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探入被窝,顺着衬衣下摆探进去,终于在他冰凉的掌心贴近她细腻的肌肤的那一刻,温穗岁呼吸紊乱,酥麻而奇痒的触感宛若电流般传遍四肢百骸,浑身不可抑制的颤抖着。
再也忍不住掀开眼猛地推开他。
沈承晔站直身子,单手背后,不动声色地摩挲着拇指,似乎是在回味刚刚的触感。
“不装了?”他道。
温穗岁脸色潮红,撑着床坐起来,拢起自己被扯乱的衣服,面无表情。
“怎么总是这么让人不省心呢?没了我可该怎么办。”他坐到床边,端起鲜虾粥拿勺子搅了搅:“喝粥吧,看看你,我不在家这几天脸都饿瘦了。”
温穗岁不屑地瞥了眼他手里的粥,然后收回目光。
“还是说,碎碎想让我用我的办法喂你?”沈承晔语调斯理。
见她不语,他便当她默认,仰头喝了一大口粥,陡然扣住她的后脑勺,就着唇渡过去。温穗岁故技重施死死咬他,嘴唇到处尝到鲜血的铁锈味,可这次沈承晔却没有退开。
他眸色狠戾,紧紧掐住她纤细的脖颈,随着力道加大,温穗岁脸上血色消失殆尽,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不自觉用手去掰他粗壮的手腕,被迫松开齿关,再也没有力气咬他。
沈承晔却借此灵巧的舌头长驱直入,就着腥甜的味道,在她温热的小嘴里攻略城池,翻搅吞噬着蜜液。
着锁链被摇晃发出的响声混杂着水啧声回荡在卧室里。
温穗岁脑海中的意识几乎快要荡然无存,窒息的痛苦在肺部蔓延开来,眼前一片混沌,双腿乱蹬,身体徒劳地挣扎痉挛着,痛苦与快感在身体上来回冲刷轰鸣,几欲要达到巅峰——
终于,在她以为濒死的前一刻,他松开了她。她奄奄一息,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在顿了几秒后,宛若宕机重启,骤然大口汲取新鲜空气。
她的身体竟然在这种情况下……!
涣散的瞳孔逐渐聚焦,她攥紧拳头,像只炸毛的猫咪,遽然起身抓住他的手臂,发/泄般狠狠咬了上去。
沈承晔神情平淡的没有丝毫变化,任由她撕咬着自己。
被痛恨蒙蔽双眼的温穗岁完全失去理智,松开沈承晔时,他的小臂已经血肉模糊,本就体无完肤,现在又增添一道伤疤。
“咬够了吗?或者还要继续?”他含笑注视着她,也不收回胳膊。
温穗岁眼球上翻,磨着后槽牙,一脚踹向他的膝盖,趁他承受不住单膝跪地时,飞快起身用铁链从后背勒住他的脖子交叉,狠狠一用力。
两人之间转瞬变成温穗岁绝对掌控,她居高临下,俯身贴着他的鼻尖,恶狠狠道:“钥匙!”
发出的声音格外沙哑,犹如几百年没有开口说过话一样。
沈承晔面色涨红,脖颈上青筋暴起,被迫仰起头颅望向她,温穗岁稍稍退开。只见他用劲扒着铁链的手指忽然一根根松开,转而颤抖着捧住她近在咫尺的小脸。
“不可能!碎碎不如……杀了我,否则就只能永远留在我身边!”他一字一句,幽暗深沉的瞳孔里翻卷着阴郁偏执,和浓浓的占有欲。
分明性命在她手里,可他却有恃无恐地低低笑出声,温穗岁只觉得眼前的男人熟悉又陌生,又或许,她从未了解过他的真面目。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话音未落,她感到胃里一阵翻山倒海,松开他便往厕所飞奔,抱着洗漱池吐了个天昏地暗。
沈承晔捂着脖子喘气,恢复些许体力后便走进厕所替她拍着后背。除了一开始吐出的粥,温穗岁剩下吐出来的全是黄色的胃液,沈承晔看着她的反常:“都说了让你别拿自己的身体置气,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温穗岁用水冲嘴,他喜出望外地伸手想摸她的肚子,却被她侧身躲开,“……你在做梦,我前两天才来过姨妈。”
“放我走。”她道。
“无论你问多少遍,我都只有那一个答案。”沈承晔道,“所以,别再说这些让我不高兴的话了,嗯?”
温穗岁猝然爆发,一把推开他嘶吼道:“那你就去死啊!”
沈承晔看着她痛恨自己的模样,微微一怔:“你就这么恨我吗?”
“我恨死你了!”
一阵痛苦撅住了他的心,他紧搂住她,仿佛要融入骨血里:“我不信!碎碎,为什么总是要说这些违心话?我爱你,你也爱我,不是吗?”
温穗岁感受到他体内透出阴寒怒气,令人颤栗,她拼命扭动:“你闭嘴!你根本就不配说这三个字,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会找凌雅雪校园暴力我!就应该放我离开!”
“一想到我曾经爱上过你这样的人,和你有过肌肤之亲,我就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