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他戴着口罩跟假发, 跑出来的太快了,我们一时间没看清……”
“顾闻舟。”魏总眯了眯眼, 眸光流转过一抹寒厉:“传出去消息, 五天后我要举行慈善拍卖会,还有, 江笑笑不见了的消息绝对不能让那人知道!你们私下去找,懂了吗?”
“我知道了。”
……
乐府江南顶楼, 书房里, 沈承晔坐在椅子上对着笔记本处理公务, 身旁的温穗岁搂住他的胳膊倚在肩头,眉眼带笑地看他处理公务。
寂静的书房只有敲击键盘和沙漏流逝的声音。
温穗岁喝着奶茶,无名指上已然戴上了戒指。贝齿松开对吸管的碾磨, 她转过头, 下巴放在沈承晔肩膀, 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细长的睫毛温顺地附在他墨色的眸子上, 那双桃花眼总是会给人深情款款的错觉, 眼角那颗泪痣勾人心魄。她情不自禁地抬起指尖轻触他的面部轮廓, 缓缓下滑。
“我有没有说过, 你长得很好看?”她靠近他的耳畔吐气如兰,带着几分蛊惑的以为:“我不在的这八年里,追你的世家贵女肯定不少吧?你就真的没谈过恋爱?”
“嗯,因为在等你回来。”沈承晔头也不转的回复。
“我不信,你谈了肯定也不会告诉我的,谁会把自己的恋爱史告诉现女友啊。”温穗岁撇嘴道。
“没有。”沈承晔道。
“你说我们今天中午吃什么?番茄鱼?红烧大虾?茄汁大虾?熏肉……今天忽然有好多想吃的。”温穗岁道。
“那就都做, 不过熏肉你不能吃,熏肉营养成分损失,而且增加有害物质,等你孕期过去后想吃多少吃多少,嗯?”沈承晔揉了揉她的脑袋,温穗岁不情不愿地说了声“好吧”。
她低着头等了好一会,见他没有安抚自己的打算,于是愤懑不平地把奶茶放到桌子上,故意发出很大的声响,然后拉着椅子到离他远点的地方,准备打开消消乐玩。
就在这时,沈承晔扭头扫向她:“你干嘛?”
“啊?什么干嘛?”温穗岁冷哼一声,拿手机屏幕对向他:“我要玩消消乐,你不是在认真办公吗?我怕声音影响到你。”
“没有。”沈承晔长臂一伸抓住椅子腿陡然把她拽回自己身旁,他俯首,四目相对,淡淡道:“你不在才会影响到我。”
那张俊雅冷清的脸庞在她面前放大,温穗岁唇畔忍不住漾起一丝弧度。
沈承晔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似的,挺直后背继续工作。
“谁让你刚刚一直不理我的,我都快无聊的发霉了。”她抱怨道。
“太无聊了?”沈承晔看着她,忽然将笔记本合上,温热的大掌牵起她的手:“走吧。”
温穗岁不知所措地被他拉起来:“干嘛?”
“不是说想吃番茄鱼、红烧大虾和茄汁大虾吗?带你去厨房做。”沈承晔推开书房的门带她下楼,走到厨房换上围裙。
“你是要乖乖站在这看我做,还是去客厅看电视?”
温穗岁摇头,撒娇道:“我在这看你做。”
“那你去把客厅的留声机打开吧。”
“好。”温穗岁道。
沈承晔从冰箱里拿出要做的食材解冻,把鱼平放到案板上,鱼头朝外,修长的手指按住鱼腹,右手持刀贴背脊骨上端横切进去,缓慢解剖。
鱼扑腾着试图垂死挣扎,可当锋利的刀割入身体的那一刻,它便只能张着嘴,唯有腮部的翕张仍旧证明它活着。
分明是极为残忍血腥的一幕,可在沈承晔做来却仿佛完成一件艺术品般。留声机里放着舒缓的音乐,流淌在寂静的空气中,倚在门口的温穗岁不由自主地看入神了。
直到沈承晔的声音将她唤醒:“碎碎?碎碎?”
“啊?”温穗岁回过神,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沈承晔。
“帮我系一下绳子吧,后面好像松了。”沈承晔白皙的手掌上满是鲜血,他转过身,温穗岁帮他系上带子,还打了个蝴蝶结:“好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你做饭吧?”她道,“你怎么学会做饭的?你看起来可一点都不像会做饭的人,倒像被人伺候着,那种从小锦衣玉食的太子爷。”
“到头来不还是伺候你了?”沈承晔回过头,眉梢微挑,“小时候我和我妈相依为命,家里没钱,我妈每天都要出去打工很晚才回来,为了让她回来后不那么累,我就主动承担了做饭跟家务,后来从荒岛逃出来的时候,没有食物,就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慢慢就磨练出来了。”
“荒岛没有吃的,那你吃什么?”温穗岁问。
“打猎,有时候会招来野兽,就不得不虎口夺食。”察觉到腰间一紧,是温穗岁搂上他精瘦的腰身:“要是我能早一点发现就好了,也许你就不用受这么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