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吃了你了?谁稀罕?别自作多情。”温穗岁面红耳赤,不甘示弱地反击,推着他的胳膊:“你压到我头发了,起来!”
沈承晔挪了挪手,却还是没放过她,细碎的吻从额头轻啄到修长的脖颈, 空气中响起暧昧的喘息声。温穗岁意五指攥紧身下的床铺,意乱情迷地颤抖着身体将自己奉上。
沈承晔双臂撑起自己,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绯红的小脸上,声音喑哑:“如果不是怀孕的话……你可以对我更放肆点,碎碎。”
温穗岁目光停留在他肩膀上那些狰狞可怖纵横交错的伤疤,伸出指尖怜惜地一点点抚摸着:“很疼吧?”
怪不得他总喜欢穿长袖,原来是为了掩藏这具伤痕累累的身体。被恨意蒙蔽双眼的她即便看见,也仍要装作无视。
“时间太久,记不清了。”沈承晔道,“当时他们为了不让我逃跑,就把我锁到手术台上每天注射麻醉药,只有在被实验的时候我才是最清醒的,因为他们要让我感到痛苦,要通过我的反应记录数据。”
“平嘉树!他怎么敢的?!”温穗岁咬牙切齿,“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他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我听说他去国外了,你知道他现在在国外哪吗?”
沈承晔摇头:“都过去了,我也不知道他的行踪。”
他松开她半坐在床上,后背倚着床头柜,而温穗岁则双手环住他的腰,躺在他胸膛上。
“你养母为什么要给我发分手的的短信?我连见都没见过她。”温穗岁嘟囔道。
“不是你的原因,是我。”沈承晔道。
“是你?”温穗岁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嗯,她和我爸结婚那么多年,为了取代我妈故意模仿她的性格和穿衣风格,做她的替身,没想到我爸还是在外面沾花惹草,还带回来了我。”
“我眉眼和我妈很像,泪痣也是遗传我妈,她看见我就像是看到了我妈,看到她耻辱的一生,你觉得她怎么可能喜欢我?”
“所以她对你的好都是装的?私底下根本不喜欢你,她知道你喜欢我,为了让你痛苦,就故意用你的手机给我发分手短信。”温穗岁恍然大悟。
“我爸去世以后,她整个人都精神失常,我就把她送到了精神院。”
“我们之间的误会为什么这么多啊,如果你早一点告诉我的话,我们也不会走到现在这种地步。”
“最终我们不还是在一起了吗?那你当年逃婚后到底去了哪?”
“我啊……你猜?”温穗岁仰头朝他神秘一笑。
沈承晔微凉的指尖缓缓划过她的眼睑,饶有趣味:“碎碎想让我怎么猜?”
“你求我,求求我就告诉你。”温穗岁理直气壮道。
“只有这一种办法吗?”
“嗯哼。”
“那我就只能……求求你,碎碎,告诉我,嗯?”旖旎尾音在舌尖缱绻交缠,触电般的酥麻沿着温穗岁耳廓,传入四肢百骸,她喉咙微滚,不自在地舔了下干燥唇瓣。
用手背盖住涨红的脸颊:“你说话怎么这么不正经?”
“你不就喜欢不正经的?”沈承晔目光意味深长地从她的唇瓣掠过,忽然翻身而上掀起被褥遮住了两人。
床上鼓起高高一团不停翻涌,温穗岁清脆的笑声传来:“痒痒痒,我告诉你,告诉你行了吧!”
沈承晔终于放过她,“其实我在国外认识了一位朋友,她也是为情所困,所以出国留学疗情伤,是她收留了我一段时间,后来我就把志愿改了。”
“一位朋友收留了你吗?”沈承晔道,“那他多大了?现在还跟你有联系吗?男的女的?”
温穗岁在鼻子前挥手,揶揄道:“好大一股酸味!谁家的醋坛子打翻了?你有没有闻到?”
“不是吧阿sir,难道吃自己老婆的醋也犯法?”沈承晔拖着尾音。
“她28了,现在还有联系,女的。”温穗岁道,“最后一个问题才是你想问的吧?”
沈承晔并不否认,把玩着她葱茏的指尖,和她十指相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碎碎是怎么想的?在这离开我的八年里。”
“我……”温穗岁微微努嘴,气恼道:“你说你还回来干嘛?本来我都当你死了,当你从来都没出现过,结果你又回来了,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回到我面前,害我对你念念不忘。”
她愤懑不平地一口咬住他的下巴,沈承晔却低低笑出声,推开她拇指自然而然地伸进她小嘴里,摩挲着她的虎牙:“那碎碎打算什么时候定下我们的婚期?你现在怀着孕,等过段时间越来越明显,穿婚纱就不好看了。”
“如果你早一点告诉我的话,也许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的了。可是就算现在结婚的话,也来不及了,百度上说孕妇三个月就要开始显肚子了。”一想到自己要大着肚子结婚的画面,温穗岁就一阵恶寒,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明年五月初怎么样?白芍药也到了花期,到时候你就在漫山遍野的白芍药里娶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