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牵起空的手,“你们彼此那么重要、那么相似,一定是有误会吧。但不要担心,总有一日,你们会相逢,并且再次行向星海的。”
她微微一笑,“在荧的心中,在你的心中,一定皆是如此吧。这一定是……在你们心□□同的愿望
。”
少女似乎总有很神奇的、令人安定下来的魔力。空点点头,而他的手,不再是记忆中【荧】的手,而是……属于他自己的。
“……?!”他的形态产生了变化,不再是【荧而是他自己。只是……和他的形象有些许出入。
“荧所说的你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呢。”白发少女有些惊奇的上下打量,“她跟我说过,你绑着麻花辫,长相和她很相似,但服装不同……如出一辙的金眼、金发,散发着来自星海的气息。”
但做出了【改变就意味着这个幻境的崩塌。
周围流动的风停滞下来,少女的微笑定格在嘴边,咔嚓。突然传来一声镜子碎裂般的声音,而面前的场景、确实如同镜子破碎时那般开始寸寸碎裂,少女的面容在顷刻间模糊,溃散。
空知道……这是要回归现实了。
*
你没能得到法涅斯的回答,但想成为【神明】的心越发坚定。
……
只是,这次——
你不会再走上既定的道路,也不会再优柔寡断了。要做出什么、要决定什么,就一定伴随着牺牲什么东西的觉悟。
六根清净、耳目通明。
反正伊斯塔露、阿斯莫德都已经离开,天理的规则没办法顺利运转的现在,你也没必要遵守旅行七国、而后成为【高位执政】的规定。
与其踏上前人的路,去走她们规定给你的道路,还不如另辟蹊径。你已经不想再被掌控了。
原初之人法涅斯离开,你的权柄也不再不受控制。你把自己的力量都收了回来、而后专心于若陀的磨损上。
他的记忆被取走了,但你的记忆和情感能分给他。希望他还记得、能抓住那么一点点的记忆残片。
“你好,好久不见。若陀。”在只有若陀和你的空间之中,你对若陀露出一个微笑。
唔,这里的若陀还是超级大只……一眼望不到头。
“啊,好久不见,织生。”若陀不再是充斥着暴戾、杀伐之气的声音,而是温和稳重的回应了你。
“没想到我们再次见面是在这个场合。”你有点累,感觉若陀应该不会介意,就靠过来,倚在他的身边,“上次的约定,你还有记忆吧……?”
“不过我也不是来找你帮忙的啦,就只是想唤醒你的神志。你因为磨损失去了大部分的记忆,之后攻击了璃月港、被摩拉克斯封印起来。而现在,你可以重获新生。”
“当初你们给我留了一把武器。这个武器上面有你本体的一部分……假如你愿意,可以把精神、记忆灌注进去武器之内,形成一个新的你。然后这个老旧的身体留下来躲过磨损,而你得以摆脱摩拉克斯的封印。”
你简单的给若陀介绍了一下目前你的打算。意思就是骗过法涅斯,让身体留着被规则啃,而若陀金蝉脱壳,成为一个新的他。
其实你在说出计划之前还有些担心若陀不会答应来着。他的本体又硬又不好靠……像块大石头。
“我愿意。”若陀毫不犹豫的回答,“这是现下最好的办法无疑。难为你能够找到一线生机。”
“嗯……”坦白说,这件事是歪打正着啦。假如你的权柄并不是共享情感,你也找不到让若陀平静的办法,“那阿鸩、昆钧的部分都要收回来哦?因为不管哪个【你都是【若陀】的一部分。”
阿鸩代表的是若陀龙王恶的、怨恨的一面,前来寻找钟离来封印若陀的昆钧则是若陀龙王善的一面。这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至真至善、至纯至美的事物……不管在哪里都不存在。
“还有……你可能也要一直和这份负面情绪、和你的【恶】的一面作斗争。”你把这些事项都一五一十的给
若陀说清楚。
但在若陀的心中,只要不危害到璃月港的民众,又能与旧友重逢,再也没有比这个更绝佳的机会了。
留下空壳抵抗磨损,自己则重新化身,即便要对抗所谓的【恶】的一面,那也比承受磨损要好得多。
若陀:“我都清楚。”
若陀非常明白你事无巨细的说明都是为了什么,无非就是将需要承担的风险都讲给他听。
“好。既然你决定了的话,那就转化开始了。”既然若陀坚定的选择,你作为执行者,当然是尊重他的意愿。
之后——
你的枪融了。
更准确的说,是摩拉克斯的【部分】和若陀的【部分】分开了,既然熔炉锤炼的枪需要拆分……自然就看不出原型了。痛失陪伴你数百年的爱枪,虽然有点惋惜,你的内心更多的却是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