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很快扑上来,陈年开了啤酒跟周烈碰杯。
周烈这回没拦着,今天出了一口郁气,痛快。
吃着火锅喝着酒,不知不觉,桌上空啤酒罐摆了一堆。
吃到尾声,眼见陈年眼角发红还要新开一罐,周烈按住他手:“差不多点得了。”
陈年琢磨了两秒,收了手。
吃完,简单收拾一下,两人上楼洗澡。
陈年站衣柜前拿换洗衣服,周烈看过来:“一起吗?”
本来以为会像之前一样得到拒绝,没成想,陈年没说话,只扫他一眼,沉默进了浴室。
像一种默认。
周烈心头一跳,跟着进去。
水声哗哗,热气转瞬折腾了整间浴室,玻璃被水汽氤氲成模糊一片。
一会儿上面出现几个凌乱掌印。
陈年是被周烈抱着出来的,径直走到床边,周烈松手。
陈年陷被子里,与此同时,睡衣兜里的东西掉出来。
周烈看过去,眼神一暗:“什么时候买的?”
陈年仰着头:“你买火锅食材的时候。”
回想了一下,周烈就差不多弄明白了。
心口无端用力跳动起来,眼底染上一片漆黑,周烈伏在陈年上方:“可能会有点疼。”
陈年没说话,半晌,只扯了周烈领口,主动吻上去。
那双眼睛透着醉酒后的迷蒙,又被水汽一浸,周烈连一秒都没能坚持的住,转瞬,掐了陈年的腰吻下去。
兴许是弄的厉害,陈年被磨的乱动。
周烈出了一脑门汗,差点要疯,半晌,从旁边捞了陈年的领带将他双手禁锢。
窗外天好似阴下来,云雾遮住月光。
不知又过多久,云雾才缓缓散去,月光从中洒下。
一夜无梦,再醒来,艳阳高照。
周烈看了一眼时间,将近要12点。
边上陈年还没要醒的意思,昨晚他弄的狠,极力克制,却还是收效甚微。
在陈年脸侧落下一吻,周烈下楼做饭。
饭做好,陈年终于醒来。
周烈站床边:“起来吃饭么?哥。”
陈年听到这个字眼头皮霎时一麻,昨晚周烈一遍一遍抵着他喊各种浑话,这字出现概率最高。
顶着一张棺材脸冷冷瞥过去,他开口:“闭嘴。”
谁知嗓音哑成一片。
脑海里浮现出被哄着出声的画面。
陈年抹了把脸,索性不再开口,安静起床吃饭。
浑身都透着酸,某处尤其不舒服。
走到椅子旁坐下,几秒才恢复正常脸色。
边上,周烈却递过来一个坐垫:“坐着这个可能会好点。”
陈年心口一滞,只吐出一字:“滚。”
周烈把坐垫扔一边:“那吃饭吧,多喝点汤润润嗓子。”
陈年冷笑一声。
过会儿,边上又伸过来一只手,摩挲上他手腕。
此时那里一圈红。
陈年挣开:“有完没完?”
周烈保证:“下回我会收敛一点。”
陈年一个字没信。
-
新年过完,进入考试周。
虽然科目减少,但该复习的还是得复习。
周烈有空就过来跟陈年一块儿复习。
到晚上,结束。
回华庭的路上,周烈一手掌的方向盘一手撑着太阳穴看向陈年:“快过年了,今年回吗?”
头一年是不想回去碰着周烈,第二年是怕梁芝陈柏看出端倪,今年他们已经在一起,梁芝陈柏知道是迟早的事。
陈年望着车窗外思索两秒:“回吧。”
周烈应声,迟疑几秒,又问:“回去要把这事摊开吗?”
按理说迟早要坦白,越早越好。
但摸不准梁芝陈柏的态度,或许应该先试探一下。
静了几秒,陈年没答应也没拒绝:“到时候看情况吧。”
“好。”
考试结束先后放假,梁芝打电话过来问今年过年回不回家,陈年按着和周烈商量好的说回去。
隔着听筒都能察觉梁芝欣喜。
第二天两人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家里什么东西都很全。
到最后,只带了电脑和小年。
隔天,周烈开车,两人从京市回北市。
到家时已经是华灯初上,梁芝准备了一桌菜,四人坐下吃一顿温馨晚饭。
结束后各自回房休息。
等梁芝陈柏睡下,卧室的门却被人推开。
陈年睁眼,周烈走进来。
不由分说挤进被子里,从背后圈住他,脸皮比城墙都厚:“一个人睡不着。”
陈年踹他一脚:“他们就在隔壁。”
周烈老老实实:“你放心,我什么都不干。”
陈年信了。
但他还是低估了周烈的疯。
二十分钟后,后颈落下密密麻麻的吻。
周围一片黑暗,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到,而数米之外,梁芝陈柏就在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