探出萧醉泊的用情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