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我说的是跟你,你听错了吧?”温穗岁无辜道。
“我听的一清二楚。”他大步流星地迈过来坐到她旁边,沙发凹陷,温穗岁心底警铃大作,强烈的第六感让她站起来就想逃跑。男人却慢条斯理地捉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温穗岁瞬间跌坐在他大腿上。
“除了我以外,你还想跟谁再来开情侣套房?以前跟谁来过?”沈承晔双臂拖住她柔软的腰肢,把她扳正掣肘在自己怀里。
“没跟谁来过啊,你怎么总那么疑神疑鬼?”温穗岁试图转移话题:“我们两个一直不回去,你那些鲨鱼怎么办?不会被饿死吧?”
“它们饿个几天不会被饿死,”宽厚粗粝的大掌从腿根漫入衣内,她仿佛触电般,一阵酥麻感蔓延至四肢百骸——他在她耳畔道:“但我会。”
温穗岁还没理解他这句话,他掐住她的后颈,猝不及防地把她背对自己摁至柔软的沙发上。
温穗岁刹那间变成被迫俯身趴在沙发的状态,紧接着,男人欺身而上,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来。
整个房间都映射着大海的蓝色,巨大的落地玻璃宛若镜子,倒映着两具灼热缠绵的身躯。贲张的肌肉富有力量感,周围一片寂静,只有晃动声和急促的喘息,令人面红耳赤。
“沈承晔!这还是白天!”温穗岁恼羞成怒,浑身一颤,咬唇死死攥住沙发,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
“你跟顾闻舟平常也这样娇气吗?还没到正戏呢,这就哭得受不住了?”沈承晔含住她白嫩的耳垂,汗水淋漓间,温穗岁感觉自己仿佛被架在火炉上炙烤,动弹不得。
正当她以为这就是极限时,沈承晔忽然拖起她慢慢走到海洋玻璃前,随着步伐走动,黏稠的透明液体滴落一地。无数鱼类好奇地游过来,温穗岁睁大眼睛,拍打着他,眼角因为耻辱泛着潮红:“不行,绝对不可以!”
“可以的。”沈承晔动作强势而不容置喙,“很快就晚上了。”
……
如果不是温穗岁说要去方志强家打听消息,她可能到晚上也离不开情侣套房!
“你的人跟踪到他住哪了吗?”揉着酸疼的后腰,温穗岁没好气道。
“就在前面。”沈承晔道:“还疼呢?”
伸手想帮她揉腰,却被恶狠狠挥开:“别碰我!装模作样。”
“怪我。”沈承晔主动快步走到她面前蹲下:“我背你?”
温穗岁视若无睹地绕开他。
沈承晔又走到她面前半蹲:“上来,我背你。”
温穗岁仍旧无视,他坚持不懈,她道:“你无不无聊?不用你管,赶紧去方志强家。”
“我不是在等你上来吗?”沈承晔回头注视着她,趁她没注意强行抱住她的腿,把她背上身,温穗岁不停扑腾:“谁让你背我的?下来,放我下来!”
“是我非要背你的,请大小姐宽宏大量,给沈某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可以吗?”沈承晔道。
“将功赎罪?”温穗岁轻哼,盯着他脖颈上刚结痂的咬痕,伸手将其骤然撕掉,腥红的血珠争先恐后地冒出来,顺着修长的脖颈蔓延到衣领里,沈承晔轻轻倒抽凉气。
她勾起唇,学着他的模样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就让它一直烂下去吧,怎么样?这是主人留给你的标记。”
“主人?”沈承晔玩味地呢喃着这两个字,字正腔圆,带着说不出的磁性魅惑。仿佛有电流穿过温穗岁的耳朵,流遍全身,她脸蛋一阵发烫。
“怎么,大小姐不做了,想做主人了?”他道。
温穗岁抓住他蓬松的头发,恼羞成怒,恶狠狠地威胁道:“叫的好,下次不许再叫了。”
沈承晔眼角微挑,眸子里漾开一抹笑意:“好。”
他背着她果然比之前速度快多了,没多久便来到方志强家门口。
这个地方甚至不能称之为家。因为温穗岁从未见过这么低矮破旧的房屋,歪七扭八,生锈的铁门似乎轻轻一碰就会剥落。炊烟从屋后袅袅升起,宛若一条细长的白绫,缓缓攀上巨树光秃秃的梢头,将它无声裹挟。
温穗岁嫌恶地在鼻子前挥了挥手,试图驱散那股难以言喻的恶臭。
“这是人住的地方吗?”哪怕是再落魄的时候,她都没住过这种房子,她被呛得咳嗽:“替人当了十年替罪羊,出来后就住这?他图什么?”
“不知道。”沈承晔微微凝眉,神情却没有丝毫变动,像是对这种地方习以为常:“有些东西也不是他能选择的。”
方志强当然不可能给他们开门,温穗岁让他把自己放下来,对着只比自己高出一颗头的土墙比量,考虑自己翻上去偷听的可能性。