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这个无情的男人,你就真一点不想我?你都多久没跟我联系了!”
“距离咱两上次联系,刚过一周,上周六晚这个时候,一起开黑你正被人按在地上摩擦。”
“靠,这天还能不能聊了!”
周烈放松身体靠在床头:“说正事,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这不放寒假了,你不回来吗?丽姐都想死你了!”
周烈脸色柔和下来,跟他想一块儿了。
“回,我要回去过年。”
“过年?你可别。”赵帅咋咋呼呼:“丽姐就知道你会这样,专门嘱咐我,说这头一个年,你先再那边过,等过完年再回来住几天。”
丽姐脾气爆,风风火火,认准了什么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这要真回去过年,估计能连人带行李箱给人送回来。
最后还是敲定了等年后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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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放假晚,玩了也就十来天,年关到了。
往常到这时候,梁芝陈柏就像没这回事,各忙各的工作,到除夕晚上了,才能回家。
回家也就是冷冷清清吃顿饭,就当是过了年,家里是半点过年的气氛不会有,反而比平时还沉闷。
到今年,周烈回来,两人多年夙愿算是有了一个好结果,这临年关还有两三天,梁芝就先暂且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回家布置。
要买点装饰,还要置办些食材。
一大早,梁芝上去喊人,周烈和陈年先后拒绝,有点遗憾,倒也理解。
梁芝也不纠结,喊了司机自己出门。
转了一圈,看中什么,就差人送回家,到晚上,家里的客厅送来一堆东西。
第二天,才开始一样一样清点,布置。
这个点,猴子他们都在家里干活打下手,周烈找不着人出去玩,干脆窝家里。
一觉起来,梁芝和陈年在楼下忙活。
陈年踩了个小梯子,往落地窗上挂小吊灯。
没有花里胡哨,也没有大红大紫,买的是精简的鹅黄色,夜里打开灯,应该会衬的家里一片温馨。
梁芝在下面扶着梯子,再时不时递个东西。
他下了最后一截台阶站那儿,感觉自己像个废物。
尤其是肚子挺响亮的叫了一声后。
他按了下肚子,还未开口,梁芝先看过来,面上带着浅浅笑意:“饿了?妈妈这就做饭,你过来帮小年扶着点梯子。”
快过年,这两天家里的阿姨也回去了,都是梁芝在做饭。
周烈揉了把头发,什么也没说,垮着一张脸过去。
梁芝进了厨房,客厅就余下他和陈年。
最近天气回温,今天天气不错,外面阳光淌进来,给陈年镀了一层光,整个人像浸光里。
周烈眯眼往上看,只瞧见一个漂亮的下颌。
看了几秒,他出声:“你行不行?实在不行的话下来我来吧。”
陈年眼神都懒得给他一个,动了动有些发酸的手臂:“把剩下那个挂钩给我。”
周烈弯下腰捡起来,递上去。
他长得高,陈年微微弯腰就够着了。
不仅够着东西,两人指尖还碰了下。
两大男生,多正常的事,周烈也不知道别扭个什么劲,收回手捻了下指腹,再没废话一句。
挂完吊灯贴对联,周烈把陈年从椅子上揪下来,自己上了。
这活他熟悉,在王丽家过年时都他和赵帅干这事。
三下五除二干完,又把客厅收拾了下,梁芝饭也做差不多了。
两人挤洗手间洗手,周烈一偏头,陈年侧脸不知什么时候沾了对联上的一抹红。
他心头一痒,手比脑子快,抬手就蹭了上去。
陈年头一次被一个大男生摸脸,愣了下:“干什么?”
周烈跟着愣了,半天才回过味儿来收了手:“不干什么,脸沾对联上面的红了。”
陈年照镜子:“我自己来就行。”
周烈也莫名其妙的很,明明洗的是手,脑子倒先进水了。
他甩干净手上的水,也不接应,离开了气氛诡异的洗手间,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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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空运的食材除夕才到,运进家里的时候上面还挂着一层水珠。
梁芝先拿进厨房放着,又端出饺子馅,饺子皮什么的招呼大家一起包饺子。
陈年的记忆里,很小的时候家里有过两次这样的时候,不过也仅仅两次,这算是时隔多年破天荒的又一次。
想也知道,是想借这个机会增进一下和周烈之间的感情。
陈年没拒绝,坐在了餐桌前。
周烈一个人待房间里也没什么意思,见陈年下去,跟着下去。
包饺子这事他不陌生,每年过年丽姐一个人忙不过来,都会薅着他和赵帅一起。
刚开始他不大会,学了几次才渐渐算是能包成,不露馅,不过形状着实算不上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